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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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齊路遙,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齊路遙只知道,這人正在重復先前那個死去的李峰的臺詞。 按照上面的要求,希望你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對這幾例病患嘗試救治。夏星河說。 我們向皇家醫(yī)療申請調用了最先進的設備,現(xiàn)在亟需擁有豐富經驗的專家進行研究。 夏星河回頭看向那人齊路遙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冷靜到讓人看了都有些心慌。 齊老師,我們現(xiàn)在一籌莫展,哪怕是活體病毒都沒有分離出來,希望您可以盡一份力量 夏星河。齊路遙終于開口打斷了他。 但那人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之后便沒有了下文,夏星河停下了取鑰匙的動作,抬眼看過去,恰巧對上他那雙直勾勾盯過來的眸子。 他的瞳色比黑色還要再深一些,似乎能把整個白晝吸走,空洞到讓人看了忍不住要逃離。 一時間,空氣安靜得窒息。 夏星河不自覺地清了清嗓子,視線晃了晃,又撐了幾秒,最終還是先一步敗下陣來,慌張地撤回了目光。 這一瞬間,齊路遙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眼神短暫的回了神,甚至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只是緊接著,這人就低下頭,半句話也不問。 夏星河皺皺眉,有些尷尬地開口:那什么屁股還疼么 齊路遙只是冷冷地撇來一個眼刀:留疤了,好不了了,要我給你看看嗎? 夏星河慌忙止住了他要當場脫褲子的動作,再后來,這人又開始了長久的沉默。 你就沒有想問的嗎?半晌,夏星河有些不甘心地道。 齊路遙聞言,只是抬起眼簾,淡淡道:我問你你會回答嗎? 夏星河感覺心臟抽了抽,有些疲憊地閉上眼:抱歉 短暫的風波之后,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變得像是彼此第一次見的陌生人。 夏星河盡可能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盡職盡責地介紹工作內容,而齊路遙則是始終跟在夏星河身后的小半步,手插在口袋里,微微頷首,一言不發(fā)。 這是個臨時開辟出來的地窖,一進門便是撲面而來的陰濕氣,除了隱蔽幾乎什么優(yōu)勢也沒有。 再往里走,里面那幾個房間,就是今天從外面運來的活體喪尸。 夏星河的這句話其實稍微有些不嚴謹喪尸本就是死物,眼前這一個個被單獨關在籠子里的,頂多只能算得上是仍具有行動能力的尸體。 一個房間一個樣本,一名看守。一會兒檢查沒問題的話,你就可以把樣本帶去進行研究了。 夏星河斟酌了一下措辭,盡可能讓這句話顯得沒有那么過于鮮活:星盟那邊說可以提供必要的技術支持 但是齊路遙還是抬起了頭:我說過,我不會再上手術臺了。 夏星河的眉心跳動了一下,他想說點什么,但是下一秒,就被他曾經萬分熟悉的墨蘭香牽走了注意力。 盡管眼前這人表現(xiàn)再冷靜理智麻木不仁,但是抑制不住的信息素,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動蕩。 齊路遙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有些厭棄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腺體。 但是這樣的行為反而讓他陷入了欲蓋彌彰的惡性循環(huán),一瞬間,小小的一方觀察室里瞬間就被Omega強烈的信息素充斥。 齊路遙的體質有些特殊,一旦情緒激動就會引起信息素外泄,造成假性發(fā)情的癥狀。 正當夏星河準備拿出別在腰間的抑制劑,強行給他噴上一遭時,右手邊第一個房間突然傳來了異動。 媽的!!瘋了??!怎么回事?!負責看守的Alpha發(fā)出了驚叫,緊接著就是兩聲震耳的槍鳴。 按照規(guī)定,除非面臨極大的危險,否則軍人是不允許隨意開槍的。 這兩聲巨響所暗藏的不詳?shù)暮x,瞬間讓夏星河警鈴大作。 幾乎沒有猶豫,他快速把齊路遙拉到了身后,接著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 眼前的場景是沒有人能意料到的躺在地上的,是負責看守這個房間的Alpha。 