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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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白側(cè)首看車窗,懨懨的,周身氣壓很低。 喬陸與他相識多年,對他還算了解。 雖然許蘇白平時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懶散模樣,讓人誤以為他好相處,但他發(fā)起飆來,那是真的狠辣兇戾,打架直擊人要害。 他自己都是個不惜命的,哪還管別人的命。 就因為他那不要命的打法,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 今晚,也不知那件襯衫怎么就觸了他的逆鱗,他竟然會因這種小事跟人起了爭執(zhí)。 要是傳出去,“為一女子所贈襯衫,兄弟反目成仇”,這可真不是一般的難聽。 怪幼稚的。 “喬陸。”許蘇白突然開口,嚇得喬陸一激靈。 “哥?”他怯怯應(yīng)了聲。 “以后管好你的嘴巴。”許蘇白淡淡道,“你是看到我跟人鬼混了,還是看到我搞大人家肚子了?少他媽污蔑我,毀我名聲?!?/br> 喬陸低眉順眼地“哦”了聲,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 翌日。 云棲久一覺醒來,人還是懵的,在床上睜眼躺了三分鐘,才緩過來。 她沒有酒后斷片,但昨晚的事,她只能模糊地記個大概。 記得最清楚的,還是她抱了許蘇白。 云棲久閉眼回味了一下與他相擁的微妙感覺,慢騰騰地從床上下來,看到了桌上那零零散散的幾顆牛奶糖。 這些都是許蘇白給她的。 她給牛奶糖貼上日期標(biāo)簽,打開柜子,翻找出一個玻璃罐。 玻璃罐里,有她兩年前存下的一顆牛奶糖。 今天,又多了六顆。 云棲久把玻璃罐擺在一本相冊旁,鎖上柜子,去洗漱。 今天是周五。 下午的課程一結(jié)束,何卿卿就回了家。 宿舍里,只剩另外三人。 云棲久周末實在不想去周雪家里,以學(xué)習(xí)為借口,給她發(fā)了條短信,糊弄過去。 想起襯衫的事,她問余燈要牧天的聯(lián)系方式。 余燈在做ppt,握著鼠標(biāo)的手松開,伸了個懶腰,問:“你要他聯(lián)系方式干嘛?” 云棲久:“有事?!?/br> “什么事?”余燈問完,看云棲久回答不上來,便說,“我聽喬陸說,許蘇白跟牧天鬧掰了?!?/br> 云棲久錯愕:“什么?” 徐婭嗅到八卦的味道,豎起了耳朵。 余燈伸完懶腰,繼續(xù)制作ppt,“不知道,喬陸不肯說。早知道我就晚點走了,錯過了新鮮出爐的瓜,結(jié)果現(xiàn)在連瓜皮都沒得啃?!?/br> 徐婭有些失望:“你跟他們的關(guān)系這么好,都不知道?” 余燈:“許蘇白不讓說的東西,肯定是沒人敢亂傳的?!?/br> 云棲久直覺他們鬧掰的事,跟自己脫不了干系,惴惴不安地給許蘇白發(fā)短信。 云棲久:【你跟牧天怎么了?】 余燈在敲鍵盤,不知想到了什么,提醒云棲久:“所以,久久,沒事的話,離牧天遠一點?!?/br> 徐婭夢回?zé)嵫咝?,很燥很激動:“這是要站隊的意思?” “也沒你想得那么嚴(yán)重。牧天跟許蘇白就不是一個量級的,許蘇白不至于恃強凌弱。”余燈說著,忽而笑了,“但牧天要是又觸了許蘇白的霉頭,那可就不好說了?!?/br> 徐婭眼睛放光,“許蘇白有什么霉頭不能觸???” 余燈回想了下,“挺迷的。他上次跟人鬧起來,是因為對方罵了句‘你他媽’,但有時候在他面前說這三個字,他又沒什么反應(yīng)?!?/br> 說罷,余燈瞟了徐婭一眼,“你對許蘇白很感興趣?” 徐婭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我這不是怕得罪大佬嗎?” 余燈冷哼,不再說話了。 同樣害怕得罪大佬的云棲久,還在緊張地等大佬回復(fù)短信。 終于,他回了。 許蘇白:【沒怎么?!?/br> 許蘇白:【與你無關(guān)?!?/br> 云棲久心一緊,秒回:【真的?】 許蘇白:【假的?!?/br> 許蘇白:【為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差點跟他打了一架。所以,現(xiàn)在,你跟我,還是他?】 看到這個,云棲久總算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云棲久:【弱弱問一下,我可以誰都不跟嗎?】 許蘇白:【云六三,我到底是因為什么才跟他打起來的,嗯?】 云棲久:“……” 因為她不小心鬧了個大烏龍。 云棲久:【不是你說他想要就給他的么?】 怎么突然反悔了? 許蘇白:【我后來想想,發(fā)現(xiàn)我還挺喜歡這件衣服的,就不想給他了,不行?】 云棲久:【……行?!?/br> 許蘇白:【你跟他關(guān)系很好?】 云棲久:【沒有?!?/br> 許蘇白:【那你離他遠點,我們就還能是朋友?!?/br> 朋友? 云棲久盯著這兩個字,心里又甜又澀,回:【嗯。】 - 周末一過,轉(zhuǎn)眼,新的一周開始了。 周一晚上,云棲久收到記者團采編策劃組組長鄧嘉怡的短信通知,讓她周三下午去參加第一輪面試。 面試地點在記者團活動室。 云棲久一下課就趕過去。 但沒想到來面試的人會有那么多,光是門外等著的,就有十幾個。 大家看起來都有點緊張,有的人手握一張卷成圓筒的面試小抄,來回踱步。 隊伍分成兩條。 云棲久問了一下,才知道另一條隊伍的人,是來面試攝影組的。 有人面試完,從活動室出來,守在門口的記者團干事便放下一個人進去面試。 搞得跟醫(yī)院問診似的。 等了好一陣,終于輪到云棲久了。 她抬腿走進活動室。 活動室位于一樓,靠走道的那一側(cè)是落地窗,厚重的窗簾閉攏,只亮著頭頂?shù)膸赘鶡艄苡米髡彰鳌?/br> 左側(cè)的辦公桌上,堆滿了雜物,擺了兩臺電腦和一臺打印機,角落的一盆綠蘿蒼翠欲滴。 右側(cè)則有一面擺滿書刊的木制書架,角落里還有個移動支架式白板。 白板前,四張條桌拼成一張大會議桌。 以每張條桌中間的拼接縫為界限,劃分成四個區(qū)域。 一邊是面試采編策劃組的,另一邊是面試攝影組的。 前邊坐著面試官,后邊坐著面試者。 采編策劃組那邊的座位是空的。 但是,云棲久一眼就看到,許蘇白正坐在攝影組面試官的位置上,面試一個女生。 他左手捏著女生遞來的幾張照片,右手支頤,眼皮耷拉著,眸光落在照片上,神色略顯疲倦。 女生回答完他的問題后,他問:“你好像加入了不少社團,如果其他社團的活動與記者團活動產(chǎn)生沖突,你會怎么做?” 女生被問住了。 許蘇白抬頭看她,視線卻穿過她的肩頭,定格在不遠處的云棲久身上。 他歪了下頭。 正在面試的女生注意到了,好奇地轉(zhuǎn)過頭去。 乍一看到云棲久,腦中只有三個大字——好漂亮! 云棲久冷不丁撞上許蘇白的目光,懵了一下,很快就回了神,羞赧地別開視線。 “問你話呢,發(fā)什么呆?”許蘇白懶聲道。 聞聲,云棲久又往他那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