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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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白接住,不客氣地撕開包裝。 蒸汽眼罩的花色很粉嫩夢幻,他也不在意。 “謝謝?!彼f。 云棲久剛要回句“不客氣”,就感覺右肩一沉,許蘇白的頭靠在她的肩上。 “你……這樣睡的嗎?”她肢體僵硬,不敢亂動。 “不然……”他哼笑,兩條胳膊圈住她的身體,把她抱在懷里,“這樣?” “這樣不好?!痹茥脪炅讼?。 許蘇白收緊手臂,不讓她動,嗓音倦懶:“就讓我抱一下,不然我睡不著?!?/br> 云棲久一愣,懷疑他是在跟她撒嬌。 他在她肩頸拱了拱,粗硬的短發(fā)擦過她發(fā)燙的耳朵,有點刺癢。 云棲久撇頭看窗外,任由他抱著她睡。 中途下了一場陣雨。 天色暗沉,雨點在玻璃劃出一條條水線。 云棲久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竟也開始打起了瞌睡。 火車走走停停,不知抵達哪個站點。 她模糊聽到有人在道歉,茫茫然地睜開眼,看到一個人用拉桿小拖車拖行李,說著“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她可能睡得有點久,把腦子都睡鈍了。 她習慣性地蹭一下枕頭,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個“枕頭”怪怪的。 寬厚,溫熱,還散發(fā)著與她不同的好聞的味道。 “醒了?”許蘇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云棲久的意識瞬間回籠,驚覺自己正被他摟著,而她則抱著他精瘦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 姿勢親昵,氣氛曖昧。 她連忙從他懷里掙出來,倒向窗邊,邊整理頭發(fā),邊“嗯”了聲。 許蘇白伸了個懶腰,頭頸動了動,問她:“快十二點了,你餓不餓?” “你餓了嗎?”云棲久翻開包,拿出一袋全麥吐司,一盒洗凈切塊的水果,以及一瓶牛奶,擺在桌板上,“吃嗎?” 許蘇白覺得好笑:“你是哆啦a夢嗎?怎么什么都有?!?/br> “我怕路上會餓?!痹茥貌痖_一次性餐盒,遞給他一根簽子,“你快吃吧?!?/br> 他用簽子插了塊水蜜桃,送到她嘴邊,“張嘴?!?/br> 云棲久瞧他一眼,猶猶豫豫地吃下。 發(fā)絲垂下,許蘇白幫她綰到耳后,指尖擦過她的耳廓。 云棲久心臟一麻,抓了下裙擺。 她從包里找出皮筋,把頭發(fā)扎起來。 許蘇白挑了塊蘋果,吃進嘴里,含糊道:“你頭發(fā)長了很多。” “嗯,都過去好久了……” 兩人就這么“你一塊,我一塊”地分完了水果。 云棲久已經(jīng)有點飽了,把吐司和牛奶塞給他,讓他吃。 下午兩三點,火車終于抵達他們的目的地。 許蘇白收起單反相機,把相機包交給云棲久,拿下兩人的行李箱。 一行人下了火車,還得搭乘公交車前往旅館放行李,再前往他們舉辦夏令營的小學,跟負責人見面、溝通。 晚上,大家一起去吃飯,然后開會到凌晨一點。 忙忙碌碌,各自回到房間時,都已精疲力盡。 除了指導老師跟特立獨行的許蘇白,其他人都是雙人間。 跟云棲久同一間房的,是美編組的女生,叫做“王靈凡”,長了張娃娃臉,性格活潑,很好說話。 云棲久對她頗有好感。 翌日一早,大家在旅館一樓集合,吃過早餐后,分成兩支小隊伍。 一隊負責田野調(diào)查,四處走訪,深入研究當?shù)孛袼滋厣?/br> 一隊負責夏令營,準備場地,組織學生參加趣味課堂。 許蘇白、云棲久、王靈凡等,共六人,前往附近一所小學,打掃、布置教室和籃球場。 “久久,你會緊張嗎?”王靈凡站在黑板前,手里拿著好幾支粉筆,畫畫、涂色。 云棲久低著頭剪卡紙,“嗯?緊張什么?” “我沒給人上過課,怕他們不喜歡?!?/br> 云棲久鼓勵她:“怎么會呢?我們的凡凡老師那么可愛,小朋友們肯定會喜歡你的。” “你給人上過課嗎?”王靈凡轉(zhuǎn)身拿抹布,看了云棲久一眼。 在記者團待了兩學期,她能見到她的次數(shù)不多。 但每次見她,她都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她漂亮,不禁多看她兩眼。 早在以前,她就想跟她搭話了。 可惜采策組跟美編組的交流比較少,她找不到機會。 云棲久:“嗯?!?/br> 王靈凡繼續(xù)畫畫,“什么時候?” “高考一結(jié)束,就去教育機構(gòu)賺小錢錢啦?!?/br> “不緊張嗎?” “緊張,但是,比起緊張,更不想待在家里?!痹茥眉敉暌黄~子,又去拿另一片。 王靈凡畫得差不多,后退幾步,看整體效果。 聽到身后,云棲久在問:“你連這個都要拍嗎?” 她回頭看。 氣場強大到令人不敢接近的許蘇白,此時眉眼舒展,手持單反,坐在云棲久附近,鏡頭懟著她。 關于許蘇白跟云棲久的事,她略知一二。 論壇上的人都在傳,自那次接吻后,沒多久兩人就分了。 可是,從今天許蘇白對云棲久的態(tài)度來看,還挺微妙的。 兩人似是親近,又好像沒親近到是情侶的地步。 她搜腸刮肚,終于找到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了——曖昧! “素材要是沒拍夠,他們還怎么做視頻,搞宣傳?”許蘇白振振有詞。 云棲久扶著他的鏡頭,挪向另一邊,“你拍別人啊,別總對著我?!?/br> 許蘇白笑了聲,收起相機,“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長得好看還不讓拍?!?/br> “……”云棲久放下剪刀,“你也長挺好看,要不我?guī)湍闩???/br> “你會嗎?” “……我可以學!” 云棲久只是想打個嘴炮而已。 然而,沒想到,往后幾天,她白天帶小朋友們做手工、唱歌跳舞,晚上就收到許蘇白發(fā)出的攝影學習邀請。 x:【真不來?我跟你講,別人想跟我學,我還不屑教呢?!?/br> 云棲久在床上滾了滾,回復他:【好累啊~不想動不想動不想動~】 x:【……難不成,你是要我上丨門丨服務?】 x:【我服務很周到的,包君滿意。】 云棲久初看這話,沒看出內(nèi)涵。 再細看,鬧了個大紅臉。 79:【不準進女孩子的房間!】 x:【那你又不來我這男孩子的房間?!?/br> 79:【不來!】 x:【怕我會對你做什么?】 x:【也不知道是誰說,我瞧不上她的?!?/br> 云棲久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那個時候,他怎么說的來著—— “饑渴久了,哪管得上是清湯寡水,還是大魚大rou,能吃飽喝足就行了。你說,是吧?” 所以,他現(xiàn)在是……饑渴久了? - 轉(zhuǎn)眼就到了周五。 為了慶祝周六可以得到短暫的休息,周五傍晚,一行人騎著跟鄉(xiāng)民借來的自行車和小綿羊,去鎮(zhèn)上玩。 云棲久本想跟王靈凡騎同一輛自行車的,來回兩人可以換著載對方。 哪知許蘇白一頭盔蓋在她頭上,戲謔道:“得了吧,人家嬌嬌小小的,哪里載得動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