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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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尋安右手拐了個彎,端起餐臺上一杯甜香的葡萄酒,輕輕地搖晃,看著紫紅色的酒液碰撞在杯壁上,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可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跳舞。 阿諾德楞了半秒,聽懂了尋安的言外之意,嘴角的弧度又提升了幾分,也不站在原地傻等了,直接走到尋安身側,低頭在他耳畔低聲道:我的房間里還有幾瓶上好的紅酒,口感極佳,相信小姐一定會非常滿意。喝酒跳舞,就你我二人如何? 他呼吸輕輕打在尋安耳側,兩人距離極近,只要阿諾德再一低頭,就能吻上他的耳尖。 尋安放下酒杯,那就走吧。 說完,也不等阿諾德,直直地往樓梯走去,阿諾德在身后舔了舔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跟上了尋安的腳步。 臨上臺階之前,轉身對著滿廳的賓客說:我與這位美麗的小姐有約,恕我失陪,還請各位不要虛度這美麗的夜晚,繼續(xù)享受曼妙的舞會吧。 適時出現(xiàn)的老管家推著十層的蛋糕進入大廳,分散了注意力。 分完蛋糕后,也早已看不見阿諾德和尋安的蹤影。 二樓的走廊沒有大廳那么燈火輝煌,僅靠著幽幽的壁燈照明。 地板鋪了柔軟的波斯地毯,踩在上面連一點聲響都聽不見。 墻上掛著的油畫色彩單調,不是大片的紅便是大片的黑,但在不明的燈光下卻強烈地刺激人的神經(jīng),盡顯光怪陸離之態(tài)。 仿佛一下從暖春之國墮入晦暗陰森的地獄。 尋安上了二樓便跟在阿諾德身后,然后在拐角處的一副油畫前停下。 小姐覺得這幅畫如何? 阿諾德發(fā)覺了身后的人兒停了腳步,正駐足在畫像前,看得有些入迷。 你若再叫我一句小姐,我把你頭給擰下來。 尋安淡淡地橫了他一眼,語氣里滿是威脅之意,叫我尋安。 阿諾德絲毫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握拳抵唇輕笑,好的,尋安這聽起來不像是本地人的名字。 管那么多做什么?尋安指著畫上的一個人問阿諾德,這人是你嗎? 這幅畫與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非常正常的配色,構圖也很完美,但正是這樣,反而引起了尋安的注意。 畫上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端坐在一張巴洛克風格的座椅上,懷里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直視前方,面帶微笑,眼睛是淺亮的藍色。 根據(jù)打聽到的消息,阿諾德公爵未婚,父母早逝,又無兄弟姊妹。 這個抱著孩子的男人與阿諾德除去瞳色淺些,幾乎一模一樣,按理來說該是阿諾德的父親,他懷中的是阿諾德。 但尋安剛才指的人,卻是那端坐的青年男子。 你認為那是我? 阿諾德并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將問題拋回給了尋安。 尋安沒有說話,心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思量,抬步過了這個拐角。 這條走廊明顯要稍短一點,燈火也明亮了些。 右側的墻上依舊掛著油畫,風格與他剛才看見的那副一樣,只是畫中的內容發(fā)生了變化。 男子依舊端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眸色似乎變深了,而原本的襁褓嬰兒變成了站立在座椅左側的稚嫩少年。 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神情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直直地看向前方,仿佛刺破畫紙,投入看畫人的心底幽暗處。 尋安微微蹙眉,腳步不停,將剩下的畫一一看完,阿諾德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視線始終停留在尋安身上,偶爾掠過他裸.露出的細嫩光潔的后頸。 這些畫有點意思,出自何人之手? 剩下的畫,青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從未變換過姿勢,唯有笑意漸濃,瞳色更深,直到最后一幅畫時,已與身后的阿諾德如出一轍了。 但男子身邊的人從少年變作豆蔻少女,再到姿態(tài)優(yōu)雅的少婦,最后是頭發(fā)花白的古稀老人,不變的唯有他們冷漠的表情。 阿諾德站在尋安身后,抬手拂過畫像,正好將身前的尋安圍在懷中。 