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lǐng)旨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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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驕不由蹙了蹙眉頭,“彭秦云?” “他送什么東西來?”許驕想不出。 葫蘆上前,將錦帕和內(nèi)里裹著的東西一道遞至許驕?zhǔn)种校S驕疑惑接過,打開錦帕,目光便愣住,戈壁之眼? 宋卿源同彭秦云在一處?! 許驕?zhǔn)种形⑽藴?,目光又多看了手中匕首一眼?/br> 是宋卿源。 他不會讓暗衛(wèi)給宮中送消息,但他會借彭秦云的名義給她送匕首。 是告訴她,他安全,她勿念。 也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不要管梁城之事。 許驕握著手中的匕首,仿佛到眼下,心中才真正放下來,雖然不知道過去的兩月里,中途發(fā)生了什么,但宋卿源眼下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許驕眼眶微紅,若不是宋卿源攔著她,她應(yīng)當(dāng)就是沈凌…… *** 九月初,慶州有詔令下來,遣了官吏繼續(xù)前往梁城追查沈凌出事一事,又調(diào)動了大批禁軍前往梁城駐扎。 朝中都知曉梁城怕是出了大事。 但梁城究竟出了什么事,并未有風(fēng)聲傳回來,只是朝中隱隱有些人坐不住…… 梁城水深,宋卿源要么不動,要么要動得徹底。 直接調(diào)遣了禁軍前往梁城,絕對不是輕描淡寫掩得過去的。 …… 十月中旬的時候,慶州又來了詔令,讓許驕去慶州。 許驕知曉梁城之事怕是塵埃落定了,只是秘而不發(fā)。 京中去到慶州要兩月,許驕一路沒讓停歇,也在趕夜路,終于趕在臘月二十七的時候抵達(dá)慶州靈山。 大監(jiān)親自在靈山下候著。 見了馬車,大監(jiān)遠(yuǎn)遠(yuǎn)上前,“相爺!” “陛下呢?”許驕擔(dān)心的是宋卿源。 大監(jiān)撩起簾櫳,一道上了馬車,低聲道,“在梁城附近,陛下受了很重的傷,險些……”大監(jiān)說著,仿佛還心有余悸,大監(jiān)繼續(xù)道,“眼下雖然脫離危險了,但還在養(yǎng)著,此事不敢泄露。梁城之事,牽涉陛下的叔父,陛下心里不怎么好受。年關(guān)將至,但陛下尚未痊愈,不好返京……陛下是想相爺了。 ” 大監(jiān)說完,許驕一顆心仿佛沉到了谷底。 什么樣的傷養(yǎng)了三月才脫離危險,不敢泄露,也不便回京? 許驕掌心攥緊,“他人呢?” 大監(jiān)道,“在靈山寢殿,相爺稍后遂老奴來。” 許驕羽睫輕顫,頷首。 …… 靈山行宮許驕早前來過一次,宋卿源還在東宮的時候,她是東宮伴讀,遂宋卿源一道來靈山祭天。 寢殿內(nèi),是熟悉的白玉蘭混著龍涎香。 宮人說陛下歇著,還未醒。 許驕輕手輕腳入內(nèi),怕吵醒他。 龍塌上,宋卿源闔眸平躺,五官依舊精致,只是帶了些蒼白和疲憊,臨到近處,是能聞到白玉蘭和龍涎香下掩蓋的藥味。 看著宋卿源安靜得躺在榻上,許驕眼眶微微紅了,上前坐在床沿邊看了他許久…… 上次這樣,還是東宮南巡的時候,他替她擋了一刀。 那個傷口深得,她眼下都還記得。 她一直很怕刀劍,就是因?yàn)槟翘四涎灿龅酱炭停U些丟了性命,又在回京路上照顧宋卿源,太醫(yī)換藥的時候,她見過宋卿源的隱忍和悶哼模樣。 若是那一刀砍在她身上,她可能早就沒有了。 是宋卿源拿命換來的。 就算是那時候,宋卿源也就月余兩月便在外人面前如常,但這次…… 許驕見他的手露在錦被外。 許驕怕他冷,伸手將他手臂放回被里。但寢衣滑過手腕時,露出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有些也只是淡淡紅印,但早前什么模樣卻讓人能想到。 許驕的心仿佛跟著震了震,忽得,眼淚便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許驕喉間哽咽著,旁的話實(shí)在說不出來,但又忍不住悄聲道,“許大倉和許小倉生了一堆小小倉……” “我沒同你商量,動了郭家……” 最后,還是鼻尖一紅,“好好的,宋卿源,你怎么這樣了?” 她微微垂眸,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 忽得,榻上的人伸手將她帶到懷中,輕聲道,“吵死了,你還讓不讓朕休息?” 第024章 別鬧 他聲音很輕。 