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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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這樣一個本該親近之人,卻讓君瑾瑜第一次見到她就生起了恐懼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越來越勤快了。 第3章 出宮第二日,一大早,君瑾瑜便按照長孫莨的吩咐,換上了華麗的男裝,在約定的地方等著曹回。曹回接上她后,她便以君柏涵的身份帶著曹回再次進了宮。 君瑾瑜坐在馬車?yán)铮宦飞隙荚谙胫钐蹛圩约旱母富嗜チ?,自己的未來也還不知道飄去何方,心里不禁有些五味雜陳。想著想著,君瑾瑜的鼻頭突然就有些酸澀。她很難受,很想哭,但是她想起臨行前長孫莨告訴她,一定要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還是硬生生地將眼淚忍了回去。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君瑾瑜剛想著外面應(yīng)是發(fā)生了什么,曹回的聲音便從外面?zhèn)髁诉M來:殿下,是馬太尉的兩位公子。 聞言,君瑾瑜連忙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掀開了車簾。 果然,兩個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的公子正站在馬車前面的不遠(yuǎn)處。 二人見車簾掀開,忙往前探了探。對上君瑾瑜的目光,恍然間二人先是愣了愣,回過神后便連忙向君瑾瑜行禮。 臣馬瑞軒參見殿下。 臣馬喻之參見殿下。 這馬瑞軒和馬喻之是太尉馬元康的兩個義子。其中年齡較長的馬瑞軒剛行加冠之禮,而弟弟馬喻之要比他小上三歲。兩個人還有一個芳齡十六的親meimei,名喚馬言之。 十二年前,恰逢饑荒之年。三人的父親帶著喪母的三兄妹四處流浪。不幸,他終是在一個風(fēng)雪交加的夜晚,被饑餓奪去了性命。 后來,恰好路過草棚堆的馬元康看見了三兄妹。將他們收做義子義女后,還好好地安葬了他們的父親。做出此舉,倒不是因為馬元康是個心善之人,只是因為他發(fā)妻早逝,膝下只有一獨女,又不愿再娶,增添香火罷了。 將他們帶回府后,馬元康給他們好吃好喝的,又讓他們讀書習(xí)武。三兄妹長大后,也沒有讓馬元康失望。他們雖各有特點,各有所長,但好在都對馬云康言聽計從。 而君瑾瑜從不與宮外之人打交道,自然也是不認(rèn)識他們的。只是她聽他們行禮,想著皇兄或許認(rèn)識他們,便暗自記下了他們的姓名。 君瑾瑜想,太尉之子,又能讓自己馬車位為之停下來,定也是有身份之人。于是在免了二人的禮后,也便在曹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見君瑾瑜從馬身上下來,馬瑞軒又向前行了一步,揖手道:皇上多日未上早朝,家父擔(dān)憂皇上身子,特派臣二人前來探望,卻不想恰逢了殿下回宮。未曾遠(yuǎn)迎,還望殿下恕罪。 不知者無罪,二位客氣了。知曉君瑾瑜不諳世事,曹回便先行一步替他擋下了。 君瑾瑜覺得此時自己理應(yīng)說些什么,她看了看眼前的宮門,道:原是已到宮門口了,二位隨我一同走進去吧。 這還是君瑾瑜第一次同大臣之子打交道。但好歹她也是一朝公主,也并沒有失了方寸,露出什么馬腳。 是。馬瑞軒和馬喻之不知為何,臉色都有些不太好,但還是恭敬地應(yīng)下了。 四人還沒走多遠(yuǎn),馬喻之便偏過頭,朝君瑾瑜客氣地笑了笑,狀似閑聊地問道:一年前殿下就已是文武雙全,鮮有人能敵。這一年,殿下又在外游歷,經(jīng)歷了許多京城里經(jīng)歷不到的事。如今殿下的文韜武,略怕是更少有人能匹及了。 馬兄過獎。君瑾瑜只回了這四個字。 她怕自己一旦多說話,便會容易暴露身份。 見狀,馬喻之頓了頓,又繼續(xù)問道:臣從有記憶開始,便一直待在這京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不知殿下可否賞臉,同我兄弟二人分享一下這一路上的奇遇? 君瑾瑜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 馬喻之側(cè)頭看了看君瑾瑜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的細(xì)細(xì)汗珠,微微勾了勾唇角,似是心中的猜想似乎馬上就要得到了驗證。 一年之間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殿下,不如改日有機會在跟二位公子細(xì)說。曹回提議道。 曹郎說得有理。君瑾瑜松了口氣。 平日里君柏涵愛喚曹回曹郎,這她是知道的。 自己的判斷沒有得到確切的驗證,馬喻之有些不甘心。正當(dāng)他打算再次開口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四人走了過來。 那人身后還跟著一名白衣女子。 在看清來人后,君瑾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快步向前迎接:見過舅舅。 君瑾瑜尊敬他,喚他舅舅,但終是君臣有別,長孫旭文還是沒有失了禮數(shù),回了一禮:殿下有禮了。 見過殿下。與此同時,長孫旭文身后的白衣女子也向君瑾瑜行了一禮。 