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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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落入主人懷抱的一瞬間,緊張的紅燈換成了安詳?shù)陌坠?,然而下一秒,那副短暫的溫馨便徹底成了泡影?/br> 滾!!一聲暴呵,齊路遙掄起手中的旺財狠狠砸向喪尸的頭。 那顆鎳基合金的小團(tuán)團(tuán),在接觸到大腦袋的一瞬間,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哀鳴。喪尸也一通嗚呼哀哉,莫大的動靜終于把大家吵醒。 還沒等有其他人前來出手相助,一聲槍響便讓面前的喪尸炸開了花。腦袋破開的一瞬間,喪尸仍然沒有完全喪失行動能力,半張腦殼掛在脖子上。 齊路遙用外套裹住手,一拳塞過去,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終于砰地倒下了。 回過頭,隱隱約約能透過黑暗看見,夏星河站在十五米外的夜色之中,端著步|槍,氣息平穩(wěn)。 這么遠(yuǎn)的距離、人和喪尸還打成一團(tuán),甚至沒帶夜視鏡,這人就敢這么隨便開槍。 齊路遙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夸他動態(tài)視力和夜間視力太牛,還是該譴責(zé)他心太大。 確認(rèn)過喪尸真的不再動了,愣在原地的大家終于紛紛圍了上來。方才險些被砸出腦震蕩的旺財,也終于暈暈乎乎重新飛到齊路遙的肩膀上。 齊路遙低頭,看著地上漆黑的碎尸渣,一陣窩火,抬腳把散在一邊的顱骨片踢飛出去。然后不輕不重地罵了一句:媽的。 于是大家靠近的步伐又都頓了頓,似乎都對他這樣的發(fā)泄方式接受無能。 齊路遙掃視了一眼這群人,又低下頭默默伸出腳,把那一片顱骨又勾了回來。 重重踩了三腳。 負(fù)責(zé)守夜的五名士兵集體下落不明,根據(jù)地面上拖曳的血跡看,情況應(yīng)當(dāng)不算樂觀。 重新安排好值班士兵之后,晏青身心俱疲地吐槽齊路遙:你反思反思,為什么喪尸總是襲擊你? 齊路遙面無表情:因為我香。 晏青噎了噎,并不想繼續(xù)糾纏,便把大家往帳篷里趕。 正在大家窸窸窣窣返回時,一直站在黑夜里的夏星河突然一個箭步。 他沖上前,快速地拽過一名Alpha的肩膀,那Alpha擰過頭來。 幾乎只是對視了一秒,夏星河便后撤一步,對準(zhǔn)他的頭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血花四濺。那一聲槍響直接在安置點掀起一陣驚呼。 有人低低地咒罵了一聲,湊過去觀察了半晌才確定,這人早在夏星河開槍前便已經(jīng)喪尸化了。 旁觀著一切的齊路遙輕聲開口道:他真的跟狗狗一樣靈敏。 晏青并不清楚他是在罵人還是在夸人,只是感嘆了一句:他之前在和平廣場的時候,心還很軟。 齊路遙聞言,輕笑了一聲:他心一直很軟,前提是對方是人。 話音未落,站在不遠(yuǎn)處的夏星河便冷冰冰地開口道:都別睡了,不止一個人被感染,徹查。 一時間,人群中掀起一陣小小的sao亂。夏星河打開應(yīng)急燈,驟地一下一片刺目的白光。 大家的視線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些許影響,唯有夏星河甚至都沒有瞇一下眼,非常適應(yīng)地在白光下觀察著每個人的面色和表情。 子彈需要省著用,我希望被咬傷的人可以主動站出來。 他的目光凌厲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那藏在眸子背后近乎野性的直覺,讓所有人都很難產(chǎn)生隱瞞的念頭。 人群中,一個身材嬌小的Omega顫聲道:被、被咬了就一定沒救了嗎? 問句一拋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刺向他,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懷疑與排斥。 我不是!我就是問問!Omega的臉?biāo)查g蒼白起來,在白色應(yīng)急燈的曝光下,恐怖得像一尊蠟像。 看到大家紛紛后退的步子,Omega的聲音幾乎要尖成了一把錐子:我真的沒有被咬! 夏星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剛準(zhǔn)備開口,就被齊路遙搶先一步打斷了: 在被咬傷的十分鐘之內(nèi),如果得到及時有效的阻斷,Alpha、Omega和Beta的存活率分別是7%、11%和83%。 齊路遙:但據(jù)我所知,選擇自己扛的,幾乎沒有活下來的案例。 