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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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果然如她所說消失了,原溪連她朝哪里走的都沒注意到。 沙發(fā)柔軟,原溪隨手拿了個抱枕,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 他滿腦子就是,唐渡,唐渡,唐渡。 原溪大概在沙發(fā)上待了很久,再久神都是恍的。 陳景韻的消息發(fā)過來,手機響了一聲把原溪驚醒??吹絻热莸哪且凰?,原溪全身都松懈下來。 陳景韻說唐渡會回來得很晚,讓他早點休息。 原溪回了好,跑上樓進了房間,鉆進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沒想到的是這個很晚,指的是第二天早上。 原溪上午有課,定了鬧鐘起得很早,迷迷糊糊叼著牙刷站在鏡子前洗漱,嘴里一口白沫彎腰去吐。 室內全天恒溫,他只隨意地穿了一件棉t,俯身的姿勢露出一小截白而瘦的腰。 下一秒,那截腰被一雙手從后握住。 原溪抖了一下,手肘往后頂,半途就被人抓住推回去,他一個沒站穩(wěn)又往前趴,蜷著的手指在洗手臺上磕出聲音,牙刷滑進池子里,飛濺出來的沫弄臟了光亮的瓷面。 起床了,這么早? 唐渡聲音含笑,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在原溪耳邊摩挲。 原溪咳嗽了兩聲,清涼的牙膏味滑進喉嚨里,辣得他眼圈都紅起來。 唐渡心疼壞了,一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漱口杯,一手抬起原溪的頭,喂給他一口水。 別嗆著了。 水是溫熱的,原溪含在嘴里,后頸被唐渡捏著往下一摁,盡數(shù)吐了出來。 我等你吃早餐。 唐渡說完,理了理原溪被他弄皺的衣服,指尖似有若無地擦過衣擺下凸起的脊柱,抽身離開。 原溪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眼尾潮.紅,嘴唇也像充.血一樣,領口歪歪斜斜。 他壓了壓眉頭,抬手擦掉了嘴角的水,又接了一杯水。 下樓的時候唐渡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桌上是西式早餐,松餅、西多士、水波蛋,精致地擺放在紋有鎏金花飾的骨瓷碟里。 椅子已經為原溪拉好,在唐渡身邊。 原溪走過去坐下,艾琳很快往他手邊遞了一碗倒了堅果的酸奶。 喜歡吃什么,等會兒給艾琳寫一份,唐渡說完,先喝了一口牛奶,又問他,今天是要去上學嗎? 原溪握起沉甸甸的銀質刀叉,點了點頭。 等下陳叔送你。 唐渡沒再說什么。 吃完早餐,原溪上樓拿課本,出來的時候看到唐渡的房間門開著,唐渡在講電話,聲音冷而平淡,是原溪沒有聽過的語氣。 他也沒打算遮掩自己的腳步,經過就正好被唐渡的眼神抓到。 唐渡背靠落地窗,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原溪握緊了手里的書,偏過頭錯開他的眼神往樓下走。 原溪在讀大三,平時沒課才會去畫室兼職,主要是當助教。 早晨是一節(jié)理論課,大多數(shù)的學生不會來,原溪一進教室,就看到了自己一個室友朝他揮手。 原溪坐過去,離上課還有幾分鐘。 室友叫余澤明,最近才去染了一頭銀發(fā),加上原本就俊的臉,走在學校里回頭率極高。 你什么時候搬回寢室???余澤明問。 之前原溪為了處理父母的后事申請了一段時間的外宿。 原溪打開手機,在備忘錄寫了一段遞給他看。 我暫時不回來了。 為什么?余澤明聽了,眉頭都皺起來,很不理解也很不開心的樣子。 原溪搖了搖頭,沒編出什么適當?shù)睦碛伞?/br> 好在這時老師走進來,開始上課了,余澤明才暫時沒有了追究的意思。 課上了一半,原溪還是恍恍惚惚的,他想到走的時候唐渡的那個眼神,看了一眼早上手在池子上被磕到的地方。 那里還留著紅痕,原溪本來就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 他打開手機又輸了一段話,在老師背過去寫板書的時候遞給余澤明。 我想自己住一段時間。 第3章 唐渡抱他去看煙花 余澤明看完這句話,自然以為是他需要一段時間消化父母去世的事情,第不知道多少次跟他說:節(jié)哀。 他不會再糾纏原溪不住寢室的理由了,原溪松了口氣。 下課以后余澤明把原溪叫住,跟他說晚上有幾個同學要約著一起跨年,就我們寢室,還有小歐女朋友。他們也很久沒見到你了,大家都挺擔心你的。 聽到他這么說,原溪才想起明天是元旦。