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內(nèi)鴉雀無聲。男生們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動作。

    季凜保持被打后臉偏向一側(cè)的狀態(tài)，眨眨眼睛慢慢轉(zhuǎn)過來看她。話尚未出口，一旁的程野怕兩人失控之下當(dāng)眾說出某些驚世駭俗的話語，立刻迎上前，一手一個拎起兄妹倆的衣領(lǐng)，前往無人小徑私下解決。

    季昭卻顯然已經(jīng)心不在此。走出去沒多遠(yuǎn)便掙脫程野的束縛，二話沒說先行離開了。

    她又去追江彥舟了吧。

    直到夜幕降臨，季凜失魂落魄地晃回家時還在想，為什么他就得不到這種待遇呢？

    他摸摸酸到炸裂的胸口，踏著月色走進(jìn)前院，驚訝地發(fā)現(xiàn)季昭竟然就坐在家門口的噴泉池邊仰望夜空。

    “昭昭，你怎么......”

    季昭聽見聲音低下頭，安靜看了他幾秒鐘，疲憊地嘆口氣：“哥，你為什么一定要壞我的事呢？”

    她離開后的確去找了江彥舟，他也并未再對她說什么過分的話。可他的緘默不言與疲態(tài)橫生告訴季昭：這一次不一樣了。

    就像她孤注一擲沒有跟他回家，在這里坐了一晚，等了一晚，卻始終沒能等到他的電話。

    江彥舟的態(tài)度告訴她，她已經(jīng)被逼迫著來到必須做出決斷的岔路口。

    祈求只是無用功，更何況，在感情的事情上，季昭不想祈求任何人，包括江彥舟。

    季凜捏緊拳頭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好半響，他松開拳頭，“我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呢？”

    “我愛你?！?/br>
    “真的嗎？”季凜啞然失笑，“那你為什么從來不擔(dān)心我也會離開你呢？你只在乎江彥舟?！?/br>
    “那你會離開我嗎？”季昭像是在對著空氣呢喃。

    季凜哽住，而后自嘲一笑。

    是了，是他活該。

    “你就這么肯定我不會離開你？”

    季昭流著淚笑起來，“我不確定啊。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們從出生就在一起，從今往后也要一直綁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想丟下我一個人了，我就去找你，哄你，死皮賴臉求你，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br>
    “季凜就應(yīng)該待在季昭身邊一輩子。連死都要待在一起?！?/br>
    季凜深深進(jìn)入她的身體時，季昭仍在掉著眼淚，他失控地大力進(jìn)出著她，不斷質(zhì)問：“為什么？為什么不想讓我離開，又不愿意對我好？”

    “我不欠你的，季昭，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這場極致的性愛是兩個瀕臨崩潰之人的互相發(fā)泄。季凜的動作又急又狠，季昭閉口不言，一句呻吟也不愿脫口，強(qiáng)忍著主動迎合他的動作。

    進(jìn)程過半，季昭終于忍不住崩潰大哭，她抱緊季凜的脖子，無助地縮進(jìn)他的懷里，“哥，我求求你，你幫幫我，我不想讓江彥舟離開我，幫幫我好么，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季昭哭得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哭得季凜恨極也心疼到極點。他緩下抽插的動作，溫柔研磨著送她到了高潮。

    他將季昭圈在懷里，撫著她因為抽噎而顫抖的身軀，汗液連同眼淚粘膩地蹭到他胸前，他緊緊抱住懷中這幅暖洋洋的身子，試圖借此溫暖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你的祈求對我而言何其殘忍。

    他好想問季昭一句：你真的愛我嗎？你又真的愛江彥舟嗎？

    他原本想對季昭說：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你只愛你自己。

    可最后，他只是抱著季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重復(fù)了一遍那說過無數(shù)次的魔咒：“好，我?guī)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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