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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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那支生理鹽水,看了兩眼,對她說:“謝謝。” “不客氣?!闭f罷,她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不想看他是如何飲用這支生理鹽水的,免得渴望的眼神,會出賣她。 剩下的時間里,他們都沒再跟對方說話了,還得留點(diǎn)體力,熬過這個夜晚呢。 第五夜即將結(jié)束,天際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曙光劃破漫漫黑夜之際,他們終于得救了。 盛卓半夜發(fā)高燒,云棲久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陪同上了救護(hù)車。 自那之后,云棲久再也沒見過boss和另兩個雇傭兵了。 偶然在采訪的路上,遇到訊知社的女記者。 她問起boss。 女記者努了努嘴,回想了一下,說:“聽說是被叫回去做實(shí)驗(yàn)了,好像是在搞醫(yī)療……嗯,我也不太了解。” 她說完就走了,留下云棲久一頭霧水。 做實(shí)驗(yàn)?醫(yī)療?他是個醫(yī)學(xué)生? 不知為何,那短短一秒,她心里像是空了一小塊。 這種空落落的感覺,轉(zhuǎn)瞬即逝,比被風(fēng)吹起的沙,散得快多了。 boss的存在,似一夢華胥。 夢醒了,除了一段記憶,什么痕跡都沒留下。 后來,云棲久仍在經(jīng)歷各式各樣的事,去見形形色色的人。 人生短暫,遇見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匆匆一瞥的過客而已。 boss于她而言,也只是一個過客。 頂多因?yàn)樗S蘇白的相似度太高,所以她多看了他兩眼。 今時今日,追憶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嗎? 采訪結(jié)束后,云棲久搭乘地鐵回公寓。 門一開,就看到在門口等候她的嘀嘟。 “mama回來啦~”她笑說。 嘀嘟眼巴巴地仰望她,張開雙臂,“嘀嘟嘀嘟”地撒著嬌,要她給個抱抱。 云棲久摸摸它的頭,換了雙鞋,去廚房洗手,往干凈的搪瓷杯里倒入半杯水,邊喝,邊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嘀嘟一路跟著她,很粘人。 她揉著它毛茸茸的熊耳朵,靜坐半晌,給許蘇白撥了一個電話。 許蘇白接通,語氣散漫,含著淡淡的笑意:“想我了?” “沒有?!彼f,又抿了一口水。 “不想我,還打電話給我?” 她反問:“不想你,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可以,”許蘇白說,“因?yàn)槲蚁肽懔??!?/br> 云棲久喝水的動作一僵,貝齒輕咬杯口,臉頰有點(diǎn)發(fā)熱,“有多想我?” “是你想我的n次方。”許蘇白在“n”這個音上,標(biāo)了重讀,“但你沒想我,所以是0的n次方。” “……”那不就是沒想?云棲久不滿地鼓著腮幫子。 “許蘇白,”她說,“你有沒有孿生兄弟啊?” “嗯?” 云棲久把杯子擱在茶幾上,“我突然記起來,我曾見過一個跟你特別像的人?!?/br> 手機(jī)那頭靜了兩秒。 許蘇白“嗤”地輕笑一聲,十分不屑:“云六三,我這個正主還在呢,你就迫不及待要去找替身了?” 云棲久愕然。 他倒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她回他:“你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我把路給走窄了?!?/br> 許蘇白冷笑,語氣愈發(fā)嘲諷了:“得了吧,云六三,就算是我的替身,你也養(yǎng)不起。” 云棲久一拍大腿,挺直了腰板,“你就知道?” “哎,我還真就知道。能有我這硬件,他做什么不好,給你當(dāng)小白臉?” 許蘇白上揚(yáng)的尾音,充滿了對她的挑釁。 “再說了,他要真像我,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給人當(dāng)替身的。如果他愿意當(dāng)替身,那他跟我一點(diǎn)兒都不像,壓根當(dāng)不了我的替身?!?