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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兩人我要交給郭長老。” 云容聳了聳肩,輕舟瞥她一眼,翻了翻書,不甚在意地道,“他一直在上頭看著,不用你交,他會自己來?!?/br> 話已至此,云容也只能點了點頭,同意將這兩人先留下來。 “趕緊走趕緊走?!?/br> 輕舟朝她揮揮手,十分嫌棄的趕人。 云容邁進(jìn)去一只腳,又收回來回頭看他,輕舟一臉警惕,生怕她沖上來就把自己提起來。 沒想到云容只是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看到岑河了嗎?” 她這問題一問完,輕舟就黑了臉。 能不記得嗎?那么奇葩的新弟子。他合上大書,大書又變成寫著字的木牌,被他拿在手中扇風(fēng),他表情冷漠,幽幽開口, “他已經(jīng)出去了?!?/br> 云容愣住,已經(jīng)出去了? 說完,輕舟就支著腦袋閉上眼睛休息了。 林中微風(fēng)輕輕吹來,為云容送行,也是祝賀。云容邁出那道門,眼前豁然一亮,眼前沒了樹林,已至鐘嶺廣場,旁邊坐著些已經(jīng)提前出來的弟子,其中就有花月九和那個在第三關(guān)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的岑河。 都在等著所有人試煉出來后長老來帶他們下去安頓。 只見岑河一個人正對著門坐著,腦袋低垂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身情緒有些低。 “岑河?!?/br> 她叫他一聲,他抬眼,眼中有些迷茫,然后瞬間化為緊張,站起來到她面前,壓低了聲音道, “云容,我完了,我要被退學(xué)了?!?/br> 他撓了撓頭,眉頭緊皺,做賊一樣看了看四周的人。 “我后面的試煉都沒參加,我跑出來了。我就是一早醒來,滿眼迷霧,看不清人,也找不著你,我就一直跑啊跑啊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直接跑出來了,還看到了好幾只妖獸,還有那個學(xué)人精守山員,他想攔我來著,結(jié)果我實在停不下來,一下子就沖出來了……我是不是要被退學(xué)了?” 云容嘴角抽了抽。 直接憑速度跑出了護(hù)山陣法? 她眼神有些同情地看著他,看得岑河一陣心慌,越加以為自己要被點衡派退學(xué)了。 云容‘嘖’了一聲,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拍他肩膀,岑河連忙用靈力擋住,卻沒想云容靈力精進(jìn)了之后,他那點靈力根本不夠擋的,拍得他連連咳嗽。 她收回手,說回正事,“別怕,退學(xué)不一定的?!?/br> 岑河眼睛剛一亮,又聽她道,“只是大概會去點衡派大牢游一游?!?/br> 岑河愣住。 游大牢?什么意思? 云容看他表情不由得好笑,先是引起魔族異常反應(yīng),再是以一種根本不可能的方式?jīng)_出了護(hù)山陣法,不被調(diào)查也說不過去了。 按照那些老頭一查不出東西就要直接將人永遠(yuǎn)關(guān)起來的做法,岑河可能得在大牢里待好一段時間了。 她搖了搖頭,她果真沒看錯,若是第二關(guān)的時候她不將岑河拉住,他可能會當(dāng)場就帶她體驗一把直接沖出護(hù)山陣法的感覺。 忽然之間。 有一道很輕地力量拍了拍云容的肩膀。 云容回頭,只見花月九朝她彎了腰低了頭,站直時眼中臉上盡是歉意。 云容早就注意到了她和別人的不同,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并沒有再多說什么。雖然那時候花月九不拉她,她也不一定會死,但花月九不知道,花月九拉了。 那她和邱江游他們還是不一樣的。 云容猜得不錯,郭元述早就注意到了岑河的不對勁,但因為要看著還沒出來的其他弟子,只能先找了其他長老來審問岑河。 岑河被帶走的時候還跟云容說著:“你在哪我在哪,做什么我做什么,現(xiàn)在看來是做不到了。” 這話再次從他口中說出,云容不禁有些遲疑。 岑河是雙靈根,在雪合宮幾十年,雪合宮怎么會放他離開,他又怎么會靈力這么低? 還偏偏在找一個叫云容的人。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也不知道岑河這一遭會被查些什么出來。 云容獨自離開鐘嶺廣場,現(xiàn)在她過了試煉,靈力大增,但那種阻礙感越來越強,她要回南嶺問一下韓易,順便給他看一下信,找找線索。 他們兩人,一個被長老親自單獨帶走,一個不等長老來領(lǐng)自行離開,還是往南嶺去,這不由得讓很多人都心生疑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韓易在云容回答完問題后就離開了,生怕云容一出來就跟他撞上。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云容出來后直接先回了南嶺。 看著面前這個將自己堵在藏書閣門口的女人,韓易壓下心底的怪異感,他淡淡道,“有什么事嗎?” 云容重重點頭。 韓易捏了捏手心,低下眼眸,“什么事?” 他腦海里已經(jīng)在想若是她問起那些問題的事,要怎么解釋,可他腦子里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若是她問起要如何作答。只可惜,屈何不在這里,否則,屈何一定有辦法。 云容伸出一只手,攤開,一團(tuán)靈力聚集在她掌中。 “我這次在試煉中吸收了很多靈氣,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化為我自己的靈力,也找到了自己的靈氣儲存在哪里?!彼贿呎f著一邊將手握緊,手中靈氣四溢,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