他低下頭,幾乎是貼著尋安的身體說:區(qū)區(qū)不才,正是在下。 低沉的聲音好似帶著致命的誘惑,讓你遵循他的意志。 一步步,掉入他精心策劃好的陷阱。 第4章 阿諾德公爵的舞會(3) 你這不是妥協(xié) 奢華的房間內,若有若無的熏香之氣縈繞在鼻側。 兩排的書架并列靠在窗邊的墻角,全是裝幀精美的大部頭。 尋安指尖點在一本書上,無形的靈力蔓延開來,瞬間將整間房所籠罩,沒有找到自己所想的暗房,便收回靈力,轉身隨意坐在了一旁的軟椅上。 阿諾德在壁柜上取下一支珍藏的紅酒,去蓋倒入醒酒杯中,備好飲酒用的勃艮第杯。 綢制的窗簾外,是無星的天空,一輪滿月被層云遮蔽。 天幕倒不是純粹的黑,而是墨黑中摻雜著無窮盡的深藍。 如此沉暗的天際之下,一切罪惡都掩蓋在其陰影當中。 你認為永生與你來說是好是壞呢? 阿諾德不再提及跳舞一事,反而另起了話題,將醒好的酒倒了半杯遞與尋安,在他對面落座。 尋安輕抿一口,品味著輕盈而果香濃郁的酒汁在唇齒間游走,如果所處之地皆是永生之人,這個問題好比于無病呻.吟 他淡淡地掃了阿諾德一眼,話里有話,但若是僅你一人得以永生,便值得思量了。 阿諾德不為所動,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愿聞其詳。 永生之人無非兩種,一是飽受離別之苦,心里掛念之人容顏老去,化作一抔黃土,而自己只能親眼見證他們的死亡,無可奈何。二是貪欲滋生,賊心四起,借永生行盡歹事,惡貫滿盈。不知阿諾德公爵是哪一種人? 尋安似笑非笑,仿佛已經(jīng)洞察了他心中的真實面目。 也許永生是迫不得已,只是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妥協(xié)的讓步而已,這又如何解答呢? 呵。 尋安嗤笑一聲,放下酒杯,一步步靠近阿諾德,彎腰注視著他的藍紫色的雙眸。 阿諾德身體微僵,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任由尋安近乎無禮地直視自己。 兩人的距離大幅度縮短,彼此間帶著酒氣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不知沉醉了誰的心扉。 你猜我在你眼里看見了什么? 什么? 尋安直起身子,俯視著阿諾德精雕玉琢的面容,勾起一抹微笑。 鮮血。 他坐回原位,帶著上位者的表情,再純凈無暇的藍色,一旦遭到欲.望的侵蝕,沾染了人的鮮血,也會渾濁不堪,毫無美感。 你這不是妥協(xié),而是樂在其中。 自己的眼睛被形容成毫無美感卻讓阿諾德生不出一星半點的怒意。 你真是有趣且大膽,從未有人敢如此與我說話。 阿諾德笑著看向尋安,今夜已經(jīng)很晚了,不如在此處留宿一晚? 不等尋安找借口推脫,又道:你應該知道這對你們加西亞家族來說意味著什么? 尋安挑眉,你怎么確定我是加西亞家族的人? 參加舞會的賓客都是我親自篩選的,除了今年的新秀加西亞家族,都是熟客。阿諾德站到尋安身邊,輕聲道:管家下午跟我說過蘭迪加西亞有四個漂亮的女兒,尤其是小女兒桃瑞絲美若天仙我細看了一遍,這大廳眾多淑女,稱得上天仙二字的,除你之外,還能有誰呢? 阿諾德抬手劃過尋安的臉側,公爵府邸平日里清冷慣了,有你在興許會發(fā)生更有趣的事情。 賓客快散盡的時候彌巷和妄城才返回大廳,正碰見四處找人的青絲繭。 見到兩人衣衫不整也沒在意,語氣里有些許埋怨,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哪去了,找人都找不到,我還以為你們都下線留我一個人在這呢。 你沒看見尋安嗎? 青絲繭聞言撇了撇嘴,他剛才和公爵上二樓了,我本來想偷偷跟著的,但還沒踩上樓梯就被那個管家給攔下來了,死活不讓我上去。 彌巷和妄城對視一眼,詢問青絲繭,尋安和公爵一直沒有下樓嗎? 青絲繭搖頭。 她一直待在大廳,不敢離開,畢竟是恐怖游戲,萬一獨自去了別的地方撞見鬼就麻煩了。 那他很有可能 彌巷原本想說尋安可能被boss抓住了,或者可能已經(jīng)死出副本了。 他們不是組隊模式,看不見彼此的個人信息,游戲過程系統(tǒng)又不會播報任何消息。 所以除了本人,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生存情況。 這個時候老管家向他們走來,鞠了一躬,慢條斯理地說:各位淑女們,公爵大人誠邀幾位小姐在府上留宿一夜,明日用過午餐后再派馬車送淑女們回家。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是該應下還是拒絕。 尋安正巧從二樓經(jīng)過,瞧見了他們,便招呼幾人上來。 四人進了為他們準備好的其中一間客房。 這個公爵竟然沒有把你殺了? 尋安輕描淡寫地看了青絲繭一眼,你為什么會認為他會殺了我? 他不是boss嗎? 都和大boss共處一室了,這不是送上門的獵物是什么? 沒有觸發(fā)關鍵劇情他應該不會出手,暫時很安全。 尋安目光落在黏在一起的彌巷和妄城身上,很快又移開視線。 我希望大家能共享線索,早點通關。