似未睡醒,又似沒有多大力氣一般。 許驕原本是想起身的,但被他扯進(jìn)龍塌上,他從身后側(cè)身抱著她。 許驕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他明知到她是女的,她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怎么辦,還是學(xué)鴕鳥將頭扎進(jìn)沙子里,裝死好些。 說不定宋卿源是在做夢…… 許驕心中這么想著,整個人就如同一塊僵硬的石頭一般,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拼命掩藏自己的生命體征。 許是這一招真的起了作用,身后的人只是抱著她,安靜得除了呼吸聲外,沒有旁的任何動靜。 許驕忽然想,他剛才會不會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赡芤挥X起來,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什么都不記得…… 許驕這么想著,心中微微緩了緩,不再像一塊雕刻的石頭一般,而是同許小貓一般,貓?jiān)诒蛔永锊粍訌棥?/br> 稍許,許驕直覺身后的人睡著了,可又沒有聽到平日里她抱著許小貓睡覺時,許小貓睡著時那種連續(xù)均勻的呼吸聲。 許驕吃不準(zhǔn),但真的悄悄動了兩次,等到第三次上的時候,身后的人也跟著動了動,將頭放在她頸后,輕聲道,“別鬧?!?/br> 許驕整個人呆住。 他頭就靠在她頸后,呼吸都在她頸邊瀠繞,手還環(huán)在她腰間。 許驕覺得自己像蒸籠上的螃蟹,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蒸紅…… 但是不敢動。 許久之后,頸后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是真的睡著了。 許驕心中如臨大赦。 小心翼翼將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龍爪挪開了些,但很快,龍爪又自動反撲了回來。 許驕心中叫苦不迭。 等許驕再挪開,龍爪又再次回來。 許驕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龍爪不挪開,她還怎么下床! 終于,許驕充滿智慧的大腦靈機(jī)一動,伸手夠了一側(cè)的引枕放在自己腰上,然后再將龍爪輕輕抬起,放在她腰間的引枕上。 果然,龍爪沒有反應(yīng)。 就這樣,她慢慢地,再慢慢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床榻邊緣挪過去。然后,將引枕和龍爪一起小心翼翼放回剛才她挪開的位置上。 龍爪 仿佛適應(yīng)了引枕的柔軟,引枕的位置也是她方才的位置,所以龍爪沒有再跟過來。 許驕心中唏噓,總算蒙混過關(guān)了去。 等下床的時候,許驕又回頭看了看,正好看到有人的手分明放在那枚引枕上,舒服得握了握,又捏了捏,分明睡著了,但仿佛也不影響他的手自己動作…… 許驕想起他那只爪子剛才環(huán)著她腰間的時候,好像也一樣。 頓時,許驕滿頭黑線。 趁著睡睡龍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許驕如泥鰍一樣滑出了寢殿去。 大監(jiān)見她鬼鬼祟祟如做賊一般出了殿中,輕喚一聲,“相爺?” 許驕整個一抖,嚇一跳,“大……大監(jiān)?” 寢殿外有大監(jiān)守著,旁人自然進(jìn)不來。 大監(jiān)自己也沒進(jìn)來,所以方才她被宋卿源扯到被子里的事沒有旁人看到,許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沒那么慌張,盡量鎮(zhèn)定平和下來。 大監(jiān)笑了笑,問道,“相爺,陛下醒了嗎?” 許驕又頓了頓,方才寢殿中的聲音那么細(xì),殿外哪里能聽見? 許驕一本正經(jīng),“一直沒醒,還睡著呢。” 而后,又怕到時候穿幫,特意同大監(jiān)說了一句,“陛下睡了,然后睡著睡著,他又自己伸手抱了一個引枕……和他一起睡……陛下一直這樣嗎?” 最后還反問了一句,方才顯得真實(shí)。 大監(jiān)笑了笑,拱手道,“不曾。” 大監(jiān)溫和,沒有戳穿。 “哦?這樣???”許驕仿佛意外,很快,又一語帶過,“那先不打擾陛下歇著了,大監(jiān),你讓人領(lǐng)我去東林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