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我可以去,但是不能太晚,吃了飯就走。 好,吃了飯我可以送你回家。余澤明眼神一下就亮了,對原溪說完回見便走了。 原溪去了圖書館,他前段時間落下太多功課,最近都要補起來。 走回去的路上他給艾琳發(fā)了消息,說明他晚上會和同學一起吃飯,不用為他準備晚餐的事情。 糾結了一會兒,原溪還是沒有單獨給唐渡發(fā),唐渡看起來那么忙,應該沒時間盯著一個情人,管他每天去哪兒,吃什么這種瑣碎的問題。 艾琳很快給了他回復,說她知道了,并且祝他玩得開心。 原溪收到以后便安下心來看書。 晚上他是和余澤明一起去餐廳的。 他們選的地方是校門外的一家烤rou,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他們倆。 小歐原名歐遠,洲哥是寢室里最大的,全名池洲。歐遠的女朋友宋婉婉是隔壁雕塑系的,大方開朗的類型。 遲到了,得加酒。池洲把兩個酒杯放到原溪和余澤明面前。 余澤明沒什么壓力地接下了,多問了原溪一句:能喝嗎? 原溪在杯子中間劃了一下,意思是只能喝這么多。 余澤明沖著池洲揚了揚下巴,說:剩的我?guī)退攘恕?/br> 池洲笑了一下,見怪不怪地說了一句:就你寵著他。 余澤明嘻嘻哈哈笑過去了,一條手臂從后繞到原溪的椅背上搭放著。原溪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一點。 桌上氣氛很熱鬧,原溪默默地聽,偶爾用點頭和搖頭作回應。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提原溪的父母,只是關心了一下他自己出去住的事。 一頓飯吃完接近十點,原溪只喝了半杯不到的酒。 歐遠喝得最多,已經暈了,宋婉婉和池洲兩個人一起扛他他才勉強站穩(wěn)。 余澤明還記得送原溪回家的事,抽了外套追著原溪走出去,見他正站在馬路牙子上看手機,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現(xiàn)在住哪兒?先送你回去。 原溪抬頭看他,眼睛里映著屏幕上一點白光,好看極了。 我就是喝醉了。 余澤明想著,朝原溪那張臉伸出了手。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喇叭響,余澤明一下清醒過來,猛地收回手。 原溪在手機上迅速按了幾下,亮給他看:有人來接我,我先走了。 余澤明讀完,什么都沒來得及問,原溪已經繞過他跑了。 余澤明回頭去看,又被車燈晃了眼睛,最后眼前陣陣發(fā)白,只抓到一個車屁股。 銀灰色的布加迪連車尾都是獨特設計,光一掃過,顏色的層次展開,不低調的奢侈。 余澤明愣在原地,布加迪的價格超過一套海景房,來接原溪的人是誰? 上車之前,原溪以為來的人是陳叔,開門進了后座才發(fā)現(xiàn)唐渡也在。 唐渡的襯衣依然穿得不規(guī)矩,領帶扯松了,形狀散著掛在脖子上,頭幾??圩佣际强酆玫?,但有的只往扣眼外露了一半。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異常,只有那雙桃花眼,偶爾眨動的時候顯得慵懶了些。 與駕駛座之間的擋板升起來,原溪又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 唐渡簡直像是剛從風月場下來,原溪自覺坐得遠遠的。 剛才是你同學?唐渡問。 他一只手插在西褲兜里,一只手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車門。 原溪點頭。 唐渡又不說話了。 因為那半杯酒,加上唐渡身上的味道,原溪一時也覺得有些頭暈,靠在座椅上松懈了一會兒。 車轉彎,原溪歪了身子,離唐渡分明還有一拳的距離,被握著肩就帶過去了。 呼吸驟然放大,原溪竟然在唐渡幾個沉啞的字里,品出紅酒的味道。 希望你記得我說過的話。 原溪慌張地咬住下嘴唇。 車子回到直道,唐渡還是不放原溪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加大力氣,把原溪壓在大腿上。 肌rou很硬,原溪哪里都不舒服,但是什么都不敢說。 他雙手折著放在胸前,逼自己去想銀行卡里的那串數(shù)字。 但最終唐渡什么也沒有做,撩開原溪耳側的頭發(fā),借著別到耳后的動作揉捏了一把肖想已久的耳垂上的軟rou,俯身對原溪說:知道晚上我為了什么喝的酒嗎? 為了三方那塊地。 原溪怔住了,唐渡輕柔地摸著他頭頂?shù)陌l(fā)。 三方是原知方長大的地方,是他在這世上奮斗完一輩子,想要帶著妻子安然沉睡的地方。 唐渡一定知道這對原溪來說意味著什么,當他察覺到原溪松軟下來的反應以后就無聲笑了。 三方是一塊有錢也買不到的地。 