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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那個家主還沒來得及逃跑就化成一道影子被吸了進去,周邊白家的下人也盡都被吸了進去,不過片刻,整個白府便成了一座空宅,只留下了云容與那天極宗的弟子。 天極宗弟子嘴都合不攏,看著云容的眼神有些害怕。 “你……”他半天說不出下面的話來,云容輕笑一聲,“他們的個人恩怨,白家也并非普通人,他們有三千畫卷,常年都會到里面去修煉,每一個白家子弟都進去修煉過?!?/br> 那人愣愣地點頭,隨后又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頭發(fā)誓:“我不會說出去的!” 云容好笑地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御劍領(lǐng)著他回去,一回到天極宗,那弟子便先跑掉了,生怕云容追上去似的。 她將那小弟子送到后便又返回了白家。 那人雖說跟她講人都在,但她哪里去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便趁著時間又返回來一趟,再等一等看會不會等到?jīng)]有回來的白家人。 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云容在白家坐著打盹,一直等到下午夕陽漸斜的時候,終于等來了一對男女從外面進來,她站在暗處沒有出來,只看著那兩人從回來時的滿面笑意到錯愕到找遍全府都發(fā)現(xiàn)沒有人的驚恐。 他們沖著就要出去,云容揚手一道靈力關(guān)上了大門。 兩人回頭看著云容,其中一個是早前與云容有過恩怨的白嬌嬌,身旁那男人云容倒是不認識。白嬌嬌一見了云容便拉著男人往后退了一步。 “云容!”她到死都記得這個人,害得他們白家徹底沒落的人! “你把我白家的人都弄到哪里去了?修仙的人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你已經(jīng)犯了大罪!”白嬌嬌手都有些抖,看著云容的眼神里全是憤怒。 云容面色淡定,甚至眼神有些無辜,“你們白家自己對三千畫卷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她一說白嬌嬌臉色就變了,眼眸瞇起來,“你知道些什么?” 云容搖搖頭,沒再多說,展開三千畫卷便將她送了進去,可那男子卻好似不是白家的人,白嬌嬌被阮溪拉進去了,他卻還好好的站在那里。 有白嬌嬌在,云容也沒太注意他,現(xiàn)在一看,倒覺得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陰郁的氣息,尤其現(xiàn)在看著云容的這雙眼睛,就是想兩個幽深的黑洞,要將云容徹底卷下去一般。 他不是白家的人,也自然與云容無關(guān),云容御劍回天極宗,那人卻緊跟在她身后,行至一半時云容停下看他,他也停下。 “跟著我做什么?” 面對云容的質(zhì)問,他只是輕掀嘴角,“你去天極宗,我也去天極宗,算不得跟著你?!?/br> 云容看他兩眼,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加快速度回了天極宗,她徑直回了房間,那人停在她房間外的院子里,天極宗的人見他來倒也無人攔他,但也沒人與他打招呼。 他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云容回房是為了休息,她頭從上午到就開始暈暈乎乎的,不是很清醒,在白家蹲人的時候也一直是暈乎著打盹,她自然也注意到了有些不對。 本來她以為這事和天極宗可能有關(guān)系,可當她沾床就睡,卻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 是魔族的韓易。 他站在南嶺韓易的暗室中,暗室里光線不太清楚,但云容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表情。 “云容,我本來以為你和韓易是一邊的,原來你也討厭韓易?!彼贿呎f著一邊向云容走近,站定在她面前,笑意盈盈。 韓易那雙從來沒有變化的桃花眼在他這里顯得光彩熠熠,滿眼都是風華。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云容冷冷反問。 他忽地低聲笑起來,低沉的聲音笑著很是悅耳,但韓易從來沒這樣笑過,他意味深長地道:“有沒有關(guān)系也不是你說了算,我來只是告訴你韓易到底有多討厭,我有多感謝你。” 云容沒有說話,他便顧自在暗室里來回慢慢走動。 “你做了一個不錯的決定。他是我分出來的,這世上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韓易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喜歡,他不止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喜歡,就連朋友之間的喜歡對他來說都無法理解,他離開魔界兩百多年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什么朋友,知道為什么嗎?” 他停在云容身側(cè),偏頭看她,臉上淡笑著,“因為這些,我都沒給他。” 他再次走動起來。 “我只需要一個站在魔族對立面的韓易,不需要他充滿感情,他只要與魔族對立就可以了,所以我只給他一些正派的大道理。我是魔族培養(yǎng)的大殺器,他就是我的殺器,魔族拿我對付仙門的人,我拿他來對付魔族?!?/br> 說到這里,他又停下笑起來,有些控制不住一樣。 云容冷漠著雙眼,聲音毫無起伏地說:“說完了嗎?” 他慢慢收了聲,剛剛笑過的桃花眼里亮瑩瑩的,美極了,眨眼間都在說話一樣。 “結(jié)果他和我背叛魔族一樣背叛了我,所以我很感謝你,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出來了。既然你也討厭韓易,那不如我們合作?” 他向云容發(fā)出邀請,云容沉吟片刻后問,“怎么合作?” “喜歡他放棄他?!?/br> 他勾著嘴角,明明是和韓易一樣的長相,在這暗淡的光線里,他表情卻顯得有些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