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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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機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然后趁熱打鐵,拿光纖絲環(huán)上了他的腳腕。 足足三層。 海夢悠: 居然也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他記著和尼克的約定,沒在實驗室熬很久。 簡短休息一晚后,一大早他就出了門。 他叫上溫夕,路上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倆人開著隱蔽模式的懸浮車,停在尼克家大門外。 就是他么?溫夕沖其中一人揚了揚下巴。 尼克居然生在一個大家庭。屋子里的人來來往往,看起來在慶祝什么事情,直到三層大蛋糕端上桌子,尼克被蒙著眼睛押在長桌一端,所有人一道唱起生日歌,海夢悠忽然恍悟過來,今天居然是尼克的生日! 怎么這么巧! 他從車?yán)飽|翻西找,摸出了一塊還算璀璨的皓石結(jié)晶,估計是以前礦世奇才還在挖礦時候藏下的。他拿透明盒子簡單包裝,只等尼克落單。 生日聚會可真難捱,一大群人簇擁著尼克,簡直無機可乘。 海夢悠一直等到客人散得七七八八,尼克吹著口哨出了房子,將大門口生日快樂的霓虹燈摘下,海夢悠才一躍出了懸浮車。 嗨。他負著手,看似自然地溜達至尼克身邊,生日快樂。 他把包裝好的皓石遞給尼克。 尼克有些驚異地回頭,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自己的褲子,而后接過禮物:謝、謝謝。 他抬起頭,有些尷尬地問:我們認(rèn)識么? 這話讓海夢悠一驚。 他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沒有任何監(jiān)視Birds,方才壓低聲音:我們昨天見過面,你忘了。因為山姆的事情。 山姆?尼克有些疑惑,我的確是頂?shù)纳侥返膷徫唬晌液退麤]說過話,不認(rèn)識什么山姆。 他稍稍后退一步:你到底是誰? 這時候溫夕也下了懸浮車,她又是臟辮又是義眼,背上還背著把太刀,外形太有攻擊性,嚇得尼克連退好幾步: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再貿(mào)然靠近,我就呼叫機器警衛(wèi)了! 無法,海夢悠和溫夕只得暫時離開。 一上車,溫夕驚詫道:不是吧,是他有毛病還是我們有毛病? 不知道。海夢悠說,也許是覺得周圍不安全,也許有難言之隱吧。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有件事情,要去找一趟江亦愁。海夢悠說,他拉開左腕的個人平板,搜索江亦愁的名字。 有了。他今晚有大型共感籠,上帝之光藝術(shù)館,《鬼臣》,八點。 溫夕欣喜若狂:什么?。?!我這是要去看《鬼臣》了么?。?! 他打開地圖,搜索藝術(shù)館地址,忽然注意到地圖上一個小小光點為免走丟,礦世奇才、和新來的小機器,都被他裝了追蹤器,可以隨時在地圖上查看他們的實時位置。 其中一個定位紅點,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靠近上帝之光藝術(shù)館。 【28.鬼臣】 四周的景色變換不停,從一望無際的荒原到兵荒馬亂,從古典的廳閣樓闕到高高佇立的摩天大樓,所有的一切仿佛按下快進鍵,唯一不變的,只有正中央的那朵暗黑色的轉(zhuǎn)生蓮。 無數(shù)時光飛逝,那朵純黑的轉(zhuǎn)生蓮以千百年為單位,一絲一縷綻放。 怎么樣!溫夕啪一聲關(guān)上預(yù)告片,《鬼臣》,是我最喜歡的共感籠了!江亦愁的大部分粉絲更喜歡《悖論》,可我就是俗,我就喜歡跨越幾千年的守望與等候! 自從他倆踏上上帝之光藝術(shù)館的路,溫夕已經(jīng)叨叨一路了。 江亦愁時不時會開幾萬人的大共感籠,用動人的故事為載體,一次性提高大家的情緒量表,其中比較出名的就是《鬼臣》和《悖論》。 經(jīng)過溫夕帶著尖叫的科普,這故事海夢悠已經(jīng)能倒背如流了。 大意是,老皇帝為了平息戰(zhàn)亂,不惜將最喜愛的小皇子獻給上古鬼王,以一定天下。 沒想到沉寂了萬年的鬼王清夢被擾,萬般震怒,萬千精兵一擁而上,妄圖以rou身鎮(zhèn)住鬼王,誰知陰風(fēng)大起,鬼王沖破無數(shù)雙手的束縛,破封而出! 