清冷的聲音幾乎像是從天而降的一盆冰水,讓有些人腦子驟地清醒,讓部分人生出一絲徹骨的涼意。 沉默片刻,人群中突兀地傳來反對聲: 聽他丫胡扯!這才幾天!我一直在跟蹤健康委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根本沒有相關(guān)統(tǒng)計報道! 我也沒聽說有阻斷藥可以用,他應(yīng)該就是想騙人出來自首。 齊路遙掃了他一眼,表情冷漠中帶著一絲嘲諷:怎么?你是心虛嗎? 那人看著他的表情變了變,瞬間噎得出不了聲。 夏星河從齊路遙身上撤回目光,掃視著亂成一團(tuán)的人群,鎮(zhèn)靜的聲音在一片混亂中清晰至極: 為了集體利益著想,請被咬傷人員迅速出列,接受集中治療和處理。 怎么處理?!你們打算開槍把人崩了嗎? 這一聲時候徹底讓人群炸開了鍋,罵聲和哭聲交織成一團(tuán),有人埋怨受傷者不該隱瞞,有人則悲觀地篤定活不過明天。 但始終在沒有一個人主動往前一步,夏星河低頭看了看手表,再次看向他們時,目光犀利地可怖。 他們都清楚,這位上校低頭看表的動作,是在暗示他們時間緊迫,但是主動站出來需要的勇氣,并不是所有人都有。 夏星河:現(xiàn)在所有人聽我命令,不配合的以叛逃罪當(dāng)場擊斃。 他的聲音完全不像是莫須有的恐嚇,而是實實在在架在所有人腦門前的一桿槍。 面向我,和周圍人拉開至少一臂的距離,散開后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稀稀拉拉散開后,那一團(tuán)混亂的因子驟地凝固在了一團(tuán)。 緊接著,這人冷冽的目光一排排地掃視著這些人的眼睛他們大多緊張到瞳孔震顫,緊繃的四肢顯然已經(jīng)喪失了靈活與機動性。 但是夏星河似乎能分辨出來,哪些是因為心虛,哪些是單純的恐懼。 他一排排掃過去,目光定格在隊伍最尾端的那名Alpha身上。 那人就是在車上跟他對嗆的嚴(yán)松,觸碰到他目光的一瞬間,這人的目光就驟地痙攣起來: 你這是公報私仇??! 夏星河沒有多說一句,直接用槍管撥開擋在四周的人群。 嚴(yán)松的額頭上驟地滲出汗來,還沒等他往后撤,就被夏星河直接正面踹倒在地上。 夏星河的目光聚焦在他原先就受了傷的右腿之上:這是舊傷??!那人慘烈地哀嚎著。 下一刻,夏星河踩住他的胸口,用軍刀劃開那層紗布。 一條近乎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小腿,血淋淋地暴露在蒼白的燈光之下。 cao?。∪巳豪飩鱽砹R聲,7%存活率就是活不了,快他媽殺了他??! 人群就是風(fēng)向標(biāo),無論什么立場,傷害到自身利益的時候總會露出最真實的獠牙。 本已經(jīng)伸手去拿武器的夏星河,聽到這一聲喊叫忽然怔在了原地。 他看著嚴(yán)松鮮活而悲憤的表情,看著他絕望的嘶吼和掙扎,猛然意識到,眼前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要去做的,是殺死一個還有可能活下去的人。 夏星河死死盯著嚴(yán)松的眼睛,轉(zhuǎn)而將他從地面上拉起,從身后將他鉗制。 你要為了他害了我們所有人嗎?! 人群里有人發(fā)出了抗議聲,但另一部分人臉色顯而易見地變差起來,夏星河收起多余的感情,換上了絕對的理性。 百分之七的成功率,這個概率在似乎無限接近于零,在其他人眼里,嚴(yán)松已經(jīng)和死人無異了。 但是現(xiàn)在槍握在夏星河手里,無論是生或死,對于嚴(yán)松和夏星河來說,都是百分之百的可能。 我我不想死嚴(yán)松看著周遭人緩緩后退的步伐,原本的囂張瞬間褪盡。 這人蒼白的臉上先是滿滿的慌張,接著轉(zhuǎn)變成無盡地哀求: 求求你們我沒覺得哪里不舒服我不會變異的 如果不是夏星河從后面死死摁住了他,他幾乎是要直接跪在那一眾人等的面前,似乎迎接他的不是可能變異的未來,是一場來自群眾的審判。 好像只要得到了大家的赦免,他似乎就能死里逃生一般。 別等了??!等變異了大家都危險??!人群里有人一邊吼著,一邊朝后退了一步,而且他被咬了很久了吧!沒得救了??! 夏星河看了一眼嚴(yán)松,一瞬間,那人幾乎崩潰成一灘只會流淚的軟泥: 不要殺我?。〗o我把刀!我自己把腿砍了行嗎???! 看著那人伸手要去搶武器的樣子,人群又是一陣驚呼,所有人都后撤一步。 我沒有決定活人生死的權(quán)力。夏星河一個旋扭將他砸到樹上,回頭對著隊員們喊: 拿束縛帶。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小看小夏!他可是汪汪隊的隊長!杰出的汪汪代表! 第18章 強風(fēng)轉(zhuǎn)向05 靠!!這什么意思?!人群中爆發(fā)出強烈的抗議聲,留他一個,禍害大家?! 