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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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安無心等待,便先行了一步。 他剛至五樓,那虛弱凄慘的求救聲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銷聲匿跡。 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邪氣。 尋安皺著眉,心想著果然是薄曛的小把戲。 他將五層的所有房間檢查了個遍,未曾找到薄曛亦或是求救者的蹤影。 沒有線索的第五層立刻被尋安放棄,轉(zhuǎn)而前往四層。 在他看來,就算薄曛親自參與了副本劇情,也不會將通關(guān)線索刻意隱藏,制造出一個死局。 所以線索一定就藏在剩下這四層樓里。 然而尋安從第五樓下到第四樓時,轉(zhuǎn)角看見的卻是長廊上所有房間門被打開的場景。 他退了兩步,看向樓梯口的墻上貼著的指示牌。 清晰地寫著數(shù)字五。 這應(yīng)該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的鬼打墻。 尋安又試了一遍返回六樓,結(jié)果依然是回到五樓。 但這次有一處不同。 尋安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看著面前這個滿身邪氣的男人。 豈料對方揚起嘴角,抬步逼近尋安,將他堵在一處墻角。 我也想讓你哭,不是揍哭,而是 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地說。 一改以往的沉穩(wěn)木香,男人身上帶著清列的冷香。 深吸一口,猶如置身茫茫雪原,鼻尖縈繞著凜冬的氣息。 但偏偏男人的邪氣摻雜其間,又仿佛雪山之巔盛開了一朵與天地皆異色的黑蓮。 尋安滿面羞紅,被薄曛下.流的痞話氣得揚手就要揍在他這張俊臉上。 數(shù)日不見,對方竟不知從何處學來了粗鄙之語。 拳頭離他的臉頰只有幾厘之距,對方不躲不閃,就這么笑盈盈地看著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尋安到底是心軟了,憤恨一聲放下了手。 你心疼我了。 薄曛握住尋安尚未放下的手,輕輕一拉,將人摟進自己懷里,我很開心。 尋安沒好氣地說:誰心疼你了?我是擔心你厚臉皮硌著我的手。 薄曛低頭在尋安柔軟的雙唇上印了一個吻,我好想你。 尋安揚眉,莫不是有什么上古大神將你困在了萬邪宮,禁止你出入? 聽聞此話,薄曛卻反而更開心了。 兩人之間的感情幾乎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占主動方,無論是甜言蜜語亦或是親密動作。 偶有得到尋安的反饋或迎合,比天地初始,人類誕生還要讓他心神激蕩。 眼下的這句話所潛藏的含義發(fā)出了一個良好的信號。 讓薄曛笑容漸深。 你想我了? 薄曛原以為尋安厭惡自己整日纏在他身邊,自己不在的這幾日或許正稱了尋安的心意。 想啊,當然想。 尋安含笑,一個反身調(diào)轉(zhuǎn)了攻勢,將薄曛圍于角落之中。 他看著薄曛眼里的激動和欣喜,抬手效仿對方之前對自己所做的那樣劃過薄曛的臉側(cè)。 銀白色的微光在他的指尖跳躍,隨后浮于薄曛面頰之上。 這幅面具可想你很久了。 熟悉又丑陋的面具再一次回到了薄曛的臉上。 尋安危險而性感的聲音幽幽地傳進薄曛耳里,下次你若再敢不知會于我就玩消失,你就可以徹底消失了。 他指腹落在薄曛的面具上,漫不經(jīng)心地敲點著,至于它,就當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 薄曛無奈地嘆息,想要解釋卻又無法言說。 一邊懊惱一邊又暗暗竊喜。 尋安會這么說,是不是代表著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意自己一些。 哦,對了。 尋安轉(zhuǎn)身欲離,又俶爾想起什么,回頭帶著一抹壞笑看向薄曛。 既然現(xiàn)在是鬼打墻,想要出去就只有一個辦法 薄曛當即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意,危險的警報在腦海里叮鳴作響。 尋安與他對視,滿臉無辜,那就只能解決這只鬼了。 薄曛揉著微微有些泛青的胳膊,目送尋安的身影離開。 丑陋不堪的面具下是寵溺和愉悅的和煦笑容。 尋安說是要解決他這個攔路鬼,卻下手極輕,似隔靴搔癢。 除了胳膊上被他擰了一把以外,并無大傷。 薄曛也知趣,撤了鬼打墻的結(jié)界。 哼,這次就先放過你。 尋安臨走前放下一句狠話,但并無半點威懾力。 他拽著薄曛的衣領(lǐng),撩開那副面具,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隨后灑脫離去。 要親就大大方方地親,蜻蜓點水的,是怕我吃了你? 