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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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時屋內(nèi)有一瞬間的寂靜,緊接著又是更為猛烈的叫罵聲和痛哭聲。 薄曛站在窗邊像個局外人,盡管現(xiàn)在他在游戲中是民.警的身份,卻沒有任何人敢上前。 荀朝不見蹤影,王儀渤和華巴展焦頭爛額,正極力安撫死者家屬的情緒,倒比薄曛更像是安撫家屬的警.員。 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他不可能死了!你們快帶我去見他! 一位短發(fā)女士,挎著名牌包,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沖到彌巷面前,歇斯底里的樣子連彌巷都招架不住,一個撤步藏在了妄城身后。 女士一對上妄城冰冷的視線,怒火一下子偃旗息鼓,顫了兩下嘴皮子,沒出聲跑回到校長面前質(zhì)問。 死者家屬一共來了四位,龐照和袁魯都是母親來的,楊康翔則是父母都到場了。 楊康翔的父親緊緊攥著王儀渤的衣領(lǐng),氣急敗壞道:老子每月給你打那么多錢,讓你照顧好我家翔兒,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王儀渤汗如雨下,無論怎么辯解,都無法讓對方冷靜下來。 校長室,就如同一個菜市場,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尋安等人的存在感被徹底忽略,但也樂得如此輕松。 荀朝呢? 尋安走到薄曛身邊,人給你放跑了? 被家屬嚇回教室了,放心跑不掉的。 尋安側(cè)目看著他,不再糾結(jié)荀朝的問題,你剛才是不是篡改了游戲數(shù)據(jù)? 薄曛聞言伸出手,手心上凝聚了一團(tuán)只有神明才能看見的黑金色光暈,里面隱隱能看見荀朝模糊的身影。 我只是不想吃自己的醋而已。 第35章 你是誰(8) 你真的很能給人帶來安全 有了死者惡劣行徑的前提后,路小柔等人面對死者家屬悲痛欲絕的表情幾乎無動于衷,甚至覺得他們吵鬧。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龐照等人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不能說有百分之百的關(guān)系,但肯定有一半的原因。 家屬們跟著尸體運輸車走了,這讓耳朵備受折磨的眾人著實松了口氣,彌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總算是走了,我的腦瓜子都被它們吵得嗡嗡叫。 妄城體貼地伸手按摩著他的太陽xue,對面的薄曛瞧見了,轉(zhuǎn)頭看向?qū)ぐ病?/br> 別看了,我的腦袋很好。 華校長,王主任。看你們松口氣的樣子,是覺得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正因為家屬離開了而暗暗松懈的華巴展和王儀渤聞言一愣,同時扭頭看向?qū)ぐ?,呵呵,?官同志這是什么意思? 華巴展擦去額頭上的汗,笑得極不自然。 尋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旁邊的桌面,收受學(xué)生家長的好處,縱容校園霸凌的學(xué)生,導(dǎo)致方雅慧跳樓自殺,還不悔改,收錢強(qiáng)壓下此事。因果輪回,惡有惡報,現(xiàn)在龐照三人已經(jīng)死了,你說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你們呢? 他彎起嘴角,漂亮的桃花眼里盡是嘲諷,為人師表,此等下作的事也干得出來。難道你們認(rèn)為私人學(xué)校就可以只手遮天,為所欲為了是嗎? 王儀渤抽動嘴角,想笑笑不出來,警.察同志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沒有證據(jù)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彌巷嗤之以鼻,沖王儀渤翻了個白眼,大哥,你看你穿的高定,戴的名表,用的是純銀杯,這里面哪一樣以你的工資買得起的?再者說了,想查還不簡單,直接調(diào)取一下死者家屬的匯款記錄不就清楚了嗎? 他挑了挑眉,以他們現(xiàn)在的情緒來看,一要一個準(zhǔn),都不用動用權(quán)限。 這話精準(zhǔn)破防,一直沒說話的華巴展喘了兩口粗氣,直覺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王儀渤連退數(shù)步,腳下癱軟,跌坐在地,臉上一片灰暗,不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悔恨,而是為自己墜入深淵的錢途絕望。 別管他們了,荀朝呢? 路小柔揉捏著眉心,不愿多想這些支線劇情,一心掛在小可憐荀朝身上。 在教室。 尋安知道路小柔想去見荀朝,這個時候還是別去見他了,你見到的不一定是荀朝了。 暴雨終于有了歇息的征兆,漸漸轉(zhuǎn)為中雨,烏云不再那么嚇人地鋪滿整片天空,但天色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暗沉下來。 