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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沈恪還有什么家庭關系? 沈恪有一位正妻,四個小妾,正妻是湖藍于氏出身,他們有一個兒子沈啟,除此之外沈恪還有一個庶子,三個庶女。 沈啟?又是一號從來沒聽過的人物。不過聯(lián)想到方才小辛說的家產,或許是太太于氏想要防止沈蘊之爭家產所以派長工來監(jiān)視他? 怎么她又跑進宅斗劇本了? 莫遲遲總覺得不會只是爭家產這么簡單,按理說止爭石應該會送她回到一些比較關鍵的時間節(jié)點才對,應該不大可能把她送進宅斗日常。 她仔細想了想,現(xiàn)如今的沈蘊之面臨的最大問題應該是上學? 她是在學宮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就證明他后來一定是入學九墟學宮了。如果根據(jù)她必是會回到關鍵時間節(jié)點的推論,那么現(xiàn)在或許就是沈蘊之即將開始學宮副本的轉折點。 所以她的任務難道是保證他上學? 可她在現(xiàn)時境里已經知道沈蘊之上成學了啊,那她到底應該改變什么? 正當她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面前突然多出一片暗影來,她抬眸,驚訝地發(fā)現(xiàn)沈蘊之正站在車前微皺著眉頭看著她。 那樣子依舊是不用開口就能讀懂:你在這里做什么? 莫遲遲訕笑兩聲,從稻草車上翻下來拍拍身上的干灰,卻是故意將管事的留在她胸前的鞋印露出來,她抹了把臉恭恭敬敬學著下人的口氣道:管事的把我趕來您這邊了。 兩邊瞞,她真是個計劃通。 說了謊話,某人沒敢抬頭,總覺得沈蘊之的漂亮眼睛像是什么都能看穿似的,她心里微微發(fā)虛,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如有實質地打量了她幾刻,而后他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那你便在此呆著吧。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竟是既沒趕她走,也沒叫她進屋去干活。 莫遲遲趕忙抬眼,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背著弓和箭筒,似乎是要朝著后山去。 這不正是獨處打探消息的好機會? 她瞅準沈蘊之似乎懶得搭理她的樣子,默不作聲地悄悄跟在他身后。 對方也真的沒有再理會她,不知道是真沒注意到她跟著呢,還是只是裝作沒看見。 也是這時候,莫遲遲才有機會認真仔細觀察這個應該是好幾年前的少年沈蘊之。 他現(xiàn)在應當還沒多少靈力術法傍身,方才看他干活都是親力親為,她腦海又不期然浮現(xiàn)出之前在寒潭時沈蘊之說過,他做過很長時間的下人。 是現(xiàn)在嗎? 少年走在她前面一段距離,扎著的烏黑發(fā)尾隨著步幅輕輕搖晃,身形修長,步履穩(wěn)健,即使穿著的還是半舊不新的灰袍子,也能隱隱瞧出一點初露的鋒芒氣質。 幸好莫遲遲雖然穿進一個普通人的身體,至少是個平日里干活的,若此刻是個體力柔弱的普通閨閣小姐,必定被甩脫得很快。 她就這么跟著沈蘊之進了后山。 縉城地處南北交界,又在仙陸上最靠近魔族的長灣一帶,是以地理位置極佳,從沈恪能把縉城經營成仙陸的拉斯維加斯就可見一斑了。不過城主沈恪自己倒是挺講究,城主府依著縉城內最高的一座山而建,環(huán)境清幽,倒是和主城內紙醉金迷的氛圍區(qū)別開了。 莫遲遲看沈蘊之背著的東西,懷疑他是想要到山里獵些什么東西。 回想她早上見過他做的活計,以她對沈蘊之的了解,種菜養(yǎng)雞不大可能是為了改善他自己的伙食,拿來賣錢換銀子的可能性倒是大一點,至于打獵,也極有可能是想獵到野物之后賣掉。 他很缺錢?莫遲遲又在心里做了個記號。 然而就在她還在心里暗自揣度沈蘊之的境遇時,突然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不遠處樹下的草堆有些突兀。山中草木茂盛是沒錯,但那一叢灌木后頭的植株與周邊生長著的并非同一類型,雖然掩飾得很好,乍一看并沒什么端倪,但她畢竟是久經沙場的陷阱專家了。 沈蘊之眼見著就要向那陷阱走過去,莫遲遲趕忙上去拉住他。 這是陷阱,她見沈蘊之停下回頭看她,立刻見好就收地縮回手,很快越過對方跑到那陷阱跟前,撥弄了兩下,果然露出植株背后的捕獵坑洞來。 洞里躺著一只已經死去的雪狐。 咦?原來是已經使用完的陷阱?她正想說不知可不可以偷偷把這雪狐貍弄走,就聽沈蘊之道:這是我做的。 ?。磕t遲有些呆滯地轉頭看向對方。 沈蘊之卻沒再解釋,上前十分熟練的解開陷阱,把死去的雪狐拖出來裝上,然后重新打開捕獸夾,把那些稍顯特別的植株再次重新掩飾回去。 一絲絲尷尬,她方才多少存了些顯得自己有點用處的意思,沒成想這陷阱壓根就是人家自己做的。 這下她也閉嘴了,只是依舊默默跟著沈蘊之,看他打了山雞,野兔,居然還采摘了一些植物,或許是草藥之類的。 沈蘊之果然是全能型采集選手。 等這一趟忙完,已經是彩霞漫天,日頭將落。一般大家都會趁著夜色來臨之前下山,當然,此處所指的是一般。沈蘊之必然不是一般人。 你根本就沒有在忙吧,難道不是在當跟屁蟲嗎。 謝謝你的肯定。莫遲遲真想把系統(tǒng)拽出來捶一錘泄憤。她現(xiàn)在完全沒什么能耐幫忙,不僅涉及的領域她也不太熟,而且現(xiàn)在這個長工小乙手無縛雞之力,能跟上沈蘊之的腳步在山里竄一下午已經是極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