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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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久感動得差點要謝主隆恩了。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吃一頓‘早午茶’吧,等沒那么曬了,帶你玩點刺激的?!?/br> “嘭!”許蘇白前腳剛走,后腳云棲久就關(guān)上了門。 見過再多的大場面又如何? 玩情調(diào),她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 就剛剛那一會兒功夫,她腿腳都軟了。 她背靠著門,身體慢慢往下滑。 緩了一陣,起身,去洗手間,換條干爽的褲子。 - 許蘇白所謂的“刺激”,就是在被余暉染成瑰艷橘紅色的汪洋大海上,載著她開摩托艇。 這不是她第一次坐他的摩托艇了。 許蘇白開這玩意時,就跟脫韁野馬似的,沖得又快又急。 每次坐在他后面,她都會緊張到失聲尖叫,全程抱緊他的腰身,死死地粘附在他身上。 浪花飛濺,腎上腺素狂飆。 許蘇白耍到興頭上,要不是還載著一個她,云棲久毫不懷疑他會加足油門,多炫幾個技。 她嗓子都快喊啞了,許蘇白終于降下速度,恢復(fù)平穩(wěn)。 她趴在他背上,放空了一會兒。 可能是把這些年積攢的負(fù)面情緒給喊出來了,她現(xiàn)在感覺心境出奇恬靜淡然。 海面相對平靜,只泛起些微波瀾。 她眼看著遠(yuǎn)方紅澄澄的落日,一點一點沒入海的盡頭。 忽然問他:“許蘇白,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這艘游艇,又會開到哪兒去?” 許蘇白抓著她搭在他腰上的手,捏了捏,漫不經(jīng)心地答:“不知道啊,反正,不論去到哪里,我都會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于是,云棲久想起明晚他們就該結(jié)束這趟游艇之旅了。 唉,還沒到明天,她現(xiàn)在就有點難過了呢。 回到游艇上沖了個澡,她收到了徐婭發(fā)的消息。 婭婭:【久久,我有個朋友是做自媒體的,主打內(nèi)容是真實故事,全網(wǎng)粉絲貌似有上百萬人吧。那個朋友聽說你是戰(zhàn)地記者,所以對你很感興趣,想采訪一下你?!?/br> 婭婭:【她給出的價格挺高的,如果你也感興趣的話,我把她的名片推給你,你可以聯(lián)系一下她。】 云棲久沒把話說死,不置可否地回了個“好”字。 - 吃過晚飯,許蘇白心血來潮,說是要海釣。 云棲久杵在甲板上,扶著圍欄,看他支起釣竿,搬了張?zhí)梢?,一手枕在腦后,一手玩手機(jī),懶洋洋地半躺在那兒。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他優(yōu)哉游哉的中老年生活。 今晚的風(fēng)有點大。 云棲久隨手盤了個丸子頭,拿著手機(jī)往沙發(fā)那邊走去。 正要坐在自己常坐的位子上,路過茶幾時多看了一眼。 沒再見到昨晚那種包裝花花綠綠的雞尾酒了。 “酒都沒了嗎?”她隨口問了一句。 許蘇白拿下手機(jī),眸光往她那兒掃去,“全都撤了?!?/br> “全?都?”她有些愣。 “嗯。”許蘇白哼哼,繼續(xù)看手機(jī),敲著按鍵,回復(fù)他人消息。 話卻是對她說的,“怕你酒后,我失身。” “……”她真沒這么彪悍,也沒那么饑渴。 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手機(jī)的呼吸燈一直在閃。 點進(jìn)601宿舍群里一看,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聊著。 火?。骸継海晏河清收到喜帖了,想不到啊,最先結(jié)婚的,竟然是我們宿舍里,最晚談戀愛的人?!?/br> 婭婭:【能跟初戀攜手步入婚姻殿堂,我好羨慕啊~】 海晏河清:【我也沒想到呢~本來以為,我應(yīng)該是最晚結(jié)婚的?!?/br> 火?。骸疽菜闶且饬现?,情理之中吧?!?/br> 在翻到余燈這句話時,云棲久抿唇,苦澀地笑了笑。 如果不出意外,她應(yīng)該是601室四人中,最早結(jié)婚的那一位。 婭婭:【@海晏河清集美,要不要搞個單身趴?我們宿舍四個人,好久沒有一起聚過了!】 海晏河清:【好呀!在荷宿市嗎?你跟久久都在那邊,余燈家也在那邊。】 婭婭:【差點忘了你嫁到省外去了……要不我們仨都去你那邊吧?就當(dāng)旅個游?】 火燈:【我ok?!?/br> 婭婭:【@79 久久呢?】 云棲久回:【ok!】 婭婭大驚小怪:【喲!竟然這么快就回復(fù)了!今晚有沒聽大佬給你唱情歌?】 79:【……】 海晏河清:【唱情歌?】 婭婭:【是呀,“最怕浪子唱情歌”~】 火丁:【我看許蘇白的朋友圈,他最近好像過得挺滋潤的啊?!?/br> 云棲久當(dāng)然知道余燈這話的意思。 她也會看許蘇白的朋友圈。 近兩天,發(fā)的都是海景圖。 火丁:【他現(xiàn)在干嘛呢?】 云棲久瞥了眼儼然步入中老年養(yǎng)生生活的許蘇白,回:【養(yǎng)老?!?/br> 第66章 不繼續(xù)嗎? 何卿卿跟不上節(jié)奏, 忙問:【久久,你跟許蘇白復(fù)合了?】 79:【沒呢?!?/br> 火?。骸??】 火?。骸舅遣皇遣恍??】 群里安靜了幾秒,徐婭的消息彈出來:【怎么突然開車了?】 婭婭:【那許蘇白到底行不行?@79】 79:【……】 云棲久抹了一把臉, 回:【是我不行?!?/br> 海晏河清:【我暈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云棲久也很想問,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跟許蘇白若即若離,曖昧滿值, 中間卻始終隔著一段過往。 沒了酒, 她今晚入睡有點困難。 她仰躺在床上,閉上眼, 理著她跟許蘇白的關(guān)系。 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把自己繞暈了,暈著暈著,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半。 她駭然睜開眼, 出了一身虛汗,全身都感覺濕淋淋、黏糊糊的, 尤其是臉。 她抬手在臉上蹭了一下,干干凈凈的,什么都蹭不出來。 但她總覺得臉上黏著液體, 于是又多蹭了兩下,擦得臉都發(fā)紅了, 也沒見著想象之中的猩紅血液。 她拉起空調(diào)被,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妄圖尋找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良久,久到她快透不過氣,猛地掀開被子,下床, 穿鞋。 沒急著把一身汗?jié)n洗掉,而是外出找煙酒。 許蘇白說他把酒全都撤了。 云棲久不信他會把酒給丟了,所以,那些酒一定被他藏在某個地方。 她像個在夜色中發(fā)光的精靈,骨架纖小,肌膚白皙,輕靈地穿梭在游艇的各個角落。 沒找到酒,她的煙也早就抽完了,只在甲板的躺椅附近,找到一盒煙—— 可能是許蘇白海釣時,不小心從褲兜掉出來的。 她磕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剛打著火,余光里驀然出現(xiàn)一雙鞋。 “嗬!”她嚇得一激靈,嘴里的煙嘴滑出一段,被她險險地用唇瓣抿住,手里的打火機(jī)“啪嗒”掉到地上。 定睛一看,許蘇白穿著睡衣,面無表情地杵在她跟前。 黑暗中,他眼珠透亮,直直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