回想起尋安親完他之后丟下的話,不由地輕笑出聲。 明明置身在荒蕪殘破的廢棄醫(yī)院里,周身卻仿佛盛開著萬畝花田。 潤雨恩澤他心田上破土而生的幼苗,肆意生長。 嘻嘻,站定了,可不能亂跑哦! 皮衣男瑟縮在墻角,止不住地戰(zhàn)栗發(fā)抖,雙目緊閉,面對墻角抱著胳膊連大氣也不敢出。 四人組自從進入求救聲發(fā)出的房間后,手電筒光源熄滅,房門緊閉,用盡了法子也打不開。 此時還傳來了陰森滲人的笑聲,一道陌生而詭異的人聲說著游戲開始了。 房間內(nèi)的四個角落突然被照亮,光線卻不知從何而來。 四人擁擠在一起,身處一片黑暗之中警惕地看向莫名亮起的墻角。 絡(luò)腮胡捏著符紙,凝神閉氣,只待一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用符紙攻擊。 聽說過四角游戲嗎? 縹緲處傳來聽不真切的聲音。 絡(luò)腮胡聞聲立刻將手中的符紙向著聲源處扔去,卻毫無動靜。 嘻嘻,我是打不死的~我是這片土地的國王,不生不滅! 呼呼的大風將窗戶吹開,灌進屋內(nèi),將人的一身熱意吹滅。 在我的領(lǐng)土里,無人能傷我! 一股惡力扼住了絡(luò)腮胡的脖頸,竟將他硬生生地從地上凌空抓起。 氧氣被抑制著讓絡(luò)腮胡漲紅了臉,青筋爆出,發(fā)出刺耳的掙扎聲。 呃 絡(luò)腮胡撲騰著雙腿,雙手箍在自己脖子上,猶如攥在銅墻鐵壁上,不能撼動絲毫。 一旁的牛仔褲和皮衣男等人聽見動靜,趕緊去幫絡(luò)腮胡。 手還沒碰到絡(luò)腮胡,就聽見嘭咚一聲,絡(luò)腮胡摔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肺管子火辣辣地疼。 哼,再敢放肆!你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縹緲的鬼聲兇狠,呼嘯的風聲戛然而止。 你們可給我聽好了游戲規(guī)則,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幾人相互支撐,一聲不吭,靜靜地聽著鬼聲述說著他的游戲規(guī)則。 四角游戲,四名玩家分別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面對墻壁,閉上眼睛。 第一名玩家沿著墻壁走到第二玩家所在的墻角,拍一下對方的肩膀,第二名玩家收到信號后便走向第三名玩家。 以此類推,當所有人又回到一開始的位置后,就算游戲成功,便能安然無恙地離開房間。 但四人都知道沒那么簡單,這惡鬼性情乖張,必定會在中途使什么幺蛾子。 果然,他們還沒有所動作。 又聽它說:但是,中途不能睜開眼睛,不能回頭,不能說話 要是有一條違背嘻嘻,國王不喜歡不聽話的子民哦。 他們聽見兩下鼓掌聲,好了我的子民們,我們的游戲該開始了。 強橫無形的力量迫使四人不得不分開,各自沒入黑暗之中,看不見摸不著彼此。 挑選一個你們喜歡的位置吧。 絡(luò)腮胡握緊拳頭,心里有些著急。 皮衣男和粉發(fā)女是他們四個人中膽子比較小的。 尤其是皮衣男,典型的人菜癮大,膽子小偏偏又愛玩這類游戲,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翻好一些,可現(xiàn)在他一個人呆著,著實讓人擔心他的情況。 他看見左前方的角落已經(jīng)被粉發(fā)女占了,牛仔褲去了右后方的位置。 因為惡鬼并未說誰是第一位玩家,誰是最后一名玩家,所以最好的占位應(yīng)該是他和牛仔褲兩個膽子更大一些的人站在對角。 這樣無論方向是順還是逆,他們兩個都能照應(yīng)到粉發(fā)女和皮衣男。 畢竟還能無聲地給予安慰和鼓勵,而要是粉發(fā)女和皮衣男兩個膽小的人湊到一起,只怕會加劇對方的恐懼心理。 絡(luò)腮胡這樣想著,朝粉發(fā)女的方向走去,正打算和她換一下位置。 結(jié)果離她還有半米的距離,卻當?shù)匾幌伦苍诹送该鞯牟Aι稀?/br> 不好意思,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人了哦! 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惡鬼注意到了絡(luò)腮胡的前進路線,突然開口。 顯然是猜到了絡(luò)腮胡的想法,故意攔住他的去路。 與此同時,惡鬼變本加厲。 一旦有人站立的墻角,原本亮著的燈光瞬間熄滅。 霎時間就只剩下左后方和右前方的兩個位置還亮著。 絡(luò)腮胡咬牙,恨不能一拳砸碎玻璃,卻又無可奈何地走向右前方的角落。 等他走到墻角站定后,動作最慢的皮衣男也一點一點地蹭到了左后方的角落。 燈光暗下來的剎那,他身子一抖,捂住自己的嘴,連忙轉(zhuǎn)過身去面對墻壁。 皮衣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振作起精神。 只要自己不違反規(guī)則,就一定會沒事的。 保佑我是第一個,保佑我是第一個 皮衣男閉著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己能是第一個玩家。 