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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河沉聲道,“韓易是分出來的?那為何我爹從來沒跟我講過?” 云容沒有立刻回答。 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辛城王培養(yǎng)失敗,才沒敢告訴魔王吧。”這樣的重要的事情失敗了,難免會因為擔心所以隱瞞才對。 而且當日辛城王對韓易的態(tài)度明顯是知道韓易的存在,而魔王不知道,那只能是辛城王隱瞞了這件事。 岑河也沒說話,辛城王對他老爹本來就不忠誠,這次破封印而出也是封印快破了才通知他老爹的。 等他匆匆趕來的時候秦蔚幾人都被抓緊了魔界,他才趕忙趁著有人來救將他們送了出去。 “他為什么會分出一個韓易來和魔族對立?我也同樣修煉,為什么我沒有?” 岑河再次盯著云容的眼睛,始終還是不相信韓易。 云容反問,“你修煉的時候受過刑嗎?” 岑河搖頭,秦蔚看著這情景才從大石頭上跳下來,站在一旁。“魔族培養(yǎng)大殺器的時候,為了防止控制不住大殺器,給大殺器上過不少刑罰,萬蟻共噬只是平日里的小手段,我們是吃飯,他是吃刑,我也只知道這樣的做法反倒讓他生出了反抗之心,別的就不清楚了,當年扶檀并沒有跟我說太多?!?/br> 聽到那熟悉的兩個字,云容眼皮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這個扶檀,怎么哪里都有她。 或者說,怎么哪里都有她,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怎么不把記憶留給現在的自己,搞得現在她一頭霧水。 云容頭疼,她竟隱隱有點煩扶檀,煩她自己了。 “即便是這樣,那韓易就徹底可信嗎?”岑河倔強的反問,他之前試探過韓易了,那時候他就已經在懷疑韓易了。 “那你信我嗎?”云容看著岑河,眼神里一片清明,岑河點了點頭,她又問,“那你保證你對九州沒有別的想法嗎?” 岑河頓一下,似乎明白了云容的意思,他慢慢地點下頭,“我明白了。” “明白有什么用?你現在趕緊給我停下來,別用這種修煉辦法,否則哪天你就變成魔族的大殺器了,我還得親手了結你,費勁兒?!?/br> 云容揚了揚手,始終沒有打下去。 岑河咧嘴笑了笑,臉上的符號也跟著動起來,有些恐怖,“我老爹也讓我停,我得再裝一段時間,等他答應了人魔和平協議之后再說?!?/br> 說罷,他抬手擦了擦臉上,臉上有些符號竟是墨畫上去的,但也確確實實存在一些符號,那一對角也是真的。 “停下來就好。”云容松一口氣,“本來還打算跟你打聽打聽韓易,現在看來你也不知道,算了。” 岑河撓撓頭,“他的事,我確實知道的不多,我本來也才沒幾歲。但我有另一個消息,還不確定,但基本是真的?!?/br> 說到這時他臉上表情又嚴肅起來。 秦蔚手肘搭在云容肩上,撐著臉,“又是什么消息?你這回魔族是去當jian細了啊?!?/br> 岑河瞪她一眼,“我只是想兩族和平。” 云容擺擺手,示意他說重點,他這才看看周圍,然后湊近一點點,魔氣正好停在離云容一根手指的地方。他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辛城王死之前已經又培養(yǎng)了一個大殺器,是放在人界培養(yǎng)的,但據說還沒培養(yǎng)好,他現在也死了,所以沒人知道,那個大殺器在哪里,已經修煉到哪一步了?!?/br> 秦蔚與云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岑河看著兩人的反應搖了搖頭,“所以我才會又懷疑韓易,他會不會……” “不會?!?/br> 云容否定得很徹底,她用一雙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岑河,“能飛升的人了,誰還稀罕當別人手中的武器?” 岑河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云容沒聽清。 秦蔚對云容這句話倒是很贊同,確實,掌門沒必要。 這樣想來,掌門還是那個掌門。 旁邊就是進入符州必經的迷霧瘴氣林,林子里隱隱傳來妖獸的吼聲,在這寂靜的山林里格外明顯。但對于三人來說,不過就是一點聲音罷了,不足為懼。 “行了,你心還沒動搖就行,我先回去接著修煉了?!痹迫菽贸鼍丛聞?,停一下又看向岑河,“你要是敢動搖維持和平的心,我就跟你翻你將我召去暗界,讓我身上徹底留下魔氣清除不掉的舊賬?!?/br> 她半是威脅的話,讓岑河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云容和秦蔚丟了個眼神后離開。 這邊沒什么她能幫上忙的,云容便先回了仙州。 路過下面城池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集市上的白面具,那樣顯眼,眾人見了他都遠遠地跟他打招呼。 好像即便他戴個面具,眾人也知道,他就是韓易一樣。 對待韓易,他們不好奇他臉上的面具,只是一如既往地對韓易很尊敬愛戴。 云容既然路上遇到了,這也已經到仙州了,便就下去看看他要買點什么,還需要他親自去買,然后再一同回南嶺。 可她剛準備御劍下去的時候就想起韓易近來的反常。 尤其是那天那句話和今日的一番話,讓云容有些不適。 一想到韓易可能對她產生了其他的情緒,云容便渾身一個激靈,當即悄悄地御劍回了南嶺。 看到南嶺那滿山花樹的樣子,外面其他幾個山嶺還是樹葉枯黃的,兩相對比,云容更加不敢想了。她一到就將試煉殿的門關起來,直接在里面閉門修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