下課鈴在學(xué)生們的期待中打響,雖然現(xiàn)在下著雨,但絲毫不能阻止學(xué)生們回家的步伐。 尋安從教師樓二樓的檔案室里出來,站在走廊上看著不少頂著書本,冒雨穿過前cao場的學(xué)生們鉆進(jìn)停在校門口的校車上。 王儀渤和華巴展也走了,不用留下? 薄曛從樓梯口走過來,向他伸出手,攤開手掌心,一顆淺粉色包裝紙被扎成桃子形狀的糖果躺在他的手心。 桃子味的。 尋安詫異薄曛還會備這樣的小零食,震驚之余剝開糖紙,拿著小糖球嗅了嗅。 還真是濃郁的桃子香。 入口清甜,倒沒有聞起來桃香濃厚,但也還算不錯。 王儀渤和華巴展的戲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留與不留都無所謂。 他們沒有直接參與霸凌事件,存在的作用就是豐富一下劇情,串聯(lián)一下方雅慧的支線劇情。 這次的副本結(jié)束后,你 薄曛話還沒說完,身后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你們在這呢,彌巷和妄城在那個主任辦公室找到了一些吃的,先去墊墊肚子吧。 路小柔情緒似乎恢復(fù)了之前的狀態(tài),表情明媚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 你們吃吧,我不餓。 尋安說話間咬裂了嘴里的糖,糖衣破碎的瞬間,一股稠密的汁液夾帶著馥郁的桃香甘甜流淌在舌尖。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像是認(rèn)定寸草不生的貧瘠土壤,在毫無預(yù)兆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了一個嫩綠的芽尖。 呃那個,我能不能和你談?wù)劊?/br> 路小柔臉上有看得見的尷尬和局促,但還是咬牙對一旁的薄曛說:單獨的。 薄曛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直覺不對勁,要不是尋安在場,眼里的殺氣都要化為實質(zhì),刮上幾刀。 尋安抬眸看了一眼薄曛,行。 薄曛低垂頭,作出可憐的姿態(tài),不等尋安開口,就自己滿身落寞地離開,消失在轉(zhuǎn)角的樓梯口處。 尋安眼底笑意漸濃,覺得薄曛此時特別像受委屈的吉兒。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尋安側(cè)目掃了一眼樓下的cao場上,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撐傘的學(xué)生。 低層的教學(xué)樓的燈光已經(jīng)全部熄滅,高樓層因為視角問題而看不清楚。 我如果荀朝真的是兇手,你們會殺了他嗎? 路小柔也不是想為荀朝說情,不管誰身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起了頭,不論中途有何變故,結(jié)局都不會美妙。 只是,若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也許他們也不用對上荀朝,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的落幕。 兇手不是荀朝,而是許燁安。 路小柔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半天才懵懵地問:可你剛才不是還說兇手是荀朝嗎?這才半天的功夫又變了? 尋安看著敞開的校門已經(jīng)合上,只留下通過一人的開口。 嘩啦啦的雨聲獨奏在了無人聲的校園中,卻無人欣賞。 荀朝的確嫌疑很大,不過仔細(xì)想想,你說的也有道理。 尋安倚在墻邊,手里拿著一份檔案,荀朝如此瘦弱怎么對付得了三個人? 路小柔看向他手里的檔案袋,直覺告訴她這可能是很重要的東西。 可,可是許燁安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面,你怎么知道是他?難道是因為車票上有他的名字就懷疑他嗎? 尋安笑了笑,你先回憶一下,在荀朝暈倒前,他有沒有開口跟你們說過一句話? 路小柔記憶回溯,發(fā)現(xiàn)荀朝果真沒有說過,隨即點頭。 他因為彌巷替他檢查傷勢解開衣扣的動作而情緒激動,暈了過去,醒來以后,卻反而會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面對彌巷也沒反應(yīng)。 尋安發(fā)問,如果你膽小怯懦,碰上這種事之后愿意回答嗎,尤其是在有心理陰影的情況下? 路小柔語塞,琢磨出不對味的地方來了,那 第二點,荀朝此前神情呆滯,跟提線木偶一般,暈倒一次后表情倒是靈動起來了,還會粘人。 此前荀朝攥著尋安袖子時,誰也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尋求一種安全感,現(xiàn)在細(xì)想還真是。 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弱不禁風(fēng),至少在攥我袖袍的時候力氣很大。 尋安從檔案袋里抽出一張紙,交給路小柔,這些都是小疑點,最重要的是這個。 路小柔接過一看,是荀朝的個人檔案。 荀朝說過,自己無父無母,能進(jìn)學(xué)校全靠資助。孝州七中是私人創(chuàng)辦的,學(xué)費不比公立學(xué)校那么低。 