/br> 云棲久咂摸著他這話的意思。 的確,許蘇白是驕傲的,他的傲骨允許他為愛情折腰,但絕不允許他毫無尊嚴(yán)地屈服于一個女人。 她試想了一下,許蘇白為愛而失去尊嚴(yán)的樣子。 且不說想象不出來,最關(guān)鍵的是,那樣的男人,丟了底線和原則,太過窩囊,她真心實(shí)意瞧不上。 “行吧?!痹茥醚凰蚝蟮惯M(jìn)沙發(fā)里,“許蘇白,你真沒孿生兄弟?。俊?/br> “沒有?!?/br> “哦?!蹦撬€是把boss當(dāng)成是一場夢好了,可能是她那時太想念許蘇白了,才會把其他人的某些行為,套上許蘇白的影子。 兩人又閑扯兩句,許蘇白要去吃午餐,她點(diǎn)的外賣到了,便掛斷了通話。 外賣吃到一半,云棲久乍然想起那枚“婚戒”,突然想去翻找出來看看。 然,她找遍了整套公寓,都沒找到那枚戒指。 “怎么回事?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她收起外賣盒,丟進(jìn)垃圾桶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上次找出許蘇白那枚銜尾蛇戒指時,她明明把兩枚戒指,分別用兩個首飾盒,放在了床頭柜的同一層抽屜里。 怎么現(xiàn)在銜尾蛇戒指還在,她的“婚戒”卻沒了? 嘀嘟還揮著兩只小胳膊,在她身邊打轉(zhuǎn)。 云棲久蹲身,摸著它的小腦瓜,和顏悅色道:“嘀嘟,你看到mama的戒指沒有?” “嘀嘟~”嘀嘟表現(xiàn)得很開心。 云棲久無語地吹了吹落在額上的細(xì)碎劉海,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要說這段時間,有誰出入過她家,唯有許蘇白一人。 云棲久又打了通電話給他。 他過了會兒才接:“一頓飯的時間不到,你又開始想我了?” 她說:“我現(xiàn)在吃不下去?!?/br> “想我想到食不下咽?” “……”云棲久把話一撂,“許蘇白,你是不是偷我東西了?” 她聽到了銀質(zhì)餐具輕碰盤子的聲音,許蘇白拖腔拉調(diào)道:“你這是……打擊報(bào)復(fù)我?” “我沒這么小心眼?!彼逼鹕?,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柜上僅剩的一個首飾盒,“我真丟了東西,很重要的東西,還是私人訂制,市面上買不到的” 許蘇白:“你這話,我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你真不是打擊報(bào)復(fù),故意栽贓陷害我?” “你是有被害妄想癥?” 許蘇白笑出了聲,聲音爽朗:“這么說來,我好像還真偷了你一樣?xùn)|西……一樣獨(dú)一無二、事關(guān)你終生大事的東西?!?/br> 云棲久心頭的火猛地躥上來,“許蘇白,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云六三,”他跟她打商量,“我要是投案自首的話,能不把贓物歸還失主么?” “不能!”云棲久真的急了。 她那枚戒指,一看就是戴了有一段時間的,要是讓許蘇白看穿了,指不定他會怎么笑話她。 許蘇白知道她急,偏要慢條斯理地打趣她: “嗯……大概是高一那年,也就是九年前吧,我偷了一個名叫‘云棲久’的美女的芳心,你教教我,這么珍貴的東西,該怎么歸還給失主?” 第77章 癢了? 云棲久一口氣憋在胸口, 想爆發(fā)出來,卻硬生生被他堵住了出口。 “果然是人到中年了,”她說, “許蘇白,你要變成中年油膩大叔了。” 許蘇白被她氣笑:“我正值青壯年,怎么就中年大叔了?云六三,你用詞太不準(zhǔn)確嚴(yán)謹(jǐn)了, 這要是被二審三審揪出來, 可是要罰你錢的?!?/br> “……”好端端提什么錢?云棲久兇他,“許蘇白, 談錢傷感情, 你懂不懂?” 云棲久把首飾盒打開,那枚銜尾蛇戒指赫然躺著,反射著瑩瑩亮光, 細(xì)小的鱗片清晰可見。 她用食指挑起,拇指指腹沿著戒面來回摩挲。 “你真沒偷我東西?” “你倒是說說, 我偷你什么了?”許蘇白這話底氣十足,仿若談判桌上,深諳博弈之道, 拿了一手好牌的獵手。 云棲久把戒指收起,泄氣了, “算了,我再找找。” “嗯, 不急,你慢慢找,我再多吃兩口。”許蘇白說。 剛剛那份外賣,分量小, 她也沒扒拉幾口,現(xiàn)在一聽他這話,莫名有點(diǎn)餓了,“有那么好吃?” “是啊,需要我給你直播一下,我豐盛精美的午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