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說完她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我?guī)煾妇褪乔伍L老,他說你不可能和魔族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掌門閉關(guān),無人保你,只能讓你先出去躲一躲,待掌門出來了再去找你回來?!?/br> 云容越聽越糊涂。 所以現(xiàn)在長老們說要查清楚再放她出去實際上就是無從查起,所以查不清楚,最后決定將她永遠關(guān)在這里? 那岑河呢? 她側(cè)頭看去,就見岑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正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 秦蔚也注意到了,臉色一變,手下很快聚集靈力,想將他一巴掌打暈。 嚇得岑河立馬一蹦三尺高,四處躲閃著,還一邊大叫著: “云容!你逃跑必須帶上我!” 寂靜無聲的夜里,他這一聲顯得尤為響亮。 緊接而來的尖叫聲也幾乎響徹整個鐘嶺。 第14章 云容深吸一口氣,拉住秦蔚,開口叫了岑河的名字,岑河隔得老遠瑟縮在墻角看著她倆。 她握緊拳頭搖了搖,“你再叫我就揍你?!?/br> 話音剛落,面前一道影子閃過,岑河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昂著頭,嘴角帶著笑意,兩只丹鳳眼眨了眨,一副求著云容快點揍他的樣子。 “你前天還欠我一頓,一起了,現(xiàn)在開始吧,我喊停你才能停?!?/br> 秦蔚看著眼前這詭異的景象,嘴巴微張,一臉吃驚,眼神在兩人身上徘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云容嘴角抽了抽,這一拳打下去如了他的意,不打她難泄心頭之恨。 面前這個一臉欠揍的人還在跟她擠眉弄眼,讓她趕緊動手。 云容勾起唇假笑著,下一瞬猛然一拳揮了出去。 半柱香之后。 課室門大開,偷溜進屋子里的月光在數(shù)顆夜明珠的照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瑩光之下,眾人的影子映在地上,鋪滿各人中間的縫隙。 云容趴在桌子上,眼神里睡意還未消散,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 早就將夜行衣?lián)Q成月白色常服的秦蔚瞪著兩個大眼睛,一臉無辜,手上提著個食盒,還保持著將里面的食物往外面放的動作,桌子上的一碟糕點也似乎在證實她想做的事。 只有岑河,兩手并著捂著臉,坐在云容旁邊,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剛剛有人聽到你們說要逃跑?” 面對那位脾氣暴躁的程秉長老的質(zhì)問,三人都統(tǒng)一的搖了搖頭。 程秉滿臉不悅,“秦蔚,你怎么在這里?”對著秦蔚時,他說話的語氣明顯比方才的質(zhì)問要溫和一些,只是轉(zhuǎn)換太快還有些僵硬。 “今天是云容生辰,我來給她送些糕點好酒?!?/br> 她說話時表情很自然,眼睛眨一眨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云容接到眾人疑惑的視線,也坦然的點了點頭。 她本來就是被丟了的,哪天生辰也是她說了算。 “那你呢?”程秉又看向擋著臉的岑河,語氣嚴厲許多,怒喝道,“擋臉做什么!還不快放下!” 岑河連連搖頭,動作很大,兩手擋在臉前,又是坐著的,便直接連帶著上半身都搖了起來。 程秉眼眸一瞇,‘哼’了一聲,二話不說上前去,一把拉開岑河的手臂。 瞬間,課室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岑河的臉有些紅腫,兩個眼睛也有些青,他小心的抬眼看著眾人的表情,臉色一變,立馬又重新將自己的臉捂住,哀嚎道, “我就說不要打臉不要打臉,我已經(jīng)夠笨了,現(xiàn)在臉也沒了,以后還怎么做人!” 他聲音惡狠狠的,又有些委屈。 “閉嘴?!?/br> 云容坐直身子,撐著頭,懶洋洋地看著他,也看著眾人,“以后就到夢里做個人,我看你也挺會夢游的,看這張臉撞得比你原來好看多了,花貓一樣?!?/br> 所有長老弟子都安靜著沒有說話。 方才她只揍了岑河一拳,剩下的都是秦蔚那個小姑娘打的。他剛才的聲音太大,肯定已經(jīng)吵醒了外面的看守弟子,也驚動了派里輪流看著他們的長老,他們已經(jīng)走不掉了,秦蔚心頭氣不過,便拿他出氣。 又商量了這么一個辦法。 好在長老里還有一個屈何是和他們一伙的。 他壓著嘴角的笑意,輕咳兩聲,“云容,岑河,你們不要生別的心思,我們正在加緊調(diào)查,一旦有了證據(jù)證明魔族異動與你們無關(guān),就會放你們出去,千萬不要試圖逃跑,否則一律按派規(guī)處置。” 說完他就揮了揮手,“這么晚了,既然沒事就都散了吧?!?/br> “不行!” 程秉猛地出聲,他眉頭緊鎖,眼神緊緊盯著三人,“不對,這兩個人肯定是打算逃跑的!不能就這么算了,把他們分開關(guān)起來?!?/br> “不行!”這一次是岑河,他站了起來,又連忙擋住臉,“她在哪我在哪,你們休想將我們分開!除非我死!” “由不得你!” 程秉冷笑一聲,這種口氣很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見得多了,手下一揮,便又弟子上前去要將岑河帶走。 岑河趕忙往云容身后躲。 弟子們還沒碰到他,就聽到‘轟隆——刺啦——’接連不斷的雷電聲傳來。 在那剎那間,將整個課室照得亮如白晝。 眾人皆朝雷電傳來的方向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