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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為難,冠宇散人是因為救他受的傷,可還要勞煩冠宇散人在這種冰天雪地里去幾十里外的皇陵施法,便是君王,皇帝也覺得有些愧疚。 因此,他又記起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琢?。若非太子壞了他的好事,他那靈丹早成了,又何須如此麻煩。 正在氣頭上,懷孕七個月的陸皇后來了,問安后,她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陛下,有件事,臣妾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昭明帝對這個自己目前最寵愛的女人還是有幾分耐心的,伸手握住皇后的手道:“你我夫妻,有什不當(dāng)說的?皇后有話但講無妨?!?/br> “那臣妾真說了呀!”皇后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神色,“近日京中有一則流言傳得沸沸揚揚,說是……太子在皇陵時……不規(guī)矩!” 最后三個字,皇后說得很委婉。 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的皇帝馬上聽明白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這好兒子在皇陵干的事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他不是封口了嗎?到底誰傳出去的。 “皇后不必替那不孝子遮掩,坊間怎么傳的,你但說無妨!” 陸皇后支支吾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說……說太子在皇陵夜御兩女,尋歡作樂,無視祖宗!” 旁的皇帝還能給太子開脫,可兩個女人是他親眼所見,他都不好昧著良心說沒這事。 深吸了一口氣,皇帝問道:“外面?zhèn)鞯煤茈y聽嗎?” 陸皇后有些為難,頓了一下道:“這兩日太子抓捕了十幾個人,投進京兆府的大牢里,明面上的流言少了一些,旁的臣妾便不清楚了。” 皇帝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傳得很厲害,太子為了平息流言,不惜動用私刑。他輕輕頷首:“朕知道了,皇后安心養(yǎng)胎,委實不必替這逆子cao心。” 陸皇后一聽就知道皇帝惱了太子。她苦笑了一下,目光擔(dān)憂,實則不動聲色地添了一把火:“陛下,你切莫為了這等事動怒。依臣妾之見,太子辦事一向妥帖,說不定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和苦衷,咱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切莫冤枉了太子?!?/br> 皇帝冷嗤,還冤枉他?事后,皇帝查過,太子召妓尋歡作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是初次,還能說是一時糊涂??扇齻€月期間,召妓十?dāng)?shù)次,不是明知故犯是什么? 這種丑事,他都不好意思跟皇后說。 “皇后你不必每次都替太子開脫,朕心里有數(shù),你好好養(yǎng)胎便是。” 看出皇帝臉上隱隱的不悅,陸皇后知道目的已達成,溫順地說:“陛下說得是,那臣妾就不耽誤陛下煉丹,先回去了?!?/br> 等她一走,皇帝立即說:“去御書房?!?/br> 宮人們皆吃了一驚,皇上可是十年沒去過御書房了,趕緊吩咐人去做準(zhǔn)備。 午時,朝會已散,但代替監(jiān)國的齊王和一些重臣還在議事,事情談到一半,就聽宮人來報,皇上駕到。 大家連忙起身迎駕。 皇帝進了御書房,掃了一眼幾個大臣,淡淡地說:“平身,這兩日可有參奏太子的折子?”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 齊王一系是欣喜若狂,偏向太子的便暗叫不好了。久不理政的皇帝突然來過問此事,看樣子是瞞不下去了。 最后還是吏部侍郎站了出來道:“回陛下,有的!” 皇帝伸手:“拿過來。” 下面的人立即將這兩日參奏太子的奏折抱了過來,足足有半尺厚。 昭明帝隨便拿了一本翻開,便是參奏太子在皇陵胡來的,再翻一本,還是,連翻了五本,才碰到一本參奏太子縱容乳母家奪人家產(chǎn)的。 昭明帝摔了奏折,板著臉說:“太子德行不修,不堪大任,今廢除其儲君之位。” 太子一脈的人頓時慌了,忙跪下勸道:“陛下,儲君關(guān)乎一國正統(tǒng)和穩(wěn)定,太子素來仁義,端方守禮,念在其初犯,還請陛下給太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是啊,陛下,儲君乃是國之根本,不可動搖,請皇上三思而后行!” 齊王一派人馬聽到這些不要臉的話,忍不住想站出來給太子的人馬好好理論理論,卻被齊王一記眼神給制止了。 帝王心深似海,不可測。但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可琢磨,陛下雖不理事,可卻見不得群眾心中只有太子,沒有皇帝,這乃是君王大忌,天家無父子。他們現(xiàn)在保持沉默比說什么都強,因為朝臣一面倒為太子求情,皇帝更不能忍。 果然,昭明帝看到這些老臣不停地替太子喊冤,鬼哭狼嚎的,阻止他廢儲,臉都黑了。 這天下什么時候成太子的,太子屢屢犯錯,丟盡了皇室的臉。他要廢儲怎么了?還要看這群老東西的臉色嗎?他們是不是只知太子不知道宮里還有他這個皇帝。 若說,剛開始昭明帝廢儲的決心只有五分,現(xiàn)在也被這些人激到了八分。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地不起的大臣們:“正德,擬旨!” —— 太子萬萬沒想到廢儲的旨意會來得這么快。他以為皇帝多少會猶豫的,可沒有,一張廢儲的詔書就打發(fā)了他。 太子捧著明黃色的圣旨,臉色煞白,搖搖欲墜。十幾年嘔心瀝血,竟成一場空。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儲君哪怕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但其實跟上面那個位置還有無限的遠,稍有不注意,便會與之失之交臂,甚至墜入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