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皇親國戚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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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雀躍,少女壯著膽,握住白夜飛的手,認真道:“你放心,這里絕對安全,我會拚命保護你的。 而且外頭還有其他師叔伯、師兄弟在,要是有人敢上門,絕對要他們好看。 ” ……女孩你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叫做吃里扒外,欺師滅祖嗎? 白夜飛心中吐槽,臉上卻放松,更對少女的小動作故作不知,只微微一笑,似是認可,似是鼓勵。 徐樂樂更加喜悅,直抒胸臆:“我不久之前剛升上了三元,會盡快練上四元的,雖然對狼王這種天驕無用,可如果遇到什幺,一定會豁出去保護白小先生的。 那些幕后黑手我一個都不怕。 ” 白夜飛面露欣喜,點頭道:“那可多謝你了。 ” 徐樂樂面色更紅,不好意思久待,見對面精神有些萎靡,再次起身,“那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 白夜飛點點頭,目送人離開,等到房門關閉,靜靜思忖起來。 現(xiàn)在自己跟大家走失,云幽魅那邊不是問題,自家老妹獨立求生能力超高,應該沒人能留住她,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找來。 但狼王和陸云樵那邊就傷腦筋,根本已經(jīng)落入絕境,被找出來干掉只是時間問題。 狼王還好,自己不用和他講道義,出來幫他找人已經(jīng)算還了人情;可但搭檔就糟糕了,被逼到變身,還被諸派一路追殺,不知道傷得有多重,現(xiàn)在又怎幺樣了? 如果半途變化了人形,沒被發(fā)現(xiàn),估計反而沒事,要是現(xiàn)在還和狼王在一起,只會一起被人追殺,那些追殺者看到狼人,絕對不會停手,肯定被一起干掉。 更糟糕的是,這一切如果都是血滴子的謀劃,那自己現(xiàn)在也不安全,焉知是否仍在血滴子的監(jiān)控中,隨時會有新一步的殺局逼來? 白夜飛微微嘆氣,份外感到殺機四伏,前路每一步都可能引發(fā)危險,如履薄冰。 驀地,敲門聲響起,白夜飛本能抬頭,想說是誰,隨即醒悟聲音不是來自門口,而是懷中,是叩叩的提示音,連忙打開手機,看見上頭傳來一句話:‘你還活著嗎?’ ……不活著難道死了?。≡蹒壅f話的? 白夜飛看是臨時會話,心中有氣,直接回復:‘你誰?。俊?/br> 對面似乎被這個問題嗆到,短暫停頓少許,才回道:‘這幺問不合規(guī)矩。 ’ 這個節(jié)點突然找上來,十有八九是密偵司的人,看這語氣,白夜飛暗忖這定是北靜王,不然也是他的直系手下,同時也醒悟自己之前是忘了啥。 搭檔那邊有通識符! 白夜飛立刻發(fā)了信息過去,卻石沉大海,沒有回音,估計狀況不妙,他要是還清醒,應該會回答自己了。 心中焦急,白夜飛又打字回覆對面:‘王爺,現(xiàn)在是怎幺回事?’ 對面很快回答:‘不要叫王爺,我是長官,你在哪里?’ 白夜飛遲疑了一下,回覆:‘目前在安全的地方,但不確定是否被監(jiān)控,也不確定后頭安不安全。 ’ ‘你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 這條消息來得格外快,白夜飛想了想,打了:‘黏桿處?’發(fā)回。 ‘你竟然知道?’ 對面瞬息打了這幺一句,接著是一陣沉默,白夜飛想著要不要再發(fā)點什幺的時候,手機瘋狂震動,大段大段信息發(fā)了過來,將事情做了簡單介紹。 密偵司自成立以來,就與黏桿處處于相互拆臺的競爭關系,無論是帝后兩黨相爭的背景,還是第二個特務機構存在本身,都讓黏桿處對這邊有很大敵意。 但同樣,由仁光帝親手創(chuàng)立的組織,有著大義的名分,黏桿處只能在暗中搞事,兩邊表面上仍維持和諧,處于正當?shù)母偁庩P系。 這樣的關系,就在今天被徹底打破!稍早時候,黏桿處忽然翻臉突襲,一舉拔掉了密偵司在廬江府的所有駐點,相關人員無一生還,甚至沒有什幺有用消息傳回。 帝都那邊,現(xiàn)在還是從其他渠道才確認這點,卻對具體細節(jié)知之不清,多方連絡失敗后,找到了之前跟狼王攪到一起的白夜飛,想要確認他的情況,并且看他那邊有沒有消息。 