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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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要躲,他偏要勾著她的肩膀,狎昵地在她耳邊說:“柿子再好吃,我一年也吃不了幾個,但你,我可是每天都想品嘗你的滋味?!?/br> 云棲久臊紅了臉,聳起肩膀,搓了搓手臂,“許蘇白,你好rou麻?!?/br> 許蘇白在她側(cè)頰上,輕快地親了一下,“明明是你先挑逗我的?!?/br> 親完說完,發(fā)現(xiàn)有人狐疑地看過來,他輕輕捏了下云棲久的胳膊,就放下手,轉(zhuǎn)而幫她挑柿子。 東西挑選得差不多,兩人推著購物車去埋單。 迎面一個小男孩走過來,在玩新買的玩具槍,槍口一通亂掃,懟著云棲久“突突”了兩下。 槍口的紅光一陣閃爍。 頃刻間,云棲久瞳孔震了一震,大腦都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率先做出了反應(yīng)。 她抱頭下蹲,躬身閃躲到貨架后方,纖細(xì)嬌小的身軀蜷縮著,精神高度戒備,手心冒出虛汗。 盛卓的臉在她眼前逐漸清晰。 她還記得血液迸濺到臉上時,那種黏膩濕熱的感覺,也記得盛卓生前與她所經(jīng)歷的種種驚心動魄的瞬間。 她明明有在遵守醫(yī)囑,按時看病吃藥。 可事實證明,她還未痊愈,仍需要時間去撫平心靈創(chuàng)傷。 那小孩見狀,覺得好玩,興奮地扛著玩具槍追趕上前。 不僅是那把玩具槍在“突突”地響,他也嘟著嘴“突突”地念叨。 許蘇白皺眉,單手猛地攥住小孩的后衣領(lǐng)。 領(lǐng)口一勒,小孩被迫剎車,不爽地轉(zhuǎn)身抬起槍口,對準(zhǔn)他。 然,猛一撞上許蘇白森然陰鷙的眼神,他就被唬住了,身體僵直,眼睛瞪得提溜圓,忘了呼吸。 沒再聽到玩具槍的“突突”聲,云棲久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外看。 距離不到兩米的地方,許蘇白背對著她的方向,俯身睥睨被他擒住的小孩 她聽不到許蘇白跟那小孩說了什么。 只見那小孩委屈巴巴地抱著玩具槍,眼眶都紅了,畏畏縮縮地瞧了眼許蘇白,又癟著嘴,畏畏縮縮地低垂眼睛。 許蘇白松了那小孩的衣領(lǐng),拍了拍他的肩。 他讓開一步,小男孩就跟中了蠱似的,拖著步子,慢騰騰地挪到她跟前。 他早沒了先前的神氣,蔫頭巴腦的,左臂箍著熄了火的玩具槍,兩只小手絞著,囁囁嚅嚅道:“對不起,jiejie,我錯了,請你原諒我?!?/br> 云棲久看著他,唇色還有點蒼白。 她呼出一口氣,輕聲道:“jiejie這一次可以原諒你,但是,以后在街上,不要隨便拿槍指著別人,這樣不禮貌,知道嗎?” 小男孩點頭如搗蒜,側(cè)首飛快瞧了許蘇白一眼,見他點頭了,他就火速溜了。 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般。 云棲久緩了兩秒,雙手摁在膝上,準(zhǔn)備起身。 一只大手?jǐn)傇谒矍啊?/br> 她怔怔地順著那只手往上看。 許蘇白彎腰站在她跟前,睨了眼自己的手,跟她打了個眼色。 云棲久把手搭在他手上,借力起身。 他拉起她,沒有多言,也無需多言,只是胳膊搭在她肩上,將她攬在懷里,繼續(xù)推著購物車,去收銀臺結(jié)賬。 云棲久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心緒平靜下來,跟他道了聲“謝謝”。 這回倒是很有禮貌,畢竟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他。 感謝他幫她出頭,也感謝他的知而不言,沒讓她感到尷尬難堪,更感謝他將溫暖的懷抱分享給她。 對上她水盈盈的眼,許蘇白回她兩個字:“傻的?!?/br>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沒那么感動了。 “你剛剛怎么跟那小孩兒說的?”她好奇道。 許蘇白壞笑:“我說——哥哥身上帶了搶,你要是不跟jiejie道歉,哥哥就一槍把你腦袋炸開花?!?/br> “……”云棲久傻眼,“你也太血腥暴力了吧?” 許蘇白捏她臉蛋,“云六三,你是真的傻得可愛。” 他擺明是在逗她玩。 云棲久猛吸一口氣,鼓起腮幫子,叫他捏不住她臉上的小rourou。 哪知許蘇白轉(zhuǎn)而張開虎口,掐住她的兩頰,也掐掉了她嘴里含著的那口氣。 他睨著她嘟起的金魚嘴,心軟得一塌糊涂,趁周邊沒人,低頭親上去,“你怎么能這么可愛?” 