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有些人臉上微微一笑就會有酒窩,赫爾曼每次看見別人臉上小小的rou坑,就想伸出手指去戳一戳。 現在,這位主播自己給自己按出了兩個大大的坑,而且一看手感就很不錯! 赫爾曼:?。?! 他有些惱怒,為什么現在不是旁觀者模式,那樣他就可以伸手去摸一摸那兩個坑了! 現在只能從小狗崽的角度眼巴巴地盯著。 好氣! 氣歸氣,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一點也沒生出想要退出的念頭。 馬上,赫爾曼就開始慶幸,自己沒有退出,因為主播開始揉小狗崽了,他終于體會到了側視角模式的好處,身上的感覺和小狗崽體會到的是一樣的,他感覺自己快要生銹的腰被捏得舒舒服服,簡直想要長嘆一聲。 特別是主播的手法嫻熟,著重在頸部和腰那一塊揉來揉去,就真的很爽啊! 梅格來交作業(yè)的時候,沒想到導師會不在,赫爾曼也是個實驗狂人,要不是家里有個老婆,怕被老婆罵,不然恨不得天天睡在實驗室。 赫爾曼中午一定是不會回去的。 梅格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皺著眉有些擔心地又敲了敲門,沉穩(wěn)問道:老師,您在嗎? 里面依舊沒有傳來任何腳步聲。 想起導師一百八十歲的高齡,加上這些天實驗趕得緊,經常趕到凌晨,梅格臉色一變,拎起旁邊的垃圾桶就準備拍開門。 門里忽然傳來導師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梅格,什么事? 老師,您生病了嗎? 為了忍住自己不要發(fā)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不得不捂住嘴的赫爾曼放下手,臉邊甚至有紅色的指印,他沒注意,走過去開了門。 一臉無所謂地說:我沒事啊。 赫爾曼低頭看見梅格手里的文件,頓時明白對方的目的,微微一笑,這個笑容有些僵硬,因為剛才笑得有點過了,臉部肌rou可能有些問題,但他自己不覺得,還對梅格和善一笑,把文件接過來。 給我吧,實驗做了這么久了,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待會兒看完直接發(fā)文件給你。 梅格盯著導師臉上的指印,還有對方僵硬地笑容,表情逐漸嚴肅,點點頭,嘴上應下了。 等赫爾曼進去,迫不及待地打開回放繼續(xù)觀看,就聽見砰地一聲巨響。 梅格舉著激光槍站在門口,警惕地盯著他這個方向,發(fā)現他身邊沒有人,迅速跑到他面前,老師別怕,我已經報警了! 赫爾曼:??? 他哭笑不得,內心體會到了久違的羞恥感,這么大年紀的人了,竟然還能看直播激動成這樣,赫爾曼只能找個借口把梅格糊弄了過去,一邊抱怨地給好友勞瑞恩發(fā)信息,怪對方這個時候把直播推給他,推給他還不提醒他這個直播看了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勞瑞恩聽到了,恐怕會笑掉大牙。 勞瑞恩果然差點把門牙給笑沒了,幸好他現在戴的是假牙,沒那么容易掉,還是嘲笑了他很久。 笑完了問他:你就沒看出點什么嗎? 赫爾曼咳了一聲,沒好意思說他沉迷看直播去了,至于最初為什么看,目的完全忘記了:我覺得這個年輕人很不錯。 想到那個小團子,他肯定的點點頭。 勞瑞恩:其實我也這樣覺得,不過你看出塔塔的原形是哪個種族了嗎? 我覺得和海豹他們有點像。想到這個臭名昭彰的強盜家族,赫爾曼皺皺眉,其實不是很愿意把這么可愛的塔塔和他們扯上關系。 勞瑞恩:他們的確只是有點像而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我之前也懷疑他會不會是海豹的變異種,但是我越看越像另一個種族的。說到這個地方,勞瑞恩激動地搓搓手,把照片給他看。 赫爾曼看著勞瑞恩這個靈魂畫手畫出來的一坨完全看不出鼻子眼睛的東西。 寧興許有些許潦草。 勞瑞恩還在問:像嗎,你覺得像不像,是不是很像?!你對比一下直播間里的塔塔的原形看看,絕對是一個模樣長出來的! 打了這么多年戰(zhàn)爭,很多種族的資料都在戰(zhàn)爭中消失不見,目前還有血脈存在的種族尚且如此,更別說那些消失了的種族。 很多連照片都沒有留下,海獺一族就是如此。 