夏星河站在憤慨的人群前,不為所動他知道,無論出于理性還是感性的角度,他都沒有權(quán)力和立場,剝奪嚴(yán)松那僅存的百分之七的可能。 如果現(xiàn)在直接槍斃的話,確實可以從根源上排除隱患,但這樣帶來的后果就是,之后再有被咬的人,絕不會有一個會站出來主動承認(rèn)。 當(dāng)然,他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根本,是在于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在喪尸攻擊人之前將他們控制住。 被咬傷的患者,依舊擁有被軍隊保護(hù)的權(quán)力。夏星河轉(zhuǎn)身,對著人群道,如果有主動承認(rèn)者,我會聯(lián)系醫(yī)生盡快安排治療。 有人輕輕后撤了步子,猶豫中,還是沒能站出來。 如果最終仍是不幸罹難夏星河緩了口氣,堅定道,我會向上級部門爭取,盡力保護(hù)各位家屬的安全。 一片嘩然中,唯有齊路遙面色淡然,掃視著這群人的臉。 他能記起這里大部分人的面孔,有些人的死狀讓他印象深刻,有些人的起死回生也讓他無法忘懷。 于是他撥開人群,在光線找不到的角落,將一個Omega小姑娘拉了出來。這姑娘叫樊湘柳,他記得她的名字。 待到著渾身冰涼的女孩兒曝光在應(yīng)急燈下,他才沉聲道:去急救車,現(xiàn)在截肢還有得救。 人群陷入短暫而怪異的靜默中,良久,終于有人對齊路遙不滿地吼了一句:你他媽的是個瘋子吧?! 齊路遙只是看了眼小姑娘,那一瞬間,蒼白的人兒顫巍巍地擼起褲管兒,那慘烈而駭人的齒痕引得四周一片驚呼。 對上齊路遙的目光時,女孩驟然爆發(fā)出凄厲的哭嚎:救我,醫(yī)生。 這四個字讓齊路遙一陣難捱的窒息。 剛剛還狡辯說沒被咬的Omega,和另一個Omega女聲一起蒼白著臉圍了上來,他們幾個的帳篷互相挨著,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咬傷。 齊路遙只是定了定神,隨手招呼起一邊的女Alpha: 陳鈺跟我來,帶上嗎|啡和消毒酒精,我需要幫忙。 混亂中,齊路遙下意識地看向夏星河。 那人安靜如水的眸子先是給了他些許安慰,繼而觸底反彈般給他帶來更大的煩躁與不安。 正當(dāng)夏星河押著嚴(yán)松準(zhǔn)備一同送進(jìn)醫(yī)務(wù)室時,手里這人突然抽搐起來。 他什么情況?!人群中有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下一秒,夏星河便一轉(zhuǎn)身,將他跪壓在地上。 我咯咯嚴(yán)松臉上僅存的血色也褪了下去,蒼白的臉上卻突起了一排排駭人的青筋。 很快他的雙目也開始發(fā)直,開始口吐白沫 他變異了!!驚叫后,人群立刻就散了開來。 夏星河抬頭,示意齊路遙抓緊把人帶走,下一秒,就伸手用強光手電對準(zhǔn)他的瞳孔這是他跟齊路遙學(xué)來的一招。 那人觸電般抽了兩下,迎上那光,連眼都沒眨。 夏星河看著他在光照下毫無反應(yīng)的瞳孔,抬頭,向大家公示:死了。 死了就不算是殺人了。夏星河這樣對自己說。 Alpha的口中還在散發(fā)著咯咯的怪聲,混雜著急救車內(nèi)駭人的慘叫,揪得人從喉頭皺到了腳底。 夏星河再次看了看他的臉,對準(zhǔn)太陽xue,在重重?fù)]刀的一瞬間撤開了目光。 掙扎、抽搐、抖動,Alpha的反應(yīng)越來越小,終于是死了。幾個人從他的尸體上撤去,不由地松了口氣。 然而還沒等氣氛有所緩和,一聲槍響再次響徹夜空。 不是說子彈省著點晏青的責(zé)備聲還沒落下,更加詭譎的空氣彌漫開來。 黑夜中,一個男人端著步|槍搖搖晃晃地朝人群走來。 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 仔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正是是晚上失蹤的五名士兵之一。 喪尸還會開槍?站在近處的人發(fā)出驚叫。 此時,這士兵的脖子已經(jīng)被撕咬出一個大洞來,蒼白而猙獰的面孔昭示著本體已經(jīng)死亡。 但他卻像生前那般,繼續(xù)保持著瞄準(zhǔn)和舉槍的動作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人群。 砰!子彈打空在人群中央的空地上,但這偏的并不離譜,只差毫厘便能要了一邊Omega的命。 人群尖叫著散開,夏星河沖過去的同時,那士兵又一次開槍瞄準(zhǔn)他。 砰!夏星河的槍聲先一步響起,但是對方顯然有著很強的動態(tài)捕捉能力,在槍口對上自己的一瞬間撤步躲閃。 這玩意兒成精了?!有Alpha咒罵著,幫忙一起瞄準(zhǔn)這士兵,但是下一秒,又在更加巨大的槍響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