方才君瑾瑜緊張,眼里便只有長孫旭文這個救命稻草。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了長孫旭文身后那人。 君瑾瑜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眼前這個女子。就只覺得她生得好看,但是十分清冷。雖然她對她客客氣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君瑾瑜心里還是對她生出了敬畏之意。 但是那女子生得實在好看,一時間,君瑾瑜竟然忍著內(nèi)心的畏意,看得呆了。 女子見君瑾瑜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也不生氣,反而對她揚起了一抹微笑。 對了,這是臣的女兒,長孫婧宸,殿下應(yīng)當(dāng)聽過的。長孫旭文介紹道。 君瑾瑜這才想起來,以前常常聽母后說過的,自己有一個表姐,從一出生起就被人帶走了。如今早已是武藝高強,謀略壓過眾人。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君瑾瑜連忙收回自己的眼神,躬身行了一禮:表姐。 這時,另外的三人才慢慢走了過來。 參見丞相。三人行禮道。 長孫婧宸聽到三人的聲音,總覺得其中有一個有些耳熟。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三人,果然,在三人抬起頭的一瞬間,長孫婧宸看見了那張她尋了許久的臉。 是你!說著,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長孫婧宸的手就掐在了馬喻之的脖子上。 君瑾瑜被嚇到了。 一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二來,方才明明還溫溫柔柔對她笑的人,如今竟是這般兇狠的模樣,這樣的反差,讓君瑾瑜心中的畏意又多了幾分。 馬喻之被長孫婧宸掐著喉嚨,頭望著天,根本看不到掐自己的人是什么模樣,只知道是名女子。他連忙求饒道:姑娘!姑娘饒命! 聽到馬喻之的求饒聲,長孫婧宸的手反而掐得更緊了些,語氣也是冷冷的:你這無恥下賤的小人,不殺了你,難道還要留著禍害別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哦吼,第一印象不好,玩兒完。 第4章 長孫旭文見長孫婧宸真有把馬喻之掐死的趨勢,連忙用命令的口氣道:宸兒,住手! 這把馬喻之掐死了事小,但要是馬元康因此在朝堂上鬧事,這事情就事大了。以長孫旭文對馬元康的了解,即使他心里不在乎這個義子,但要是馬喻之折在了自己女兒身上,他勢必要借此大鬧一場。 聞言,長孫婧宸微微側(cè)過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恰好對上了他深邃的目光。 長孫旭文的眉頭緊鎖著,一臉嚴(yán)肅。見長孫婧宸看這自己,他不動聲色地向她搖了搖頭。 長孫婧宸復(fù)又將頭偏了回去,雖然沒說什么,但手上的力度松了松。 好不容易得到喘氣之機的馬喻之咳嗽了幾聲,也顧不得解釋什么,便連忙地大口呼吸了起來。 這時,一旁早已焦急如焚的馬瑞軒才終于開了口:姑娘,舍弟年少不懂事,如果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過您,為兄的在這里代他跟您陪個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饒了他吧。 一個月前,他在蘇州強搶良家婦女,被我發(fā)現(xiàn),還不知悔改,竟還想說著,長孫婧宸這才想起來一旁早已嚇得不敢說話的君瑾瑜,便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反而將馬喻之整個人向前一推,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將來早晚是個禍害。 馬瑞軒連忙接住跌過來的馬喻之,扶他起來站穩(wěn)后,才鄭重賠禮道:姑娘說的是,在下一定將舍弟帶回去好好管教。 馬喻之還在不??人裕犞R瑞軒的話,他暗自狠狠地盯了長孫婧宸一眼,右手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呵呵,見長孫婧宸對馬喻之的怒意未減,長孫旭文干笑了兩聲,將話題轉(zhuǎn)開了,二位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回丞相的話,皇上多日未上早朝,家父擔(dān)憂皇上身子,特派在下和舍弟前來探望。馬瑞軒恭敬道。 長孫旭文點了點頭,又略帶歉意道:原來如此。不過,今日怕是要愧對太尉一片好意,讓二位白跑一趟了。陛下身體不適,說誰也不見,我父女二人方才就被擋在了甘泉宮門外。 既然如此,那在下和舍弟便先告退了。說著,馬瑞軒向三人行了一禮,便拉著狀似有些不服氣的馬喻之退著走遠(yuǎn)去了。 待二人走遠(yuǎn),長孫旭文才側(cè)身微微俯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君瑾瑜的肩膀:殿下莫怕,她處理事情就是這般。以后宸兒會經(jīng)常與殿下交集的,殿下習(xí)慣了就好。 本就被長孫婧宸方才的眼神舉止嚇得不輕的君瑾瑜聽到這話后,更是渾身不自主打了個寒顫。 