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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知道老妻還在氣頭上,也不接話,只是又給她續(xù)了一杯茶:“天氣熱,多喝茶!” 楊夫人哪有心情喝茶,將杯子放下,琢磨了一陣,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老頭子,上回薛夫人提的那事,你覺得怎么樣?” 時間過去太久,定北侯一時沒想起:“什么事?” “就是替她家小子求娶咱們家丹凝的事啊!”楊夫人提醒他。 聽到這話,定北侯直搖頭:“這怎么行?跟哥哥退了婚嫁弟弟,說出去多難聽,別人肯定得笑話咱們!” 楊夫人卻不這樣認(rèn)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退婚是他薛煦州的錯,又不是咱丹凝的錯。況且前些年他一直在邊疆,也沒跟丹凝見過面,毫無私情,便是嫁弟弟也沒甚不妥的。薛家二小子長得挺精神,沒甚惡習(xí),聽說如今還知道長進(jìn)了,薛夫人也是個明事理的,又對咱們丹凝心懷歉意,嫁進(jìn)去婆媳矛盾都沒有,我看這是頂頂好的一門親事!” 定北侯很無奈:“這……這以后處在一個府里,大家見了面多不自在!” “就算不自在,那也是他薛煦州和陸瑤不自在,見了丹凝繞道走!”楊夫人不屑地說。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這女人嫁人,要想過得舒心,夫妻和睦舉案齊眉是其一,婆婆明事理不刁難是其二,缺哪個都不行。她家丹凝若嫁到薛家,薛夫人定是不會為難她的,有婆母喜愛,這日子怎么都不會過太差。 定北侯深知老妻的頑固,但如今圣上沉迷黃老之術(shù),不理朝政,太子監(jiān)國,野心勃勃,本就對他們這些手握重兵的世家大族警惕得很,他們兩家真要重新聯(lián)姻,那多疑的太子只怕是要寢食難安了。 定北侯可不希望一場兒女婚事在東宮心中埋下一根刺,打破目前的平靜。 可這里面的內(nèi)情又不好向老妻道明。他只能勸道:“丹凝也不見得樂意天天跟他們一個屋檐下。這段時日,丹凝的心情不大好,你先別提這個,萬一后面碰到更合適的小子呢?” 第一句話觸動了楊夫人,她猶豫了一會兒:“那先聽你的吧?!?/br> 定北侯握住她的肩,笑了笑,正欲說點(diǎn)什么讓老妻開心,管事突然奔了進(jìn)來,深色慌張:“侯爺,夫人,大姑娘,大姑娘回來了!” 見管事神情不對,定北侯忙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管事趕緊稟告:“拉車的馬突然發(fā)狂,墜了崖,好在遇上好心人,救了大姑娘,只是大姑娘受驚不輕,還受了些輕傷!” 楊夫人聽到前面一句差點(diǎn)昏厥,好在后面有了好消息,她趕緊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老兩口連忙去了楊丹凝的院子里。 楊丹凝剛換下了那身狼狽的衣服,正坐在榻上,等著大夫處理她額頭上的傷口。 楊夫人看到她額頭上青了一大團(tuán),心疼極了:“怎么撞成這樣,還有哪里疼?” 楊丹凝扯了扯嘴角,笑著安撫她:“祖母,孫女沒事,勞祖父祖母擔(dān)心了!” “哎呀,祖母的乖孫女,你可別說話了,先上藥。”楊夫人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就怕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傷。 定北侯見孫女沒大礙,便退了出去,叫來管家,詢問道:“今天都有誰跟著大姑娘?” 管家回道:“大姑娘不喜排場,陪同的丫頭是冬兒,趕車的是阿祥?!?/br> “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他們?!倍ū焙畋持终f道。 因?yàn)殡x得近,最先被叫過來的是冬兒。 她也嚇得不輕,臉色蒼白,眼底還藏著劫后余生的驚懼和惶恐:“冬兒見過侯爺!” 定北侯瞥了她一記:“將今天的事從頭說起!” 冬兒緩了緩心頭殘余的恐懼,細(xì)細(xì)道來:“是,侯爺。上午用過早膳后,奴婢陪同姑娘上了車,阿祥……” 聽到斜側(cè)突然沖出一人救了他們,定北侯細(xì)長的眼睛瞇了起來,但沒打斷冬兒,直到冬兒講完停下來,他才問道:“救你們那位公子可有留下姓名住址?” 冬兒搖頭:“沒有,姑娘當(dāng)時驚得不輕,沒想起這一遭!” 定北侯神色莫辨,停頓了幾息又問:“那公子可有何特征?” 冬兒想起那驚鴻一瞥:“約莫弱冠之年,身長七尺,長相儒雅,皮膚特別白,舉止客氣有禮,就是身體似乎有些弱,山風(fēng)刮來咳了好幾次!” 聽到最后一句,定北侯腦海中驟地滑過一道人影。如果是他,這也未免太荒謬了! 打發(fā)了冬兒,他又召來阿祥問話。 阿祥是又驚又怕又惶恐,見到定北侯就撲通一聲跪下:“老爺,小人有罪……” 定北侯想到先前那個猜測,心煩意亂,沒興趣聽這些,打斷了他:“阿祥,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阿祥很委屈:“侯爺,從府里出發(fā)去接姑娘前,小人檢查過的,馬車安好,咱們家的棗紅馬也很溫順,不知怎地在山上突然發(fā)了瘋。” 定北侯又問了一些問題,阿祥的說辭跟冬兒的都能對上,棗紅馬突然發(fā)狂的原因還是沒找到。 等他下去后,定北侯吩咐管家:“詳細(xì)查查阿祥和冬兒,他們倆還有其家人最近有沒有接觸府外的人,平時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舉止?!?/br> “是。”管家恭敬地道。 定北侯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再暗中安排幾個人去崖下搜搜那匹馬的尸體,找到抬回來查查馬突然發(fā)狂的原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