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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時陸鳴和幽公子離隊,想必有些不妥。反正他們這邊暫時沒有危險,還是等到他們會去之后再向無崖子稟報,一起討論這洞xue里的事情比較好。 她收好符牌,不經(jīng)意再次看見石臺上的止爭石,決定先把這寶貝取回來收好。 這回她走到那石臺邊上,很是謹慎地觀察了一番,確定沒什么奇奇怪怪的陷阱之后,才伸手去拿止爭石。這古怪石頭看起來實在普通,入手沉甸甸的,摸起來十分粗糙,沒有一點人工痕跡,除了表色呈現(xiàn)有些特別的純黑之外,并不特別。 莫遲遲左右觀察沒看出個所以然,然而正要將它裝進空間里好好封存,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欠打聲音。 嗨小丫頭,又見面啦? *** 沈蘊之覺得渾身發(fā)熱。 眼睛有些刺痛,不知是不是被那些狂舞的金屑光芒給刺傷了。 說到金屑嗽金鳥已經(jīng)被解決了嗎? 那些金水落在身上,的確是有些痛,連他這種很能忍的人都覺得有些難捱。 幸好她有保護罩。 不過他的臉好像也被灼傷了,最后揮劍攻擊時,他只能全神貫注在攻勢上,已經(jīng)不能顧忌那一點漏洞百出的罩布,大抵身上會留下許多可怖的創(chuàng)傷。 身上便也罷了,本來他的舊疤就不少,可若是傷了臉。 他有些后怕起來,雖說男子在意自己的容貌好像有些矯情古怪,但他記得她還是很喜歡他的長相的。 也不知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想,周身的觸感逐漸真實起來,沈蘊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還在洞xue里,但已經(jīng)不是方才那個很大的宮殿似的洞xue,更像是他們一開始藏身的那種小型洞xue。而且他似乎躺在什么很柔軟毛茸茸的鋪蓋上,渾身上下多處都被包扎得極為厚實,還蓋著另外一件狐裘。 狐裘? 他凝眉仔細看,認出這是莫遲遲的衣服來。 還沒開口,他的眸光已經(jīng)順著身邊的火堆滑向不遠處的身影。對方躲在角落一些的地方背對著他,正抬手把黑長的頭發(fā)松松挽到腦袋上,已經(jīng)被折騰的有些破破爛爛的白衣半褪不褪地掛在肩頭,露出白玉一樣的半邊背脊來。 沈蘊之觸電一般收回眸光飛快閉上眼睛。 那角落里衣裳摩擦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響起來,是她在換衣服。 停停停,他緊緊皺眉,默念心法,然而耳朵里卻克制不住地鉆進那邊的動靜,讓他在腦海里不斷重現(xiàn)方才見到的一幕。 直到額間落下一點柔軟的觸感,他下意識屏住呼吸,想要抿唇,卻又想起這樣或許會暴露自己已經(jīng)醒了的事情,于是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輕輕吐出剛剛屏住的那口氣,依舊維持著熟睡的樣子。 怎么臉又紅起來了? 對方似乎在默默自言自語:這會也應(yīng)該快醒了才對啊,倒像是又加重了。 隨著她的話語,本來停在他額間的柔軟又轉(zhuǎn)移到了他的眉心,她用指腹輕輕一壓一揉,化開他無意識緊皺的眉頭。 沈蘊之聽見她輕聲道:也沒事,好好休息一下吧,有我陪著你。 躺在地上的人花了很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睜開眼睛看看她的沖動。 第48章 神秘人 你真沒事了? 莫遲遲有些狐疑地看著一邊收拾地上鋪蓋的沈蘊之。 這人自打醒了開始,面上的紅暈就沒消下去過,而且時不時拿一雙波光粼粼的漂亮眼睛看著她。 簡直就像被后山貓咪阿花附體了一樣。 但他明明個子這樣高,是個挺拔俊秀的少年郎。 可愛是很可愛啦,秀色可餐也確實是秀色可餐,倒不是她非要裝清高,說這有什么不妥,但就是有點不習慣。 怎么養(yǎng)個傷給養(yǎng)成貓咪了呢? 沒事了。 沈蘊之搖搖頭,把那些東西收好,又檢查了一下火堆,這才有些局促地沖莫遲遲輕輕道:走吧。 不過話說回來,風神大人的花瓣,真的效果很好。 莫遲遲走進幾步檢查他身上的傷口,拆掉紗布后,本來十分可怖的創(chuàng)口已經(jīng)變成了很淺淡的疤痕,這速度不可謂不神奇了。而且根據(jù)她的推測,這藥用上后不僅這次不會留疤的,甚至沈蘊之以前的舊傷,都有變淺痊愈的跡象。 所以拿去做美容膏應(yīng)該超值錢的吧。 你臉上的不拆嗎? 沈蘊之身上的傷口她之前都上藥裹了紗布,但不知為何,剛剛身上的都拆了,他就是不肯拆左臉的那一小塊。 對方聞言卻只是垂著眼睛搖搖頭,低聲道:我想等好全了再拆。 也行。莫遲遲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執(zhí)著,但這也沒什么大礙。于是只是領(lǐng)著他往洞xue深處走。 你們倆真沒一腿? 莫遲遲癟嘴,把手里的止爭石使勁兒捏了捏。 別這樣好么,你知道你捏這石頭不會讓我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感覺的。 沒錯,那個嘴欠的黑袍青年,現(xiàn)在就在這個止爭石里頭。 奇怪的是,她多次嘗試,發(fā)現(xiàn)這石頭說的話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簡直和她腦子里的系統(tǒng)有的一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