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男團(tuán)選秀當(dāng)喜劇人、女配做錯了什么[快穿]、獨寵醫(yī)凰:夫人請賜教、霸總裝A我偽O[女A男O]、穿書后被反派撩心動了、女尊世界的白蓮花、穿越明朝當(dāng)皇帝、反派師弟不可能那么可愛[穿書]、穿成魔女后我擄走了神明之子、九幽戰(zhàn)神
“哥?!边B霍司博都意識到不對,趕忙打圓場:“怎么跟媽說話呢” 霍司奕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仍然直視著鐘以薔。 “可我真的沒有興趣做你手中的玩偶,你讓我往東,我就要往東,你讓我往西我就要往西。你說哪個孩子不好,我就不能跟他做朋友,現(xiàn)在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全都是敵人您就滿意了? “您教育我不要對敵人心軟,可您自己又是怎么樣的。” 有些話一旦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從小到大,霍司明跟霍司博想要什么都可以,將來做什么都可以,可我呢,您從小教育我霍家不需要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孩子,呵,不學(xué)無術(shù),在您的眼中,只要不按您的計劃走就是不學(xué)無數(shù),只要別人稍微有點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霍司明喜歡陸念思,讓我讓給他,你私下來找我,我讓了,霍司博想要學(xué)醫(yī),您起先不同意最后還是允許了,生怕他在醫(yī)院里被人欺負(fù),甚至還調(diào)查了很多,讓我找人安排他進(jìn)哪家醫(yī)院,去哪個科室?!?/br> 霍司博整個呆住,呆滯的目光放到鐘以薔身上。 “您是個好母親,為兒子什么都考慮過了,可我呢,我也是你的兒子,可從小打到大,你考慮過我喜歡什么嗎,我如今做的還不夠好嗎。” 為什么連他唯一的避風(fēng)港都要這么殘忍的拿走。 霍司博呆在原地,看鐘以薔氣得渾身發(fā)抖。 霍司奕的眼睛紅的像是要流血,每一句話都像是靈魂在聲嘶力竭。 “我只有溫諾柔了,現(xiàn)在她不要我了,您滿意了?我只有悅東城這么一個念想了,可為什么您就是這么殘忍非得毀了他,非得把我逼上絕路不可!” 話音剛落,鐘以薔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霍司奕的側(cè)臉上。 “就憑我是你媽!我不喜歡她,你就得跟她分手!” 聲音很大,連正在爭吵的一家人都忍不住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霍司奕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卻不知怎么竟笑了出來。 他知道,開始鐘以薔不喜歡溫諾柔是看不上她的家庭,現(xiàn)在不喜歡她,是因為她是陸家的女兒……被人打臉的感覺實在不好,既然自己覺得不好,鐘以薔便不會忍,只會想辦法千方百計的毀掉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 鐘以薔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姿勢也滑稽的很,像是要道歉,卻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她不會跟自己道歉,霍司奕十分清楚,鐘以薔早已習(xí)慣了向人發(fā)號指令,怎么可能會低頭,尤其還是自己的孩子低頭,說一句我錯了。 本來霍司奕就沒有在指望這個。 “哥……”倒是霍司博表情大變,伸手輕拽了拽霍司奕的衣服,“你瘋了啊,都跟媽說什么啊,快道歉?!?/br> 看吧,需要道歉的人永遠(yuǎn)都是他。 那是不是過去溫諾柔也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他一次次的向他的家人低頭,忍受這些莫名其妙毫無根據(jù)的羞辱。 答案,毋庸置疑是肯定的。 突然覺得可笑了起來。 池雋說的那些話不是不想反駁,可后來想了又想,又句句反駁不了。 將溫諾柔拉到這邊來的人是他,將她推開的人也是自己。 他們是不會結(jié)婚,不是沒有想過要娶她,是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婚姻的事情。 畢竟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樣的人,他一清二楚,如果自己的妻子不是他們喜歡的人會發(fā)生什么,他也一清二楚,所以才決定不結(jié)婚。 “我要離開司旗?!?/br> 是要離開,不是會離開。 一點兒商量的語氣都沒有。 這話說完霍司奕反倒放下什么重?fù)?dān)似的終于鎮(zhèn)定了下來,像是在看鐘以薔,卻又像是在看別的地方。 鐘以薔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他的鼻子問:“你說什么?” “你說我不配做司旗的老板,其實我也這么覺得,我也早就想離開了。”霍司奕的目光在霍司博的臉上一掃而過,又淡淡的落了回來。 事到如今說這種話,在外人聽來,大約跟小孩子吵架鬧著要離家出走差不了多少 在那個家里,霍司奕根本找不到歸屬感,其實想想也是,八歲開始住校,從小不在他們身邊,哪來那么多無處釋放的感情呢。 想到這里他自嘲的笑了聲。 “其實您怎么對我我都無所謂,你是我媽,我什么都可以依著你,順著你。但你卻千不該,萬不該去動溫諾柔!” …… 霍司奕是家中的老大被寄予厚望,理所當(dāng)然要付出的多,別人提到霍家,最先想到的就是霍家的老大,接著在夸一夸鐘以薔會養(yǎng)孩子。 誰會不喜歡被人奉承的感覺,別人每說一次,‘那個霍司奕啊真不愧是霍家的孩子’,晚上回去鐘以薔對自己的要求便會更加嚴(yán)苛。 同樣都是孩子,有人考個六十分鐘以薔能謝天謝地,有人考九十九分,便要面對一場冷暴力。 這些他本來都不在乎。 只因為是家人,是父母,望子成龍的心態(tài)霍司奕也懂。 霍家怎么對他都可以,可是溫諾柔,溫諾柔…… 他的目光落在悅東城上。 溫諾柔不在的現(xiàn)在,他只有這里了,可連這里竟也失去了。 好像事情總是這樣,他越想要握住什么,就反而越得不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