那群兔崽子,來之前就摸清楚他想要那里,平常見他恨不得一步鞠三個躬,今晚飯桌上個個裝大爺。 從前不敢讓開的酒現(xiàn)在敢覬覦了,不敢說的話現(xiàn)在敢拿來調侃了。唐渡好不容易有求人的一天,大家心里劃出個底線,往上怎么蹦跶,都算賣了人情。 好在原溪喜歡。 唐渡摁著他肩膀的手很快就松了,變成一下一下的撫摸。 原溪也沒有坐起來,睜著眼睛渙散地看著椅背。 回到家以后,艾琳把早就準備好的解酒湯端出來,原溪想直接上樓洗澡,被唐渡叫住了。 不喝點?你也喝酒了。 原溪頓了一下,回身坐在唐渡身邊,小一點的那碗被推過去。 一碗湯喝完,原溪和唐渡一起上樓,分開的時候唐渡拍了拍他的后背,說:洗完別睡。 原溪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等聽到唐渡房間門關上的聲音,他才驚覺自己不該傻站著,好像很害怕一樣。 但原溪就是很害怕,洗澡的時候磨磨蹭蹭,沐浴露打了兩次,洗發(fā)露打了兩次。 他沒穿衣服,在洗手臺前看了自己很久。 鏡子占據(jù)了半面墻,鏡前燈樣式簡單卻明亮,原溪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每一處細節(jié)。 半晌,鏡子里的人扇動一下睫毛,尾巴上幾顆水珠滾落。 唐渡問他想去哪里的時候,原溪選了能看到煙花的地方。 唐渡的房間有一面墻的落地窗。 原溪解了他純黑色的浴袍,絲質綢帶光滑得像是嬰孩的皮膚,輕飄飄落到地毯上的時候什么聲音也沒有。 艾琳廚藝很好,那碗醒酒湯也許是太注重味道,喝完了洗個澡,原溪仍然覺得大腦昏沉。 原溪被嚇到了,他腦子里一片空白,而后開始不住地哭泣,guntang的淚水順著狹長的眼廓滑向兩邊染深被子。 唐渡抱他去看煙花。 我讓人放的,你喜歡這些顏色嗎?唐渡抬他的下巴,手上使了粗.暴的力,小拇指上的冰涼戒指貼到原溪的臉。 原溪整張臉上都是淚,幾乎睜不開眼,只能在聽到煙花炸開的聲音的時候,感到眼前驟然亮了一下。 美不美?唐渡問。 原溪閉著眼,在變幻的光線里像是一副安靜而混亂的畫。 現(xiàn)在正是一朵煙花落下的時候,唐渡強勢地扭過他的臉,親了親他的鼻尖,把他從地上抱起來。 原溪什么力氣也沒有了,窩在他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哽咽地抽著。 浴室里水聲響起,唐渡撥開水湊到他耳邊,祝他元旦快樂。 原來,這一秒是新的一年。 原溪扶著墻,艱難地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 原諒你了,下不為例。唐渡揉了揉他僵直的脖子,推門出了浴室。 第4章 酒會 原溪這澡洗了很久,身上每一處都被他搓遍了。 唐渡留給他的痕.跡像是一塊一塊不小心沾染的顏料。 洗完澡,什么都顧不上想,原溪蜷進被子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原溪腿間多了一種冰涼的感覺。 他不敢多想上藥的人是誰,平靜了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 唐渡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握了一份報紙,身上是昨晚被隨手扔了的黑袍子,胸口開了一大片。 只一眼原溪就低下頭,朝餐廳走,裝作沒有注意到唐渡。 報紙翻動發(fā)出沙沙聲,唐渡的聲音跟著響起:我?guī)湍慵s了醫(yī)生,早餐以后就會來。 原溪稱得上是慌張地小跑過去,唐渡在看報紙沒有抬頭,他只能去牽他的衣服引他注意。 開始好幾下,唐渡都沒有理,仍是慢條斯理的,眼睛在報紙上移動著。 很快原溪就反應過來唐渡是故意的,他拉的動作的確很輕,但跑來的腳步聲不小,唐渡不可能沒有聽見。 原溪有些生氣地皺了皺眉,指尖剛剛松開袍子,手腕就被握著拉回去,腳跟撞到唐渡小腿,拖鞋飛了一只,另一只還懸在原溪腳尖,被他拱著腳背吊著,人又坐在了唐渡腿上。 唐渡不介意原溪撐著他的肩膀,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問:怎么了?不愿意? 原溪總算找到機會點頭。 唐渡圈緊原溪的腰,空出來的手輕而易舉抽了他的褲帶要往里探,被原溪一把抓住了。 原溪的手比唐渡小了一圈,只沿著虎口抓到他一半的掌心,唐渡反握住,五指從原溪的手背嵌進去,強硬地往下帶。 感覺到原溪的掙扎,唐渡加大了力氣,一偏頭,嘴唇剛好落在他因為往后仰而深陷的頸窩邊。 不是不讓醫(yī)生看嗎?那就我看。 原溪搖頭,手被牽著勒出泛白的顏色,最后無濟于事,一下卸了力氣,控制不住倒在唐渡肩頭。 好多了。 唐渡拍了拍他的腰讓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