就算是資助,也不一定非要選擇私立學(xué)校,以師資力量來說未必就比公立好。用這個借口來搪塞自己的家庭信息,是很蹩腳的。 路小柔快速瀏覽完,拿著文件的手微微發(fā)顫。 學(xué)校的檔案室不鎖門,似乎能證明荀朝的話是有漏洞的。 尋安又從檔案袋里取出一樣?xùn)|西,荀朝入校時提交的身份資料,親屬一欄里明確填寫著父母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他說自己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很久,但一個月前的獎學(xué)金申請表上的收款信息上顯示,收款人是他的父親荀明義。 一個知道往家里寄錢,柔弱膽小的孩子,會當(dāng)著警.察的面詛咒自己父母雙亡嗎? 路小柔難掩異色,將所有的細(xì)節(jié)串聯(lián)起來后聲音發(fā)抖地說:就是說,荀朝他 尋安抬眸,目光越過雨幕,落在教學(xué)樓高處,從彌巷將真實的荀朝嚇暈后,醒來的就不再是他了。 而是許燁安。 路小柔覺得有一絲涼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許燁安是荀朝分裂出來的附屬人格? 尋安頷首,目前只有這一個解釋說得通。 不過他很好奇許燁安要矢口否認(rèn)自己的父母還在世,難道又有什么隱藏劇情他沒發(fā)現(xiàn)? 說起來,荀朝的私人物品似乎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也許線索就遺漏在那里。 尋安想著什么時候去一趟,免得最終結(jié)算的時候劇情完成度跟上一個副本一樣只有90%。 你真的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怪不得你男朋友這么粘著你。 尋安身體一僵,意識海像是被孫悟空用定海神針攪了個天翻地覆。 你說什么? 路小柔見他這幅模樣,以為自己猜錯了,但尋安面頰緋紅,眼里含羞帶臊,又不像是氣急敗壞的樣子。 難道自己說錯了攻受?可是她沒說??? 呃不管你倆誰攻誰受,我都祝你們百年好合,早呃,反正就那個意思,你懂就行。 氣氛開始有些微妙起來,路小柔覺得這里更冷了想著要不還是回主任辦公室呆著,突然聽見彌巷的聲音。 你咋站在這里? 她一回頭,看見彌巷和薄曛從樓梯口處走過來。 社死現(xiàn)場。 薄曛戴著丑陋的面具,心里卻放起了煙花,起先對于路小柔膽敢與尋安私聊的不滿也煙消云散。 幸好他沒有離開,不然就錯過了如此動聽的語句。 他一抬眸,對上了尋安陰冷的目光。 嘴角的笑一頓。 有點不妙啊。 第36章 你是誰(終) 淅瀝瀝的雨終于停歇,萬 天色徹底昏暗下來,校園里一排的路燈只亮了兩盞中間的。 雨不知疲倦地下著,似乎要將天地淹沒才罷休。 細(xì)長的影子投映在地上,豆大的雨珠不斷地砸在上面,迸濺出無數(shù)的水花,又隱入黑暗。 影子的主人抬起頭,看見了被貼上封條的校門,眼里有一絲不屑。 他一抬手,失去雨傘庇護(hù)的手暴露在雨中,瞬間打濕了他的袖口。 指尖就要觸及門上的封條時,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 龐照? 身后突然有男聲響起,他收回了手,彎起一抹笑轉(zhuǎn)身看向來者。 怎么是你? 容鑫林看見他很是錯愕,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樣了。 原來的他從不敢直視自己,永遠(yuǎn)都低著頭,更不可能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怎么會在這?龐照呢?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剛才他的手機(jī)收到了龐照的消息,讓他到廢校區(qū)來一趟,說是有好東西要給他瞧一瞧。 今天學(xué)校里到處都在議論龐照他們的事情,一會兒說人失蹤了,一會兒說人死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鬼猜測都有。 但容鑫林是不信的,認(rèn)定了三個人是泡在他們常去的網(wǎng)吧里了,今天收到短信就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吃了個飯匆忙趕到這里,沒看見龐照,卻看見了這個慫貨。 他在里面,你想進(jìn)去看看嗎? 容鑫林對上他的眼睛,竟覺得心里一陣發(fā)虛,起了退縮之意。 不對勁,很不對勁。 怎么?不敢? 容鑫林聽完震怒,朝對方大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慫?進(jìn)去就進(jìn)去! 他舉著傘三兩步繞過對方,走到門前,發(fā)現(xiàn)門上貼著封條。 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他脊背一涼感覺有一陣陰風(fēng)吹過。 龐照他們很想你,催我?guī)闳ハ旅嬉娝麄儭?/br> 容鑫林額上冒汗,握著雨傘把的手控制不住地顫動,身體僵硬,想回頭卻動彈不得。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容鑫林余光看見一只慘白纖細(xì)的手伸過來,握在他的手上。 冰涼的觸感讓容鑫林條件反射地將他的手甩開,雨傘掉落在地上,雨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