他的面部已經被啃掉了一半,左臂失蹤,現(xiàn)在正在一片殷紅的血泊中不停抽搐。 而面前,本應當關押著喪尸的鐵籠,似乎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撕扯開來,只留下一個扭曲恐怖的大洞。 里面的喪尸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屁股:曝光失敗。 第4章 高云現(xiàn)影04 沒有再多一秒的猶豫,夏星河立刻抽出別在腰間的槍,在投入到搜尋狀態(tài)的同時,低聲命令齊路遙: 你把人拖到外面槍救,我來找喪尸。 但是齊路遙只是順手抽走夏星河的強光手電,接著蹲下身子,伸手扒開Alpha血淋淋的眼皮,朝那人的眼睛照過去。 救不了了,瞳孔散大固定,角膜反射消失,已經腦死亡了。觀察片刻后,齊路遙果斷給出診斷結果。 但是腳邊的那人還在抽搐著,嘴里囁嚅著發(fā)出聽不懂的恐怖聲音。如果不仔細分辨,確實看不出來已經是一團死尸的狀態(tài)。 趕緊處理掉,不然一會兒更麻煩。齊路遙冷漠道。 夏星河下意識回頭,下一秒就看齊路遙撿起地上那人掉落在一邊的步|槍。 他沒有扣動扳機,而是反過來舉起槍托,直直朝他的腦袋砸去 砰! 一聲巨響,血rou橫飛在槍托接觸到那人的皮rou之前,夏星河搶先一步開槍擊中了地上的腦袋。 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到了,齊路遙皺緊了眉頭向后退了一步,抬頭去看夏星河的眼神里似乎還帶著些許埋怨。 直接開槍就可以了。夏星河沉下眸子轉過身去,繼續(xù)保持著戒備狀態(tài)。 他其實想說不必這么暴力,但猶豫了半晌還是沒說出口。 我不會用槍。齊路遙收起槍,輕聲解釋了一句。 貼著墻壁把房間大概搜尋了一圈之后,夏星河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你趕緊出去,這里危險。 但是齊路遙只是果斷起身,順手關上了身后的門:好了,出不去了。 夏星河進來的時候就跟他提過,為了防止守衛(wèi)被感染而逃脫的情況,這里的門都額外加裝了一把只能從外面打開的單向鎖,只有前來換班的人確認里面無人感染之后,才能從外面把門打開。 所以在支援趕來之前,他們倆只能雙雙被困在這個藏了喪尸的密室之中。 其實我可以像剛才一樣從里面把門踹開。夏星河頗有些不甘心地補了一句。 快走吧。齊路遙沒理他,跟在身后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推土機。 觀察室比想象中要大一些,除了面前這個一人高的籠子之外,里面還有一個留給守衛(wèi)休息用的小房間。 在外面迅速排除危險之后,兩人迅速把危機范圍縮減到休息室內。 抵住我后背,你盯門口,我往前突入。夏星河言簡意賅地安排道。 門口已經排查過了,夏星河相當于把最安全的空間留給他。這回齊路遙并沒有再提什么反對意見,順從地接下了和他的戰(zhàn)力相匹配的任務。 齊路遙認認真真地學著夏星河端槍的姿勢,緊貼著他的后背,一步一步小心向后倒退著。 和自己向來冰涼的體表溫度不同,夏星河的后背似乎永遠都是堅實溫暖的,這讓本就不太喜歡陰冷地下環(huán)境的齊路遙,稍微感到了一絲安心。 但是這安心并未持續(xù)多久,剛剛突入休息室拐角處還沒站穩(wěn)腳步,夏星河就從身側迅速拍了拍他,示意警戒。 齊路遙努力壓下呼吸的音量,緊接著,就聽見了夏星河面前不遠處的儲物柜里,傳來了細密微小的咀嚼聲。 在夏星河的授意下,齊路遙端起槍轉過身來,兩人稍稍分開,從兩個角度一點點地包抄面前的柜子 離衣柜大約還要兩三米的時候,咀嚼聲忽然停了下來,一瞬間,房間陷入了令人焦灼的死寂。 齊路遙下意識抬頭看向夏星河下一秒,那人一個飛撲連帶著自己摔向了地面! 與此同時,儲物柜也在兩人面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裂開來,一瞬間山河倒轉,天崩地裂。 等齊路遙忍著鈍痛抬起眼時才發(fā)現(xiàn),那滿臉鮮紅血跡的喪尸,正撲倒在自己方才站著的位置如果不是夏星河反應及時 砰!還沒等齊路遙從地上爬起,倒在自己身上的夏星河便一個迅疾的轉身,朝那喪尸頭頂來了一槍。 近在咫尺的射擊幾乎讓喪尸半邊臉都炸裂開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喪尸在挨了槍子兒之后,只是動作稍稍凝滯了片刻,便又暴怒般朝兩人撲來。 此時此刻,這只喪尸所展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和戰(zhàn)斗力,早已遠超過正常喪尸的范圍。 那一瞬間,齊路遙似乎明白在稍早之前,自己在門外聽到的那聲瘋了,到底意味著什么。 看見齊路遙已經從地上爬起,夏星河微微沉下身,直接正面迎過那只喪尸。 