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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驍對這后宮之中的爭風(fēng)吃醋爾虞我詐沒興趣,聽著聲便愈發(fā)覺著心煩。可偏偏宮墻后爭執(zhí)不休的兩人似乎是宜妃和秋才人。 傅景驍沉眉,輕啟薄唇吩咐道:“夜翎,去聽清楚怎么回事?!?/br> 女人吵架的事,他自己當(dāng)然不會去聽墻角,交給夜翎便是。聞言,夜翎臉色一變,嘴角抽了兩下,卻也只能無奈地領(lǐng)命,飛身翻上宮墻。 傅景驍行至御花園的一小亭內(nèi),不出一刻鐘夜翎回來了。 “都聽清楚了?”傅景驍問。 夜翎點(diǎn)頭,恭聲回道:“宜妃怪秋才人搶了皇上的寵愛,讓其跪在鵝暖石路上。秋才人,推脫說是自己夢魘心悸,這才不得已讓人去請皇上。宜妃不信,又說現(xiàn)在皇上可不能護(hù)著你,命人熬了一壺糙米薏仁湯,說此物最治夢魘,逼著秋才人喝下,然后……” 聽著夜翎這一番長篇大論,傅景驍緊抿著唇,終是不耐煩地開口:“說重點(diǎn)!事因是什么?” 夜翎訕訕地閉了嘴,他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什么會講故事的人,特別是女人和女人吵架的故事,只好把看到的聽到的都贅述出來,哪曾想傅景驍想聽的不是這些。 他就說嘛,王爺何曾對女人吵架感過興趣。 夜翎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又道:“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日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秋才人借著夢魘去請皇上,皇上拋下宜妃便去了秋才人宮里,這才引得宜妃的不滿。” 安德海說,皇上發(fā)病前一日翻的是宜妃的牌子,敬事房的“承幸簿”上記得也是宜妃??珊蟀胍?,皇上卻是去了秋才人的宮里。 宜妃好面子,此事自然不會大肆宣揚(yáng)鬧得人盡皆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所以只有少部分人知曉皇上那夜曾來過云雪殿。 傅景驍凝眉,他想他的推測應(yīng)當(dāng)沒有錯,皇上突發(fā)病重這事,果然還是和秋才人脫不了關(guān)系! 他倒是小看他那二哥的手段了。 此事并非做得天衣無縫,若是細(xì)查定還是能查到秋才人頭上。只是,明面上與秋才人有關(guān)系的是柳家,萬一東窗事發(fā)這火只會引到傅景驍身上,文王反而能摘個干干凈凈。 掐算了下時間,傅景驍遞給夜翎一個眼神。兩人出了小亭拐過一青石小道,忽有一矮個宮女火急火燎地從草叢中竄了了出來,扎扎實(shí)實(shí)把傅景驍撞個正著。 “祁王殿下恕罪!祁王殿下恕罪!”宮女腦袋磕在地上,似乎很是惶恐不安。 傅景驍睨了她一眼,嘴角扯過一絲不屑的冷笑。 她低頭從小道旁沖出來,撞著人后頭都不抬,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喚他祁王殿下,分明就是守在此處故意撞上來的。 他抬了抬手,稍一掂量,袖中果然多了一物。 “走吧?!彼麑σ刽岬?。 無視小宮女的求饒請罪,傅景驍拂袖離開,夜翎警惕地看了小宮女一眼,復(fù)而跟了上去。 等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傅景驍才見袖中多出來的物件拿了出來。 由一方淡紫色羅帕包裹著,一枚龍紋金鑰匙靜靜地躺在了傅景驍手中。 此龍紋金鑰匙乃天子信物,若想繼承皇位,除了傳位昭書還需此金鑰匙,否則百官不服繼位之人便名不正言不順。 上輩子,這金鑰匙也是這般落到傅景驍手上的,只是那時他警惕性不高,等回府之后才發(fā)現(xiàn)此物,第二日再想去找那小宮女,卻是尋遍整個皇宮依舊查無此人。 夜翎駕著馬車假意離開,從臨街繞了一圈后,換了輛罩著樸素青油布的馬車?yán)@了回來,停在了一隱蔽樹蔭下。 “咚咚” 不知過了多久,夜翎輕叩了兩下車廂:“王爺,人出來了。” 傅景驍撩開車簾,向?qū)m門處看去。方才那小宮女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背著著一灰藍(lán)包裹,手持通行令牌暢通無阻地出了宮門。 “跟上去,勿要打草驚蛇?!备稻膀?shù)馈?/br> “是。” 那小宮女很是警惕,走了過兩條街后,便拐進(jìn)了一家酒樓。在大堂坐下,招呼小二點(diǎn)上一碟小菜,不急不緩慢慢悠悠地把菜吃完,而后借著酒樓的休息雅間換了身衣裳才出來。 如此反復(fù)三次后,似是認(rèn)為終于掩人耳目,這才徑直朝著城西而去。 夜翎駕車不遠(yuǎn)不近地跟小宮女在后邊,最后見她拐進(jìn)了一偌大的樓宇后門。夜翎再次叩了叩車廂:“王爺,是這里了。” 修長的食指將車簾撩開一條縫,傅景驍抬眼看去之前那樓宇牌匾上赫赫寫著“松竹館”三個大字。 青樓? 傅景驍雖未在煙柳巷中流連過,卻也在軍中偶爾從將士們嘴里提到過長安城內(nèi)的幾家青樓。 軍中將士俸祿不高,去不了奢華富麗的那幾家。松竹館收費(fèi)不高,里頭姑娘的姿色也算上乘,此處成了他們的尋歡的首選之地。 “王爺,進(jìn)去查嗎?”夜翎問。 “不了?!备稻膀敵烈髌?,“派人來查吧?!?/br> 那小宮女認(rèn)得他和夜翎,這番貿(mào)然進(jìn)去容易打草驚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知曉了她的老巢,不怕查不出東西來。 正欲放下車簾,冷不丁地卻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徑直走向那松竹館門口。傅景驍擰起眉,誤以為是自己眼花,又將車簾撩開了些,這會兒可算看清了。 只見虞卿卿一襲白衣做男子打扮,臉上還貼著一條略顯突兀的胡子。宛若一俊朗多情的翩翩公子,手上搖著扇子正大搖大擺地往松竹館內(nèi)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