長孫婧宸看到君瑾瑜這般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想著,長孫婧宸緩緩踱步到君瑾瑜面前,微微俯身,向她伸出了右手:臣和父親是來接殿下的,走吧,殿下。 見狀,君瑾瑜下意識將雙手背在了自己身后,支支吾吾道:謝謝表姐好意,我我還是自己走吧。 甘泉宮內(nèi),長孫莨坐在床榻上靜靜凝望著君遷安詳?shù)哪橗嫛?/br>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遠(yuǎn)處慢慢近了。 皇后娘娘,殿下和曹護衛(wèi)回來了。宋樂安恭敬道。 宋樂安的聲音將長孫莨從回憶拉了回來。她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珠,淺淺吸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待三人進殿來,長孫莨才站起身來,再次開了口:禮就免了吧。 長孫旭文微微頷首,道:娘娘,現(xiàn)下可以發(fā)喪了。 聞言,長孫莨又轉(zhuǎn)過身去看了看君遷,有些悶悶地吐出了嗯字。 長孫旭文用眼神示意宋樂安,宋樂安會意,點了點頭,弓著身子往后緩緩?fù)肆藥撞剑戕D(zhuǎn)過了身子。 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宋樂安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君瑾瑜的腿便跟著一點一點軟了下來。就在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之際,君瑾瑜鉚足了全身力氣,向床榻奔跑而去,嘭的一聲跪在了君遷面前。 父皇這一聲稚嫩的嘶吼久久回蕩在甘泉宮內(nèi)。君瑾瑜昨日便想放聲大哭了,忍了一天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如決堤之水,再也攔不住了。 瑜兒長孫莨喚了君瑾瑜一聲,便也抬手捂住了嘴,眼淚噴涌而出,再說不出什么來了。 見狀,長孫旭文走上前,掰過君瑾瑜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輕喚了聲:瑜兒。 君瑾瑜不答,也不看他,只低著頭默默地流著眼淚。 殿下,你看著臣,聽臣說。這次,長孫旭文的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柔和,而是語重心長道。 果然,君瑾瑜漸漸止住了抽噎,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長孫旭文。 你皇兄如今生死未卜,若傳出去,天下必定大亂。所以,為了大梁,為了君家來之不易的江山,殿下,你從現(xiàn)在起,便不再是大梁的公主了。殿下是大梁皇帝唯一的兒子,將來的新帝。以后不論在什么人面前,殿下都是君柏涵,是新帝,知道嗎?長孫旭文眼里閃爍著無奈與期待的目光。 君瑾瑜乖巧地點了點頭:舅舅,我我明白的 還有,為了瞞住殿下的身份,殿下登基后,宸兒會進宮輔佐殿下。殿下要信她,就像信臣一樣。殿下諸事都可以跟宸兒說,她能文善武,都可以幫殿下的。 我我知道了,謝謝舅舅。君瑾瑜雖心里對長孫婧宸有些害怕,但還是聽話地應(yīng)下了。 見此,長孫旭文也鄭重地向他點了點頭:如此便好。那臣先去處理其他事了,臣告退。 長孫旭文走后不久,喪鐘便響了起來。鐘聲每響一下,君瑾瑜的心便抽痛一下。鐘聲響到第十四下時,君瑾瑜終于忍不住又抽泣了起來。 殿下。不知何時,長孫婧宸已經(jīng)走到了君瑾瑜身邊。 君瑾瑜聽到她的聲音,向左抬頭望了她一眼,下意識地往后閃了一下。 殿下方才說,會信臣的。說著,長孫婧宸在君瑾瑜側(cè)邊跪了下來,伸手欲要將她抱入懷中。 君瑾瑜本欲躲開,但想起長孫旭文的話,還是克服住內(nèi)心的恐懼,乖乖地待在了原地,任由長孫婧宸將其摟入了懷中。 第5章 爹,我和大哥雖然沒見到皇上,但在回來的路上,我們聽到皇宮里敲喪鐘了!馬喻之一進家門,便急急忙忙沖到了馬元康面前。而馬瑞軒緊緊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就出了什么亂子。 聞言,馬元康輕笑了一聲,捋了捋胡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老皇帝果然是熬不住了。如此甚好,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跟朝中大臣交差。 聽到這話,馬喻之的笑容瞬間僵了下來,身子也隨之顫了顫:爹,我和大哥今日進宮,看到,看到說到這里,馬喻之抿了抿嘴,不敢繼續(xù)再往下說。 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馬元康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瞪了馬喻之一眼:有話就快說,我最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 這時,馬瑞軒往前一步,低了低頭,語氣也跟著沉了下去:爹,我們在宮門口遇到皇子殿下了。 什么?!馬元康怒得拍桌而起,你們兩個廢物!我就說這小子多半沒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下好了,人沒死不說,登基后指不定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