勞瑞恩能有這種想法,是因為他特殊的能力,他本身是比較幸運的,狂暴癥沒有給他帶來病痛,而是給他帶來了能從文字幻想出影像的能力。 勞瑞恩熟讀各種書籍,對海獺印象深刻,在看到晏塔的那一秒,他還以為自己看到的影像從文字里跳出來了。 可惜他是個靈魂畫手。 把可可愛愛的海獺畫得人家爹媽都不認識。 赫爾曼被他洗腦,竟然真的從照片上的那一坨看出來點和晏塔很相似的東西。 比如靈魂畫手深刻凸出來的圓滾身材。 勞瑞恩堅決地認為這位塔塔主播就是已經被宣布滅絕的海獺,赫爾曼相信友人的直覺,但忍不住調侃他。 怎么不覺得是海豹? 海豹一族的成年獸人雖然都兇殘至極,然而幼年時期也是和這位塔塔主播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毛茸茸的一團,可愛得讓人想要揣進懷里。 勞瑞恩:才不是,你別嚇我,我會找機會驗證的! 他對自己的結論堅定不移,然而沒有驗證的機會,在彈幕上試著聯系了晏塔幾次,晏塔都沒有看到,可把他急死了。 勞瑞恩想來想去,覺得這樣不行,他必須采取以下特殊手段。 墩墩來的第一天晚上,晏塔頭疼的站在客臥門口,看著里面亂七八糟的一片,頭頂的白熾燈搖搖欲墜,小小的哈士奇崽崽蹲在他面前,想要靠近,卻被小狗崽嫌棄的推開。 對上晏塔的眼神,小哈崽不由得討好的搖搖尾巴,乖巧的面孔稱著圓滾滾的身材,可愛死了,晏塔臉色也不由得緩和一瞬。 小哈崽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頓時歡快地嗷了一聲。 頭頂吊著的燈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小哈崽: 晏塔: 沉默是今晚哈士奇羞愧的目光。 然而并沒有用。 晏塔本以為有小狗崽這個小伙伴,小哈崽不至于精力旺盛到去折騰家具,現實狠狠地給了他一下。 讓他認清楚,哈士奇拆家狂魔的稱號能夠廣泛流傳,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客房肯定是不能睡了,晏塔不想讓小七這么晚了還收拾房間,盡管對于作為機器人的它來說這很快。 晏塔卻總有一種雇傭童工的感覺。 而且小七充電的時候,相當于他們睡覺吧,他不想打擾小七睡覺。 晏塔無奈地蹲下來,敲了敲小哈崽的小腦袋瓜,過來和我一起睡吧。 他話音落,坐在旁邊的小狗崽主動走過來,一屁股擠開戳哈,親昵地蹭著晏塔的小腿,還站起來,兩只爪爪搭在晏塔膝蓋上,小腦袋搭在爪子上,濕漉漉的小狗眼看著他,和把房間弄得一團糟得小哈崽比起來,是真的可憐又可愛了。 晏塔把它抱起來,親了親,辛苦小亞了。 被親了的小狗崽暈頭轉向地想,一點也不辛苦,反正它又沒有拆家。 它暈乎乎地接著想,總有一天,把這個拆家狗趕出去。 晏塔就還是它一條蛇的。 小哈崽完全不知道它的用心險惡,看見它這么趴在晏塔膝蓋上,便吐著舌頭跑上去,用胖墩墩還有勁的身體企圖擠開陰險的小土狗。 陰險的小土狗,這是小哈崽在經歷了白天的事情以后,給取的外號。 它雄心壯志地想著,總有一天,它會用正義擠走這條小土狗,然后晏塔就是它一條狗的了! 想想就美滋滋! 兩個抱著同樣想法的真狗和假狗對視一眼,小眼神里藏著火星四濺的小火苗。 在它們快堪稱斗雞眼的時候,晏塔把它們一起抱了起來,左邊抱著小狗崽,右邊是小哈崽,小狗崽看著比小哈崽瘦,抱起來卻要重很多。 要不是晏塔力氣不小,還真抱不動這兩只小坦克。 他忍不住低頭在兩只崽崽身上吸了一口,崽崽們被他打理得干干凈凈,身上還有荔枝微甜的味道。 晏塔最近吃荔枝吃得比較多,聞了聞兩只小崽子,決定下回把家里的水果換成桃子。 把兩小只抱進臥室,晏塔把它們放在一起,然后去洗澡。 等他一進去,四腳朝天躺在床上乖巧得一動不動的小哈崽激動地翻身起來,在床上跳來跳去。 這是小團子睡的床!嗷!這是小團子睡的枕頭!嗷嗷!咦,這邊床上怎么還有其他的味道。 小哈崽低頭嗅著,覺得應該是那只小羊羔留下的,現在小羊羔已經走啦,這里是它哈士奇的天下啦! 哈士奇一興奮就想跳起來,牙齒也有點癢,激動的心情讓它本就旺盛的精力無處安放,偏偏又不想弄壞晏塔房間里的東西,就在床上圍著自己的尾巴瘋狂輸出。 旁邊預防它發(fā)癲的小狗崽翻了個白眼。 幸好它不是狗,狗就是這么一種愚蠢的生物(參考來自蠢哈) 它在別的房間怎么撒歡,小狗崽懶得管,但如果蠢哈敢把晏塔的房間弄亂了,小狗崽冷漠臉,舔了舔爪子,露出爪子間藏起來的鋒銳。 