白夜飛看完甚是錯愕,登時明白為何自己和狼王去的那處密偵司據(jù)點不見人影。 ……居然全殺光了?這簡直是當面打皇帝老板的臉?。∧侨洪幦诉@幺狂的? 估計,狼王去了那處據(jù)點查核完自己身分后,他前腳離開,后腳就被黏桿處端掉,等他帶著幾人去躲避時,原本在那里留守的人早被殺光,怪不得等半天也不見人。 想明白這點,白夜飛更加心驚,黏桿處閃電突襲,就在狼王來回的時間里,直接就拔掉了密偵司在廬江府的據(jù)點,還無聲無息,沒有露出破綻。 狼王的感知能力遠較常人靈敏,在那屋里卻全無所覺,沒察覺血氣,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痕跡,這表示兩邊的實力可能差距極大,密偵司的人未及反抗,甚至什幺都沒察覺就失手了。 雙方實力懸殊到這種程度,自己這妥妥是掉坑了! 黏桿處的人究竟想做什幺?這幺干,不怕回頭仁光帝直接掀桌子?就算不知皇帝老板隱藏的實 力,但他好歹是正牌天子,豁出去要處死幾個太監(jiān)家奴,太后真會死保嗎? 白夜飛思來想去,覺得事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后黨已經(jīng)打算向皇帝老板發(fā)難,另一種,就是本地黏桿處專斷獨行。 前一種的話,對面的上官應該沒空管自己;后一種,較大可能是受了什幺刺激,是密偵司先過了線,才如此肆無忌憚的報復。 難道……白夜飛生出一個念頭,甚是慌張,連忙打字道:‘我可能知道為什幺他們下狠手了。 ’ 對面立即回了一個問號。 ‘我被狼王擄走……’ 白夜飛簡單交代了自己被狼王擄走后發(fā)生的事情,略過了綺蘿部分,將封管事出現(xiàn),又被自己和狼王所殺的事情說了,最后不安提問:‘這是……我的鍋?’ 萬里之外,御書房內(nèi),仁光帝正與親信大臣商議要事,外頭顏龍滄瀾守著房門,倚靠在玉柱之上,只覺撲面而來的冷風格外冰寒,看著手中通識符上跑出來的字,饒是以他的城府,也有些失神,喃喃道:“把封不平給殺了?這也太能惹事了……” 回頭看了一眼屋中專注議政的仁光帝,顏龍滄瀾壓下想進去說話的念頭,輕聲嘆了口氣,開始打字。 片刻之后,心情忐忑不安的白夜飛接到訊息:‘事情如何不重要了。 黏桿處已先發(fā)制人,這次密偵司無能爭鋒,整個廬江府都是險地,你盡快離開。 ’ ……離開? 白夜飛愣了下,打字問道:‘這樣就能走?狼王的事不是說很重要?不是志在必得嗎?他現(xiàn)在被太乙真宗和各派圍住,沒有支援的話恐怕十死無生。 ’ 顏龍滄瀾回復:‘如果我說一定要救出狼王,命你為了完成這次任務不惜一切,肝腦涂地也要完成,你會照做嗎?’ 白夜飛一頓,面色復雜,感覺到領導這話里有很深的酸意,當即想要說些漂亮話彌補,新的信息傳來。 ‘狼王有多重要,我們?yōu)榱藸幦∷?,先后花過多少心血,籌謀了多少時間,都是你不能想像的。 ’ 看到這一句,白夜飛心潮涌動,想起狼王殺出來與封管事相拼,事后跟自己說的話。 想到仁光帝花了這幺大代價爭取狼王,安排一切,但聽說自己有了危險,他直接就把這些都拋了,不惜與狼王翻臉,心中暖意生出,感觸頗深。 一晃神,那邊又發(fā)來的新的消息。 ‘你從來也不是真正的密偵司探員,也沒有認為自己是,既然仗著背后有靠山,只是來體驗生活,就別裝什幺盡忠職守,患難與共了!’ ……這…… 白夜飛眉頭緊鎖,感覺這不只是酸,老板簡直對自己不滿到爆炸了。 無論對面的領導是北靜王,還是他的親信,都能代表密偵司這個機構的意見,也意味著仁光帝對自己的善意,讓很多人都不滿到極點了。 這方面委實令人無話可說,這段時間,自己拿了密偵司不少好處,卻一事無成,估計連北靜王都沒有自己這幺像“皇親國戚”,別人看在眼里會怎幺想,委實不意外。 ‘封不平死在你們手里,黏桿處不會善罷甘休,你的身份很可能已經(jīng)暴露,盡快離開。 密偵司現(xiàn)在人力吃緊,就不接應你了。 ’ 消息再度發(fā)來,白夜飛連忙追問:‘狼王的事怎幺辦?現(xiàn)在滿世界都在圍殺他,怎幺安排他走?’ 消息發(fā)出,卻沒有回信,白夜飛等了一陣,放下手機,面色復雜,感嘆道:“我這是被討厭了啊……” 密偵司的支援是指望不上了,白夜飛只能先放下那邊,繼續(xù)盤算。 那邊消息明顯不暢,并不知道兩大狼人突圍的事情,陸云樵會變身的事情是絕密,自己也和北靜王沒有提,但提了結果估計也一樣。 密偵司在廬江周圍的人馬,被黏桿處一口氣拔掉,無論北靜王想做什幺都鞭長莫及,就連援助狼王恐怕都不行,別說救搭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