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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云容講了他傷韓易那事之后,便更是一臉嚴肅。 “他現(xiàn)在處于平靜狀態(tài),但遇到魔氣還是會變成魔族,有些危險。” 甄尤前皺緊眉頭,對著那小孩又是好一番打量,“你們?nèi)羰遣唤橐?,我先將他帶回無華谷,好好查看研究一番?!?/br> 云容點了點頭,“有勞甄谷主了?!?/br> 甄尤前擺擺手,只見他掌心出現(xiàn)一個透明的方形盒子,朝那小孩扔去,便將那小孩同云容的敬月劍收了進去。 “這劍改日還你。” 他將盒子收進自己的靈物袋中,抬頭看看月色。 走之前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回頭看云容,笑道,“這小孩兒是你親自帶回來的?路上可有傷到你?可需要小老兒替你看一看?” 他這么一問,云容笑著拒絕了,說沒什么事。 最終甄尤前也只是深深看了云容一眼離開。 云容卻有些后怕,這甄尤前真的是十分警覺,怕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她兩眼低著看地上的血跡,很可能甄尤前已經(jīng)在懷疑韓易了。 她親自帶回來,卻沒有受傷,可那人剛一看到韓易就沖了出去。 甄尤前是無華谷谷主,看事情比別人都要厲害些,怕是看出那小孩兒會攻擊什么人了。 如今已經(jīng)是月上樹梢的時候了,涼涼月光將兩人的影子照在地上。 “云容?” 秦蔚叫了云容好幾聲她都沒應,只好伸手輕拉她一下,“你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云容緊了緊手心,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秦蔚,又道,“若是那小孩在甄谷主面前說些什么,證實了他的什么猜想,那韓易就危險了。” 這樣一來,韓易與魔族的關(guān)系大概會被昭告天下,韓易也會從高高在上的點衡派掌門變成人人喊打的魔族。 她雙手緊握成拳,今天一連幾次栽了,當真是太大意了。 先是花月九,又是白家那小孩兒,現(xiàn)在又是甄尤前。件件都和韓易有關(guān),件件都對韓易不利。 “我得先去通知韓易,商量個辦法出來,免得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云容有些慌,當即就帶著秦蔚離開了南嶺。 藥堂。 云容要進去時正正與從里面出來的吳扇撞上。 “這么晚了還來看他?”吳扇扇子插在腰間,手上抱著個小爐子,云容點點頭,他卻又笑道,“明天再來吧,他剛睡下?!?/br> 云容抿唇?jīng)]有離去,他又道,“今日我不小心用弒魔珠傷到了他,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卻不想那弒魔珠竟還能讓人產(chǎn)生幻象,我剛替他治療了,現(xiàn)在他應該也沒力氣醒過來?!?/br> 他這么說著,云容也只能跟他道聲謝先離開。 “云容,等一下?!眳巧扔纸凶≡迫荩樕蠋е挽愕匦?,“上次借你的烈陽丹準備什么時候還我呀?”他笑瞇瞇地,很是和善。 云容愣一下,那烈陽丹在秦蔚那里,現(xiàn)在秦蔚應當是沒什么事了。 “明日我還您。” 得了這話,吳扇才又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吳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沉下去。 看向房間的方向,眼神有些讓人看不清,隨后出來,他沒有回自己的地方,而是去了屈何的北嶺。 這一晚上云容睡得很不安穩(wěn),外間林子里有一點聲響她都能驚醒,到月落西山的時候,她便起來往藥堂去。 這時候外頭還沒有太多弟子,只有一些勤奮的已經(jīng)在開始修煉了。 吳扇還沒有到藥堂來,云容到門外的時候,韓易便醒了,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便偏頭去看。 撞上推門進來的云容眼神。 “這么早就醒了?”云容隨口問一句,她將剛才順手從外頭熬藥弟子那里端來的藥放在床前架子上,等著放涼。 韓易沒說話,只看著云容。 云容在床前蹲下,盡量與韓易拉近距離,放低聲音,“你可能要被發(fā)現(xiàn)了?!?/br> 韓易挑眉,她又道,“白家那小孩被無華谷谷主帶回去了,但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意問了我?guī)讉€問題,我聽著像是表面在問我,實則在問你?!?/br> 她手肘撐在床上,“而且那小孩對魔界的事有記憶,有可能會將你說出來。” 她說話時不自覺輕蹙眉,隱隱有些擔心。 韓易看著她眼中的擔心,又像是昨日那般忽地勾起嘴角,看得云容有些奇怪。 “甄尤前道侶是魔族害死的,他恨透了魔族,再加上他是丹修,喜歡研究清除魔氣的東西,常年與魔氣打交道,對魔氣這些東西很敏感?!?/br> 他說完這些后,又淡淡地接了一句,“吳扇也發(fā)現(xiàn)了?!?/br> 昨日他沒讓吳扇幫忙處理傷口,本想等著云容來,結(jié)果吳扇再回來時,就開始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出去除了叮囑弟子還做了什么韓易不知道,但從他問的那幾個問題,韓易可以肯定,他也發(fā)現(xiàn)了。 昨日太陽西斜的時候,吳扇又從外面回來,手上拿著扇子沒有展開,只在手中拿著。 “掌門是在哪里遇到魔族的人?” “掌門怎么沒躲開?” “掌門體內(nèi)怎么有兩種魔氣?” “掌門您的靈力之源為何與常人的位置不同?” 他陪韓易聊天解悶一樣,一個又一個問題問下來,韓易便清楚,他是起了疑心。問這些問題能不能確定他是,也只有吳扇自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