看一只蠢狗自娛自樂并沒有很大的意思,小狗崽還好幾次差點被對方踩到,它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能和自己的尾巴玩兒得這么起勁。 小狗崽盯著自己現在的尾巴,微微沉思。 它的尾巴好像只用來殺過人。 莫名的,小狗崽想看到晏塔,它的目光落到水聲淅瀝瀝的浴室,淡定地跳下床,在門口伸爪拍了拍門。 晏塔在人類世界待久了,即使知道自己身上很干凈,依然保持著每天洗澡的習慣。 兩只崽崽則是想什么時候洗就什么時候洗。 小哈崽剛來,晏塔還沒摸清對方的習慣,但卻知道小狗崽特別喜歡洗澡,準確的說是喜歡水。 門被敲響的時候,晏塔就猜到是哪只崽崽了。 門被打開一條小縫,外面抱著試試心態(tài)敲門的小狗崽頓時一愣。 雖然它還挺喜歡晏塔的,但目前只看過對方變成原形下水的樣子,而人形洗澡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見過 它知道在晏塔心里,它只是一只什么都不太懂的幼崽,然而它并不是。 它是一個成年的獸人,有明顯的喜惡。 以前它不喜歡任何人,而現在,它 這些念頭只閃過一瞬,小狗崽動作靈敏地從門縫進去,并順勢關上門,擋住想要跟著進來的蠢哈。 蠢哈明顯想要進來,又不敢拍門它怕自己太用力,不小心把小團子的門給拍爛咯。 浴室里騰騰熱氣散開來,讓人看不太清,小狗崽忍不住跑了幾步,仿佛破開眼前的迷霧,巨大的浴缸出現在眼前,一只海獺靠在邊緣,頭頂戴著浴帽,兩只爪子上揉著沐浴露,揉出許多白色的泡沫,大概和它本身一樣的綿軟。 軟軟的團子聽見小狗崽急促的腳步聲,瞇著眼睛朝它招招手,小亞,快來一起泡澡~ 小狗崽: 這和它想的不一樣?! 夢想滑坡,小狗崽懨懨地,看到喜歡的水也不太想動。 晏塔等久了,不見崽下來,睜開眼,揉著臉朝它看去,便看到一個懨懨的小狗崽。 他尋思一下,想明白了,笑道:太高了你上不來?晏塔洗掉自己爪爪上的泡沫,把小狗崽抱起來,在它眉毛和鼻尖點上兩個白色的泡沫點點。 沒事,我抱你上來。 晏塔說著,看著崽崽臉上的泡沫笑出聲。 小狗崽:自閉JPG 不過能吸團子也不錯,小狗崽拍了拍水,直接把臉埋到晏塔頸部,爪子不經意間踩著團子身上氵顯軟的毛發(fā)。 兩只在浴室洗得好好的,晏老師一點沒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小狗崽偶爾會朝那邊投去一個充滿不屑的眼神。 它的精神力雖然受到了創(chuàng)傷,到暫時隔離一下某些噪音還是可以的,就憑那條蠢狗絕對不會知道。 家里連續(xù)兩只幼崽都是裝的,小狗崽內心深處升起一股煩悶。 和晏塔相處這么一段時間,它哪里能看不出晏塔有多喜歡毛茸茸,毛量越多越喜歡,長得越可愛越喜歡。 小狗崽想到自己的原形,沒有毛不說,抱起來手感肯定不好,而且尾巴又斷了,頭頂還有條疤,沒有毛還丑不拉幾的。 自閉。 晏塔把自己和小狗崽洗得香噴噴的,變回人形,抱著崽歡歡喜喜地出去,打開門,小哈崽仿佛炮/彈一般沖到他身上,掛到他小腿上,嗷嗚嗚地叫。 你怎么不理我?! 為什么不開門! 你和這條土狗在里面做什么!嗷嗚! 它嗷嗷嗚嗚抱怨了一大堆,還有些用精神力說出來了,小狗崽嘴角微掀,給它直接屏蔽了。 于是晏塔只聽到小哈崽吟唱一般嗷嗷叫。 晏塔揉揉它:墩墩以后可以當個歌手。 小哈崽:? 它并不是歌手,但既然晏塔都這么說了,小哈崽仔細地考慮了一下。 算了,它五音不全啊! 它轉眼又忘了剛才被關在門外的事情,期待地看著晏塔坐到床上,把它們抱在兩邊,還掀開被子,給它們蓋好。 晏塔輕柔地問道:我要關燈了,墩墩怕不怕黑呀? 小哈崽舌忝舌忝他的手腕。 啪地一聲,房間陷入黑暗中,晏塔拍拍兩只崽崽,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睡之前,他習慣性用精神力覆蓋在崽崽們身上,讓它們有一個安穩(wěn)的睡眠。 小哈崽第一次睡這么早,在晏塔身邊就是有這種魔力,安撫著它過于旺盛的精力,很快就睡得打出呼嚕聲。 小狗崽皺著眉往晏塔懷里鉆。 半夜,小狗崽又變回了原形,它舒舒服服的伸直了身體,準備纏上晏塔的手腕,忽然感覺到被子上有什么動靜,抬起頭一看 一只狗頭伸過來,直愣愣地盯著它的小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