何人竟如此大膽,敢擾朕清寧! 可惜,在場已經(jīng)沒人能答話。 一雙精巧的黑底紅紋靴落在地上,鬼王鮮紅的衣擺拖過滿地的陰血大陣,停在唯一一個活口身前。 年僅三歲的小皇子帶著滿臉的血,仰頭看向鬼王,而后,小皇子一瞬白頭。 自此,鬼王變鬼臣。 看看看,定契是我最喜歡的一段鬼臣彎腰,牽起小皇子的手,小皇子懵懵懂懂,他竟然露出尖牙,在皇子腕上死命一咬,留下永久的刻痕! 溫夕不斷拖動全息播放器的進度條:鬼臣是履約守護了國土安寧,可小皇子長大了,又不甘于受制于他。帶著親兵,一劍刺穿了鬼王的心。后來小皇子老去,鬼臣變成了一朵轉(zhuǎn)生蓮,時空變幻,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被小皇子再次喚醒 溫夕聲情并茂,將手伸向遠方。 她忽然嘆息一聲,惋惜地搖搖頭:哎啥都好,可惜是個BE。這個江亦愁,好像只搞Bad End,《悖論》也是BE。 到了。海夢悠的懸浮車離開空中軌道,緩緩降落,人還挺多。 藝術(shù)館外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將穿戴外設(shè)的熒光調(diào)成紫色,從上空看下去,好像用紫色織就了光毯。 那是,幾萬人的共感籠,而且還免費!溫夕說,你知道別的影響者,一次共感籠得有多貴么!何況江亦愁的共感籠范圍大,即使不進去,待在藝術(shù)館外,一樣能提高情緒量表,所以館內(nèi)館外到處是人。 所以今天,一切都得謹(jǐn)慎。海夢悠迅速推論,幾萬人的大籠,一旦發(fā)生意外,導(dǎo)致群體性恐慌,就是大面積的情緒量表下降,大批人回收死亡。 溫夕連連點頭:對! 海夢悠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到處都是人山人海,這該怎么混進去呢? 十三分鐘后,上帝之光藝術(shù)館工作人員入口處。 不好意思!一位背著太刀的古代俠女推著一個大方箱子沖開人群,徑直剎停在門口,不好意思!我是今天來助演的影響者,忘記拿硅晶體了,折回家了一趟,差點來晚了。 來晚了?工作人員有些狐疑地看著她,第一幕都要演完了,大俠,您來的也太晚了點。 俠女溫夕立即主動拉開手腕內(nèi)側(cè)的個人平板:我是第三幕的,還能趕上。你看,我的數(shù)據(jù)畫像可以證明。 數(shù)據(jù)畫像早被溫朝修改過了。 工作人員瞥了一眼,數(shù)據(jù)畫像和她說的倒是吻合。 他怕耽誤共感籠進程,大手一揮:成,進去吧! 溫夕心中暗喜,爽朗應(yīng)了一聲:好嘞! 慢著。另外一名工作人員皺著眉頭上前,我怎么覺得你挺眼生??? 溫夕指指身上的戲服:我這是扮上了,您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那人將信將疑,繞著溫夕轉(zhuǎn)了一圈:這箱子里又是什么東西? 演出要用的硅晶體。溫夕怕他開箱檢查,主動提出,您要打開看看么? 不用了。 溫夕暗自松了一口氣。 工作人員補完了后半句:丟透視儀上就行。 ?。?/br> 怎么?不都是硅晶體么? 溫夕笑都笑不出來了,可話趕話到這份上了,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祈禱箱子里頭的海夢悠隨機應(yīng)變吧。 她把箱子放在傳送圓柱形的透視儀里,掃描激光自下而上迅速過了一遍,一旁的全息投影上同步生成了內(nèi)容物的透視影像。 太慘了她早說過這個主意不靠譜! 溫夕齜著牙,連看都不敢看,她的手已經(jīng)摸上腰間的光刃 行了,你走吧。 溫夕的手驀然一頓。 她立即看向全息投影,方方正正的箱體里,是一大堆顆粒分明的硅晶體粒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可躲在里面的海夢悠呢? 還愣著干什么! 哦,好!溫夕立即把箱子搬下來,工作人員怕她磨蹭,還交待道,二號廳中央旋轉(zhuǎn)舞臺,快去,第二幕都開演了! 她一直把箱子推到?jīng)]人的角落,才打開箱子。 璀璨的晶體映襯,在海夢悠的臉上投射出閃爍的微光。 你在里面!溫夕相當(dāng)吃驚,那為什么剛剛一點都沒掃描出來! 沒什么。海夢悠邁開長腿,從箱子中出來,你就當(dāng)做,銀河之心戰(zhàn)役的饋贈吧。不止這種透視儀,理論上,任何使用電磁激發(fā)原理的設(shè)備,都檢測不出來我。 他順手從道具架上拿過一個惡鬼面具,邊往前走邊給自己扣上:跟上。 溫夕納悶:江亦愁的休息室,在反方向啊! 