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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原主苦守寒窯十八載,一無所有,拿什么跟位高權(quán)重的男主爭? 許殊嘆了口氣,仔細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然后發(fā)現(xiàn)她好巧不巧地穿到了武家坡這出戲里。 此時,薛平貴收到了原主的血書,一會兒就要回來了。 許殊仔細回憶了一下劇情。薛平貴收到血書的時候怎么說的,“想不到這十八年她過得這么慘!”,“如果我不去找寶釧,我薛平貴豈不成了負心漢”,聽聽,有一句對妻子的懷念和愛意嗎? 沒有,他回來找原配老婆,就一個目的,怕被人視作負心漢,心里覺得愧疚而已。說到底,他為的是自己的名聲,這簡直是又當又立的典范。 更絕的是,他回來之后,還故意在武家坡調(diào)戲試探原主,想看看她是否忠貞,還問她當初為何改嫁。明明他已經(jīng)收到了血書,知道原主沒改嫁,還先倒打一耙,搞得一副原主認不出他是對不起他的模樣。自己都已經(jīng)另娶,哪來的臉來驗證原主是不是忠貞?就算原主改嫁了,又哪里對不起他?這妥妥的馳名雙標嘛! 更惡心的是,一會兒他就要來了。 許殊找了一圈,現(xiàn)在挖個陷阱將其活埋也來不及了。至于打嘛,她這副虧空的身體肯定是打不過渣男的。 可要她像原主那樣,跟薛平貴哭哭啼啼訴衷腸,然后和好如初,她可辦不到。哪怕這不是她的身體,她也不情愿。 武力強虐渣男是不行了,只能智取。許殊將鐮刀放在了一邊,然后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剪刀。她也不知道原主身上怎么這么多刀。 哎,這剪刀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生銹鈍了。許殊走到河邊,尋了塊石頭,磨剪刀。 將剪刀上的銹跡都磨掉后,她將光亮的剪刀藏到了腰間,重新走回地里。 剛蹲下割了兩把草,許殊就聽到背后似有悉悉索索的動靜,扭頭便看到一個穿著錦衣,頭上帽子都鑲嵌著寶石,留了一小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在草叢后面。 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不會有什么達官貴人過來,應就是那負心漢。 她裝作吃驚地站了起來,瞪著那廝:“誰?你是誰?” 薛平貴趕緊從草叢里走了出來,神色復雜地看著許殊,心里想:我一眼就認出了寶釧,她竟不認得我! 許殊瞪大眼,她竟然聽到了渣男的心聲。莫非這是因為她提前知道了劇情的緣故。 總算有個金手指了,許殊心里極為高興,但面上不顯,板著臉戒備地瞪著他:“你到底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大嫂,請問武家坡在哪里?”薛平貴問道。 許殊淡淡地說:“這里就是武家坡!” 薛平貴聽了臉上掛著油膩的笑說:“我就要找武家坡。大嫂不必怕,我是來找人的!” 許殊想起劇情,沒心思跟他兜圈子,直接略過了一堆雜七雜八的:“這里是寒窯,沒人,你別找了?!?/br> 薛平貴跑過去,抓住許殊的手,笑得自以為帥氣,實在色迷迷的油膩得緊:“我就是來找寒窯的。這里住了個王寶釧對不對?她丈夫薛平貴已經(jīng)將她賣給我了?!?/br> 劇情里,王寶釧自是百般傷心難過。然后薛平貴又一再調(diào)戲她,還說了薛平貴的許多壞話,但王寶釧不信,還為丈夫辯駁。 許殊想起來就油膩,她不耐煩跟渣男羅里吧嗦,冷靜地看著薛平貴抓住他胳膊的手,淡淡地說:“是嗎?請隨我來!” 薛平貴臉上當即浮現(xiàn)出震驚之色,心里炸開了鍋一樣,失望透頂:寶釧怎如此對我?她就是這樣對我忠貞不二的嗎? 薛平貴失望極了,感覺自己不顧代戰(zhàn)勸阻,千里迢迢硬要回來找王寶釧是個笑話。 許殊聽到他的心聲,不由樂了。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看看原主這副樣子,吃了如此多的苦頭,他看到妻子的第一面,不是心疼,不是激動地跟妻子相認,反而搞了這么一出試探調(diào)戲,還說他很失望,拜托,真正失望絕望的不該是原主嗎? 原主要能聽到他的心聲,只怕要氣死過去。 當然,原戲劇里,原主也是尋死覓活過的。 許殊裝作沒看到他驟變的臉色,冷冷地說:“我回寒窯收拾好東西便跟你走,你若不放心,就跟我一道去。要嫌棄寒窯簡陋,便在這里等等?!?/br> 薛平貴當然不能說嫌棄。他恢復了先前那副花花公子的油膩中年大叔模樣:“我便跟你去看看就是?!?/br> 路上,他還試圖跟許殊搭話:“你這么多年在寒窯生活,可曾后悔?” 許殊瞟了他一眼,他想聽到什么?王寶釧為他苦守寒窯,終日吃糠咽菜? “這么好奇,你莫非想試試頓頓野菜泡水的滋味?” 此話一出,薛平貴再不吭聲了。初聞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以野菜為食時,他可是嘗過的,那滋味甭提了。乞丐搖身一變成國王,天天山珍海味的吃著,哪還吃得慣缺鹽少油,寡淡苦澀的野菜。 總算是安靜了,許殊悄悄撇嘴。 兩人來到寒窯。 寒窯潮濕,里面黑漆漆的,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散發(fā)著一股霉味。薛平貴看了真是心里五味雜陳,連帶的對王寶釧輕易接受了被賣給的事都沒那么介懷了。 他想:寶釧這些年過得如此苦,如今吃不了這苦頭了,想跟富商離開寒窯,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