雖然我們不是隊友,但這座古堡面積這么大,一個人調查肯定是會費些功夫的,不如我們合作,減省點時間。 青絲繭手一攤,作無奈狀,我倒是想和你們分享,但我一直待在大廳里,接觸到的只有那些貴族們,能打聽到的消息估計你們也都知道了。實在是沒什么別的線索了。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大家都只是圖個樂子,也沒有競爭關系,犯不著隱瞞。 彌巷拿胳膊一捅妄城,示意讓他說。 莊園的北面是后花園,種的都是紅玫瑰,雖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間,但我們的確看見了花園深處有一團磷火飄動。那里有一道將近兩人高的鐵門鎖著,暫時沒有找到進去的路。 磷火,磷化氫燃燒時產(chǎn)生的火焰,可自燃,人或動物的尸.體腐爛分解時也會產(chǎn)生這種氣體。 此時應該處于夏季,天氣炎熱,化學反應的速度加快,氣溫又恰好達到了磷化氫自燃的溫度,便產(chǎn)生了磷火了。 青絲繭壓著嗓子驚呼一聲,那,那不是代表 花園里埋著尸.體? 她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我想起來了! 青絲繭一拍大腿,我有聽那些女生聊天的時候提起過一個人名,叫阿芙拉。 或許是因為太緊張,她說話時有些顫抖,阿芙拉是隔壁市一位伯爵的女兒,去年還是前年的時候來參加公爵的生日宴會后就無故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你們說會不會被公爵給那啥了? 青絲繭后背一涼,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尋安頷首,你們有留意車票上類型那一欄寫的是什么嗎? 彌巷連忙去翻上衣口袋里的車票,拿出來放在面前的桌上,nonhuman?非人類? 我想它所指代的是副本中的劇情走向與怪力亂神有關。 尋安看向妄城,既然是鬼怪一類,自然就有破解的辦法,等他們都睡下之后,是我們最大的機會,我去你剛才說的花園里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二樓是阿諾德的主臥和客房,估計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他從房間的書桌上取了紙和筆,快速地將地形草圖畫了出來。 我剛才有大概的觀察一下,二樓右側的盡頭有一道樓梯通往三樓,阿諾德的私人書房或者接待賓客的房間應該在那里,我想你們找個機會去探探底,也許會有收獲。 青絲繭聞言苦著張臉,很想說自己就呆在房間哪也不去,但就這幾個鋼鐵直男,估計也沒有照顧自己的意思,扁扁嘴沒有說話。 尋安一雙慧眼,自然看穿了青絲繭的心思,開口道:雖然阿諾德現(xiàn)在應該不會出手,但不能保證他的奴仆跟他一樣老實,你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遠沒有和他們兩人集體行動來的安全。 彌巷隨即便反應過來,你查到了相關的線索嗎? 他和妄城忙著其他事,除了發(fā)現(xiàn)花園里的磷火這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其他的無非就是公爵的一些個人信息。 暫時沒有,不過既然我們都默認最終BOSS是阿諾德,那他這么多年來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尤其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管家,定然對阿諾德的事情知曉二三,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年的耳濡目染,沒點手段他又如何活到如今? 青絲繭縮著身子,覺得尋安說的在理,那,那我還是跟你們一起行動吧。 尋安沉默半晌,隨即像是想起什么,問幾人,你們身上有銀制品嗎? 自己解決這些npc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畢竟還有普通人在場,他也不能表現(xiàn)地太明顯。 雖然只是個游戲而已,可要真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害,他也做不到。 尋安不知為何想起了他剛化形的那段時間里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他因為自己救了一個凡人而不悅,卻聽聞自己為何救人后又開懷大笑。 若當時他知道世界上有個詞叫神經(jīng)質,一定會送給那個人。 銀制品?沒有,游戲的初始裝備哪有這東西??? 妄城記下了尋安畫好的地圖,你知道阿諾德的真實身份? 尋安輕笑,或許是個吸血鬼。 第5章 阿諾德公爵的舞會(4) 我的縱容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