在對方沾滿新鮮人血的嘴撕咬上臉部的前一秒,夏星河一個撤步,在喪尸撲空的一瞬間伸出腿,別住了它的小腿,與此同時雙手直接抓住了對方的肩膀猛地順著慣性的方向摔去。 哐!一聲巨響,喪尸臉部朝下直直摔在地上。趁對方失去行動力的空檔,齊路遙直接提槍,對準了喪尸的脖子。 打腦袋!夏星河看他的動作,焦急地吼了一句。 砰!第一槍打在脖子上,這個本該連著主動脈的位置只是濺出了一灘腐rou,引發(fā)了喪尸劇烈的掙扎。 砰砰砰!! 又連開了三槍,每一槍都冷靜地對準他的脖子,彈孔與彈孔之間還稍稍空出了間隙,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在喪尸的脖子上轟出一排大洞,轉眼間連接頭和身體的就只剩一層皮rou。 然后在夏星河近乎驚恐的眼神之下,齊路遙飛出一腳,直接把喪尸搖搖欲墜的頭部從身體上踢飛出去 死了。觀察著腳邊抽動了半晌終于消停下來的身體,齊路遙終于松了口氣,做出結論。 齊路遙看了眼夏星河震顫的眸子,低聲補充道:這個單純爆頭好像死不了,只能這樣了。 夏星河不是沒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面,只不過眼前做出這樣動作的是自己聲稱不會用槍的前男友,此刻的心情就更加微妙起來。 然后他又眼睜睜地看著齊路遙起身,撿起了地上那個剛剛被他踢飛的頭。 這個帶去解剖一下吧。齊路遙捧著那顆頭,遞給了夏星河。 救援其實早就等在了門口,沒有盲目突入,主要還是無法確認兩個人是否感染。 直到兩個人坐在監(jiān)控面前,靜靜地打了十幾分鐘的坐來自證清白,晏青才帶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Alpha沖進了觀察室的大門。 晏青:抱歉,夏上校,我們都是按照規(guī)定辦事。 夏星河點頭:理解。 兩個人經過了清洗消毒、隔離觀察之后,便去詢問室進行了單獨詢問。 一路上,齊路遙是相當不爽的,因為他們以消殺為名義搶走了他的戰(zhàn)利品新鮮出爐的喪尸腦瓜。 他辛辛苦苦踢下來的腦袋瓜子,被他們一句話就鎖進實驗室了。 調查員在面前的液晶面板上調出那段錄像,擺在齊路遙的面前,此時齊路遙還在氣頭上,只是勉強抬起眼皮看過去。 調查員:齊路遙先生,根據現(xiàn)場監(jiān)控來看,您和夏上校在進入觀察室前的一段時間,監(jiān)控的視頻信號受到了干擾。 這段錄像沒有聲音,但齊路遙還是從兩個人的動作和表情之中,回憶出那個時間段兩個人的互動及對白。 我說過,我不會再上手術臺了。視頻里,齊路遙的口型說道。 下一秒,屏幕上的場景扭曲模糊,兩三秒的功夫,整個畫面便被雪花點填充滿。 之后的十分鐘,時間觀察室內的所有監(jiān)控探頭全部失靈。 調查員:請問在這期間,您和夏上校具體做了些什么? 齊路遙盯著異常的畫面,確認這異象與自己無關,便抬頭,一臉淡漠道:我發(fā)情了。 四個字沒羞沒臊地一出,整個詢問室里的Alpha都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發(fā)情這種事情,尤其是對于Omega來說,是非常私密的話題,這樣的問題等同于問一對情侶,最近一次房|事是什么時候。 但凡是個正常人,說出這樣的話也應當臉紅,更何況,他還是當著一屋子氣血旺盛的Alpha的面說的。 但是這位厲害的老師,就這樣冷漠地闡述了這個事實,口吻稀松平常到像是在說我渴了,我想喝水這樣的話。 對面的調查員低下頭,頗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下一秒他便問出了連自己都覺得沒有營養(yǎng)、甚至有些猥瑣的問題: 為什么會突然發(fā)情呃,我是說,為什么會在夏上校面前 齊路遙抬頭,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因為他是我前男友,有什么問題嗎? 詢問室里不知道是誰搶先罵了一句臟話,一時間,四周的氣氛被這突如其來的桃色八卦給塞滿了。 大家窸窸窣窣地交談起來,唯有處于風暴眼的齊路遙一臉局外人的冷靜。 可是據我所知,一周前,你才向本地藥房申領了一份發(fā)情期舒緩片,并且登記了發(fā)情的時間。 正在一眾Alpha交頭接耳、討論著勁爆八卦的時候,一直沒有吱聲的晏青抬起頭,將一份申領報告遞到齊路遙的面前。 時隔一周又一次發(fā)情,請問您的身體吃得消嗎? 齊路遙盯著那人永遠似笑非笑的臉,難得眸子里閃過一絲玩味。 晏中校,你知道兔子嗎?沒頭沒尾的,齊路遙問道。 晏青愣了愣,顯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么? 兔子一年四季都在發(f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