海夢悠一點沒搭理,抽身往旋轉(zhuǎn)舞臺的方向走。 其實,他跟著的是視網(wǎng)膜中閃爍的定位點。 只要混進來了,江亦愁等演出完畢,什么時候都能找,但這個定位點,顯然事關(guān)緊要的多。 他不知道這個紅點代表的是礦世奇才還是,不過這五個,哪個腦子都不清楚,他生怕他們忽然搗亂,毀了江亦愁的共感籠。 路到盡頭,便是旋轉(zhuǎn)舞臺。 撩開厚重的帷幕,溫夕短短地驚詫一聲。 大片大片的血腥鋪在地上,陰森巨大的祭文,血紅蛛網(wǎng)一般覆在地上,大陣上尸陳遍地,看得溫夕頭皮發(fā)麻。 怕什么,這明顯是硅晶體生成的布景。海夢悠抬起手,指了指中心的旋架,上方就是主舞臺。很顯然,這些布景是江亦愁提前做好,按場次放在三個旋轉(zhuǎn)舞臺中,輪到哪個場次,就轉(zhuǎn)哪個場次的布景上去。 我知道!《鬼臣》我都會背了,這是第一幕的場景。溫夕小聲說,可看著還是有點嚇人!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就只怕鬼。 視網(wǎng)膜上的紅點就落在前方,海夢悠思慮片刻,掃都沒掃地上的血腥一眼,邁步進入布景里側(cè),誰知他還沒走到深處,整個布景居然自動旋轉(zhuǎn)起來! 他和溫夕訓(xùn)練有素,立即蹲下。 那些假尸體做得栩栩如生,蹲下后近到能看清楚他們臉上外翻的傷痕,溫夕覺得全身發(fā)麻,可又別無他選。 旋轉(zhuǎn)停止,帷幕起落,光線一明一滅,七八個人壓低身子,魚貫而入。 是工作人員? 海夢悠有些疑惑。 這些人坐在地上,從背包中取出水母一樣的帽子戴上,閃著熒光的觸手朝下,接入地面。 影響者? 很快,海夢悠在這群人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面孔,諾恩斯職員,霍恩。 當(dāng)時帶著一幫子影響者去仁善院收租的那一位。 我們真的要挑戰(zhàn)江亦愁么?其中一個人以極小的聲音說,但因為共振翼的關(guān)系,海夢悠聽得一清二楚。 噓另一人說,不用挑戰(zhàn)他,只需要做出個怪物,引起全場恐慌就行。 果然來者不善! 他也該提醒下溫夕。 他剛用肘撞了下身邊的人,只聽一聲尖叫,地上的半截尸體居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這聲尖叫也引來了七八個影響者的注意力,他們坐在光亮中,從他們的角度看來,陰森的場景深處,黑暗幽深,而其中竟然緩緩站起兩個身影,其中一個還只剩下半個軀殼! 啊?。?! 兩三個膽小的影響者連滾帶爬逃了出去,膽子大的立即cao縱硅晶體,五六個機械手瞬間成形,以閃電之勢朝溫夕沖來! 事發(fā)突然,海夢悠根本來不及猶豫,他迅速抽了溫夕背后的長刀,一陣絢目寒光之后,機械手還沒來得及落下,已經(jīng)被砍做數(shù)段! 光影繚亂,一縷刀光,只照亮了海夢悠小半面。 那是個赤面獠牙的鬼面! 我去!其中一個影響者驚呼道,這只是防衛(wèi)裝置吧!是吧! 話未落音,斷肢忽然向四周亂滾,血祭大陣中央居然開始鼓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即將從尸堆里面,破土而出! 原來剛才驅(qū)動尸體,驚到溫夕的居然是這東西! 他持著長刀,戒備著,忽然,一條藤蔓般的東西打在他身側(cè),但刀光一閃,藤蔓被當(dāng)空截斷,溫?zé)嵴衬伒乃苄岳w維噴了他一身。 跑什么!直接把這東西轉(zhuǎn)上去!霍恩喊,是邪門東西就行! 不許動!溫夕大聲制止,可剩余的幾個影響者已經(jīng)退到門口,其中一個人的手已經(jīng)搭上了舞臺轉(zhuǎn)動裝置! 海夢悠簡短下令:溫夕! 踩著這聲指令,溫夕早已一個箭步奔向門口,可惜布景太大,她趕到門口的時候,為時已晚,整個舞臺螺旋狀緩緩向上轉(zhuǎn)動,熾目的光線一絲一縷瀉下。 只聽咔噠一聲,舞臺轉(zhuǎn)至中央,劇烈的光線瞬間剝奪了海夢悠的視覺。 第一幕的祭祀場景,被重新轉(zhuǎn)了上來。 全場一片寂靜,來這里的大多都看過無數(shù)遍《鬼臣》,從沒見過這樣的劇情進展。 是新編?還是搞錯了?觀眾席竊竊私語。 臺上那人是誰? 你看!白發(fā)!黑披風(fēng)!是不是小皇子!是隱藏劇情么,我們是撞上隱藏劇情了么! 正在此時,祭壇中央的東西即將破封而出! 一時間狂風(fēng)呼嘯,飛沙走石,海夢悠單膝跪地,迎風(fēng)而立,只聽一聲脆響,亂石擊中了他的惡鬼面具,血紅的鬼面裂做數(shù)瓣,亂紅一般摔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