至少能讓他趁著現(xiàn)在壯了點膽子敢走去下一個墻角,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會胡思亂想。 可惜天不遂人愿。 惡鬼宣布的內(nèi)容與他所期望的恰恰相反。 讓我看看,啊,第一個就是你了,我的女子民,請朝著你的右側(cè)走吧。 粉發(fā)女的右側(cè)是絡(luò)腮胡,也就是順時針的順序。 完了,自己是最后一個。 皮衣男的心沉入谷底。 第65章 瘋子的游戲(5)捉蟲 你輸了 尋安剛從五樓到達四樓,聽見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從樓上傳來。 他匆匆跑到五樓,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薄曛不見了蹤影,長廊兩邊的病房門依舊敞開。 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靜下心來才察覺不對。 鬼打墻已經(jīng)消失,但絡(luò)腮胡四人卻始終不見身影。 方才那聲悲切的慘叫他聽得真切,便是皮衣男的聲音。 聲音明明是從五樓發(fā)出來的,卻只聞聲不見人。 恐怕是04在暗中搗鬼。 他和粉發(fā)女招鬼的地方是簡墨的病房,門外的病房號標明的正是04號。 這個04殺人且教唆其它病人引發(fā)暴動,害死了眾多醫(yī)護和病患,身背重孽,選擇了自盡后附加于身的罪孽怨恨促使他成為一個厲鬼,繼續(xù)在荒廢的醫(yī)院里為虎作倀。 從眼下來看完全沒有任何正面形象的一個人,竟然能作為游戲的攻略人物,這比山神篇章的邪祟山神被當做攻略人物還要令人匪夷所思。 尋安打算在五樓找到空間交疊之處。 明明處于同一片區(qū)域,但卻看不見彼此,顯然是04將他們帶入了不同的空間中。 能有這種本事的,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厲鬼了。 他還沒來得及探索,又聽見帶著顫栗尾音的尖叫聲銳利地響起,像是天邊劃過的流星,拖著冗長的尾巴。 接著是重物落地,碎裂之聲轉(zhuǎn)瞬即逝,驚恐萬分的尖叫戛然而止。 尋安皺著眉,快步循著吶喊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踏入了他之前搜查過的一處房間內(nèi)。 眼前霎時浮現(xiàn)光怪陸離,斌亂紛雜的色塊團聚在一起飛快地扭動,迷蒙了他的雙眼。 尋安忍住不適往前邁了兩步,一道白光毫無征兆地不間斷地閃爍在眼前,幾乎要將人的視網(wǎng)膜刺傷。 他下意識地閉眼,察覺到有人扯了一下他的衣袍,往后拉了幾步。 睜眼卻置身于樓梯口,若不是往后退了幾步,怕是直接不備掉下樓梯去。 尋安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拉他的人是誰。 他偏頭看向樓梯口,皺起眉,竟然沒有樓層數(shù)字的指示牌。 此處光線比方才更為暗淡,饒是他也得費些神才能看得真切點。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難聞的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夾雜腐朽糜爛的惡臭,從鼻腔一路竄至天靈蓋,渾身上下都抗拒這個氣味的涌入。 狹長逼仄的通道和寬闊的長廊不同,連天花板也顯得壓抑。 沒有風流動的這里,空氣粘稠得如同一團漿糊,堵在氣管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令人難受。 尋安環(huán)顧一圈,只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他站立在原地,低頭去看末端融于無盡黑暗中的樓梯。 是向下的樓梯。 這里樓層低矮,通道狹窄,似乎并不是醫(yī)院大樓的構(gòu)造。 但消毒水的味道又格外分明。 尋安本想踩著樓梯下去,忽而身側(cè)掠過一縷微風,快得眨眼就消失,捕捉不到。 這讓他改變了想法,掉頭回到未知的空間中。 惡劣的國王注視著他的子民游戲。 粉發(fā)女被點為第一名,她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后才摸著墻,一點點朝著絡(luò)腮胡的方向走去。 當視覺被屏蔽時,人的其他感官會變得異常靈敏,一丁點細微的動靜都能讓她的心跳加快,除了喘息就只能聽見自己震如擂鼓的心跳聲。 明明閉眼前看著被照亮的墻角之間的距離并不算太遠,此刻卻覺得比唐僧的取經(jīng)路還要漫長。 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就在她的耳側(cè)。 粉發(fā)女心一驚,立刻停下了腳步,但還不等她細想,那聲音又俶爾消失,只當是神經(jīng)緊繃產(chǎn)生的錯覺。 可在她斂起精神,準備繼續(xù)前行的時候,那聲音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