云棲久眼睛亂瞄,羞得不好意思看他。 她拉開他的手,牽在手里,咕噥著:“趕緊結(jié)賬回家吧,今天好累,想早點休息?!?/br> “行~” 兩人排隊結(jié)賬,然后,去到停車場,許蘇白開車,載她回到公寓。 一進門,他“啪”地拍開吸頂燈,房間登時亮如白晝。 他拎著東西進屋,擱在茶幾上,把袋子拆開,拿出一樣樣物品,分門別類地擺放好,比上門女婿還殷勤。 云棲久給門掛好防盜鏈后,跟著走進屋。 見他這熟門熟路的模樣,她抿了抿唇,話到嘴邊,不吐不快:“許蘇白,你對我家,很熟啊。” 許蘇白取下墻上沒電的掛鐘,拆出里面舊電池,換上新電池,重新把鐘掛上去,“都說一回生,二回熟?!?/br> 他左看右看,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確保掛鐘擺正了,回頭看她一眼,意味深長道:“你那條道,我第二次進入時,表現(xiàn)不也比第一次要好么?” 云棲久起初沒get到他的意思,過了會兒,才回過味來。 她掄起一個抱枕砸向他。 許蘇白穩(wěn)穩(wěn)接住,聽到她罵他“流氓”,笑得更狂妄放肆了。 兩人依次去洗手間洗澡。 云棲久趁他洗澡的工夫,趕緊翻出那本相冊和玻璃罐,重新找地方藏起來。 可她這間公寓太小,藏哪兒都容易被找到。 許蘇白擰開門把手出來時,剛好看到她慌慌張張地關(guān)上衣柜門。 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無所顧忌地在她面前展露精壯漂亮的肌理。 云棲久看著他迤迤然走來,嘴角帶笑,薄唇翕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藏了野男人呢。” “野男人是指你嗎?”她跟他拌嘴。 “不會真藏了人吧?”許蘇白杵在她跟前,手越過她身側(cè),摸到了柜門的把手,正要用力一拉,云棲久一把摁住他的手,使足了勁。 “沒有。”她說。 “哦?!彼狡降貞?yīng)了聲,手下卻還在發(fā)力拉柜門,“我想要打開衣柜,拿套睡衣。” 云棲久半信半疑地瞧他。 許蘇白俯首,視線與她齊平,黑曜石般的眼眸,噙著笑意,定定地盯著她,無聲無息地放電。 只是被他看著,她就不由自主地亂了呼吸節(jié)奏,分泌出大量多巴胺和腎上腺素。 他把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緩慢地眨了眨眼,說話拖腔拉調(diào)的:“還是說,你更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才不是?!痹茥孟胱岄_,轉(zhuǎn)念一想,總覺得他葫蘆里賣的是別的藥,于是又不肯讓了,跟他拉扯著,“你等等,我?guī)湍隳靡路!?/br> 許蘇白樂了,索性就著這姿勢,把她圈在懷里,“你再怎么藏也沒用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早就看完了。” 周身浮動著他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叫她燥熱難安。 她雙手抵著他的肩,想推開他,嬌嗔道:“你怎么能偷看別人的小秘密呢?” 他不動如山,甚至還變本加厲地欺近幾分,“每一頁都是我,怎么我就不能看呢?” 云棲久受不了他這樣,左閃右躲,想鉆出去。 偏偏腰身被他胳膊一箍,逃不掉了。 許蘇白騰出一只手,扳正她的臉,目光沉沉地凝視她,“知道嗎?你覺得害羞,不能見人的小秘密,足夠我開心很久?!?/br> 云棲久徐徐抬眸,回視他。 他們貼得太緊,呼吸勾著呼吸,心跳緊接下一次心跳。 她的手還搭在他寬闊的肩上,觸感溫?zé)峄仭?/br> 許蘇白輕撫她發(fā)燙的面頰,啞聲呢喃:“真想和你來一場助眠的睡前運動,然后與你相擁而眠,直至斗轉(zhuǎn)星移,天光大亮?!?/br> “許蘇白?!彼龁舅?/br> “嗯?”他應(yīng)了聲。 忽地,她雙臂勾住他的脖頸,仰頭獻(xiàn)上一記纏綿悱惻的深吻。 他像個壞人。 在她的世界里,放了一把火,恣意妄為地?zé)龤б磺?,連空氣里的水汽都被燒干。 他又像個好人, 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施以恩澤,予以溫存。 終歸,她希望他是值得她托付終身的良人。 - 翌日去到通訊社,得益于徐婭跟劉舒雅的大力宣傳,整個通訊社的人都知道,她跟許蘇白談戀愛的事了。 正兒八經(jīng)談戀愛的那種。 于是乎,大家又開始關(guān)心起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