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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單繪將甄尤前帶走了,沒有殺他,因為還涉及到花月九的事,他說他是人證,所以這番只能先將他關(guān)押起來。 同時為了九州百姓穩(wěn)定,沒有透露甄尤前這件事,只是默默通知了各派掌門長老,無華谷也在短時間內(nèi)重新推了以為掌門出來。對外統(tǒng)一說是甄尤前主動退位,歸隱山林,一心求仙去了。 戚夫人沒有騙云容,她確實仍舊領(lǐng)著千山閣的人還在追查韓易的下落。 千山閣的墓地在護山陣法里,花月九的尸體也在那里。 戚夫人沒有親自帶云容二人去,是派了一位長老陪他們過去,但也只能遠遠看一眼,尸體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云容二人無功而返。 只是三個月的時間,韓易必然醒不了,白家那小孩不知被韓易弄去了何處,甄尤前又咬死韓易不放。 云容話少了很多,每天沒事都會去云嶺看一眼,看看韓易醒沒有,看得秦蔚一陣心疼。 “云容?!?/br> 這日,秦蔚叫住她,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別傷心了,眼下咱們還有其他要事要辦。” 云容一愣,半是疑惑地看著秦蔚,“我沒有傷心啊?!?/br> 秦蔚嘆一口氣,探身抱住她,手輕拍她的后背,安慰哭鬧的小孩子一般。 “乖,沒事,你不是說掌門還要回來的么?他要是回來看到你這樣也會不開心的,你要照顧好自己,這樣才能有力氣等他回來。” 她這話說得云容一頭霧水,云容皺著眉眼,“我真的不傷心,我只是愁著……” 她沒說出來,她只是愁著,韓易沒能飛升,才會有這后面的事,按照那人的意思,他飛升不了與云容多多少少都有點關(guān)系,如今云容不見讓他飛升不了,還要在三個月后親手殺了他。 她一想著這事,就覺得對不住韓易。 “我只是愁著,他要是一直不醒,南嶺的季節(jié)是不是就不能維持在春日了,那些花也要謝了,滿山又要落滿枯葉了?!?/br> 她將下巴擱在秦蔚肩頭,視線放空,“結(jié)界打不開,影獸在魔界,我一個人在南嶺突然覺得,怪寂寞的?!?/br> 雖然以往有人的時候,他們也不怎么說話,但知道旁邊兒還有大活人在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她拿來騙秦蔚的這些話,說著說著她自己好像都信了。 “怪寂寞的。”她又喃喃道。 秦蔚久久沒說話,只是靜靜抱著她。 云容雖然說著南嶺安靜,一個人孤獨寂寞,但每日還是會回南嶺,等到第二日又來云嶺看韓易醒了沒有,又與秦蔚一同嘀嘀咕咕商量些沒線索的線索,再互相對煉一下,一天就又過去了。 眨眼之間,已經(jīng)過了兩個半月了。 云容這邊毫無進展,戚夫人那邊也找不到‘另一個韓易’所在。 林聽風(fēng)那邊云容本早就該去與他對峙一番的,但屈何等人聽了她所言后都勸她先別動,林聽風(fēng)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最好能先找到他的破綻。 而這件事由云容去做是極為不合適的,只能由點衡派找個人去做。 這件事在半個月前選了吳扇去。 為了裝得像一些,點衡派舉辦了一場宴席,說要隆重歡迎扶檀師尊回來,吳扇則是直接在宴席上大鬧一場,說云容是不是還不確定,又說云容和韓易關(guān)系太近,現(xiàn)在韓易嫌疑沒洗清又下落不明,云容自然也還有嫌疑,根本不能就這樣讓云容坐掌門的位置。 祝雋跟著附和幾聲。 據(jù)說那日的宴席鬧得那是一塌糊涂,鐘嶺之上打得是天翻地覆,最終吳扇一氣之下離開了點衡派,流浪九州,死活也不肯回去。 那祝雋則是隱居到了仙州腳下城池,揚言再也不回點衡派了。 云容最終還是沒能坐上點衡派掌門的位置,這位置繼續(xù)由屈何暫任。 這情況就一直維持到現(xiàn)在,也沒有改變,為了保證真實,只有長老們知道,點衡派內(nèi)弟子皆是對此計劃一無所知,配合起來確實十分完美。 如今各大州都知道了這事兒。 只是到現(xiàn)在,吳扇也還沒有傳消息回來。如今距離三個月之期只剩下半個月了,事情調(diào)查毫無進展。 云容照常去看了韓易回來,卻聽到屈何與秦蔚在說事兒。 “云容!鷹旬死了!” 秦蔚一句話讓云容有些恍惚,她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鷹旬是誰。隨后她滿眼迷茫地看著秦蔚,“怎么死的?” “被人將身體里的魔氣吸光死的?!?/br> 秦蔚皺緊眉頭,“我和師父都懷疑是林聽風(fēng)干的,但現(xiàn)在沒有指向他的證據(jù),我們想讓吳長老‘流浪’到雪合宮,去探查一番。” 云容抿緊唇?jīng)]表達意見,這個時候讓吳扇上門,目的太明顯,對吳扇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了許久,“明日我去一趟天極宗與雪合宮,早該見見他了?!?/br> 秦蔚二人勸她不要這么做,云容擺了擺手,堅決要去。 “不僅我要去,屈何長老也要去,鷹旬是重要人物,什么都還沒供出來就死了,咱們應(yīng)該要去問一問的,其他各大仙門應(yīng)當(dāng)也是會派人去問的?!?/br> 她拿定了主意,兩人也就不再多說。屈何下去安排事情,秦蔚送云容回南嶺。 經(jīng)過了上次‘掌門之位之爭’,云容回南嶺便都需要人送了,說是防止不小心哪里就有人要對她不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