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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南嶺好像很安靜,又好像還是和往常一樣,夏蟬明明也還是在鳴叫,微風還是照樣吹來。 秦蔚正趴在云容的床上,翻看著那本功法。 云容也坐在一旁看著從藏書閣找出來的陣法書,臨到晚上的時候,兩人才從南嶺出去,去食堂吃飯。 一路上秦蔚都還壓不下喜悅的心情,在和云容講著那本書的重要性和內(nèi)容。 “我本來就是木火雙靈根的,結(jié)果邁進金丹后就突然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根好像不對勁了,我?guī)煾父嬖V我說我靈根變異了,成了風靈根,那時候掌門在閉關(guān)修煉,我?guī)煾笡]能找他要這本書,后來也就忘了。但我一直記著,找了這本書好久,現(xiàn)在終于看到了!” 她說完又忍不住勾著云容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樣子,“你幫了我大忙,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要我?guī)兔ξ医^不推辭!” 云容笑著應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秦蔚才好像突然想起來一樣,盯著云容問道,“那個雪合宮來的人呢?怎么沒跟你一起?這一天都沒看到他?!?/br> 云容將岑河的情況跟她說了,秦蔚先是有些震驚,隨后又笑得不能自已,甚至引起了周邊其他弟子的注意。 “靠跑步跑出了陣法?厲害!”秦蔚豎起了大拇指。 這還是頭一位以這樣的方式試煉過關(guān)的。 “不行,我得帶點吃的去看看他,必須好好問一下具體情況,多好玩兒的事兒啊。” 秦蔚越想越興奮,她站起身又去給岑河買飯。 云容有些無奈,她今天回來后好像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態(tài)沒有停下來過,果真是一點都不像一百多歲的人。 “云容?” 正吃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聲音叫她。 云容回過頭,一碗湯水從她頭頂?shù)瓜?,猛地一股很重的味沖進她鼻子。還好她眼睛閉得快,才沒有讓湯水流進眼睛里。 周圍有幾個人爆笑起來。 云容用袖子將眼睛周圍擦干凈,睜開眼睛,眼前是兩個明明穿著和一般弟子一樣的衣服,但渾身氣質(zhì)看起來就會讓人覺得,他們身份更高貴的人。 兩人都偏著頭看著云容,男的那個手里拿著碗,收回手輕笑一聲,女的則是直接嗤鼻,“試煉都作弊,丟不丟人?要不要臉?” 云容臉上徹底沒了笑。 她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兩人。 “怎么?不服?”那個男的將女的往后帶了一下,站到她前面,像是將女孩保護在身后一樣,語氣挑釁的問云容。 “嘖嘖嘖,臭死了。” 他扇了扇鼻子,眼神很是鄙夷。 云容身上還在滴水,她張開手掌,握了握拳,試了一下力氣。 瞬間!她蹲下身將腿橫掃出去,她本身力氣就大,那群人提前做好的靈力防護卻突然失效,就這么被云容掃到了地上。 云容立馬欺近一拳將他頭打偏,拖著他一只手飛快的往外面走去,食堂門口有個養(yǎng)鴨子的大水池,她隨手將他扔進去。 男人立馬在水池里撲騰起來。 “救,救命,我不,不……” 他在水中起起伏伏,雙手不停地拍打水面,束好的發(fā)髻散落開來,披頭散發(fā)又渾身濕透,一邊臉腫起很高,像個水鬼。 “怎么?不服?” 云容冷笑的重復著他剛才說的話。 就聽水中那人喝了幾大口水后道,“不,不會水……” 跟著她出來的那些人都站在不遠處不敢上來,眼前這個人出手快,下手狠,明明他們?nèi)烁?,卻就是不敢再上前來。 只要那個女的愣了一下,然后也顧不上云容,沖上來要救人。 云容擋在她面前,面無表情。 “你讓開!我哥不會水,要是他出了事定要你全家陪葬!”那個女孩子一章稚嫩的臉上全是兇狠,放著狠話,她手上出現(xiàn)一柄劍,朝云容刺去,云容側(cè)身躲過,卻沒躲過那女子的另一只手,一只簪子飛進了云容的肩頭。 云容沒管那簪子,閃身來到她身后,兩手捏住她肩膀,慢慢用力。 “我全家,就只有我一個?!?/br> 她挑眉回答著,半分要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你!” 云容這樣的捏著她肩膀,她身上竟是半分靈力也無法使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肩膀就要被捏碎了一樣的痛。 她正要再說什么,卻被一道怒喝打斷,“白嬌嬌!”秦蔚飛身過來,手里還提著食盒,她單手卸下白嬌嬌手中的劍丟到地上。 “云容,你怎么樣?” 她隔得近,能聞到云容頭上湯水的味道,又見云容肩頭的簪子,不由得眉頭更加緊皺。 云容搖了搖頭,她便立馬揮手,一道靈力沖向池子里,一瞬間,池子里就無端起了浪,一道一道地拍打在那個男人身上,嗆得他呼吸不過來。 “白宏胤,今天晚上你就給我在這里頭受著!若是明日還不知道錯,那就一直在這里頭受著!” 秦蔚的語氣也全然不像之前那般,甜美可愛,反倒透著一股嚴厲。 “曾祖姑……”白嬌嬌一見秦蔚就臉色煞白,撲通跪在了秦蔚面前,秦蔚再次打斷她的話,“不要叫我!皇室沒有你們這么丟臉的人。” 周圍人都不敢說話,大家都知道白嬌嬌二人是青州貴族,雖說修仙了往前的身份就都可以不管了,但畢竟和皇室有關(guān),眾人也都不想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