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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撇撇嘴,笑道:“韓掌門早已是渡劫期,而我現(xiàn)在連靈力都沒有,更別說辟谷,一天沒吃飯,這不是肚子餓了要吃飯嘛。” 韓易點頭,再次拿出他的長劍,帶她去鐘嶺食堂用飯,他一落地,周邊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讓座。 韓易抬手往下壓了一下,眾人才坐了下來,但也不敢說話了,都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云容打好飯,準備找地方坐的時候,所有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來端著盤子往外走,走之前還都跟韓易打個招呼。 韓易神情淡淡的,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前后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云容不由得多看了韓易一眼,便沒再說話,將還沒收拾的要快扒到一邊,大喇喇地坐下來。 她打了一大盤,毫不客氣地吃著,吃到后面就放慢了速度。 韓易開始站著等她,后來干脆坐下來等。 待云容吃完,整個食堂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吃完了的盤子都還沒收。 待她出來后,原本外面零零散散總有幾堆人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空空蕩蕩,人影兒都沒了,地上連腳印子都沒有。 云容嘴角抽了抽,這人是有多嚇人才能讓這些弟子看到他就變成這幅模樣。 韓易剛準備帶她回去,云容擺了擺手,“吃撐了,走走消化一下,韓掌門不會連這都不允許吧?” 韓易沉默片刻,沒有跟上去,在后面盯著云容。 云容還沒走幾步,就猛地被一股力帶上了空中,站在了劍上,這一次韓易速度很快,沒給她多的反應(yīng)時間。 云容根本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在半空,就要掉下去時正好長劍落在南嶺,她晃了一下落到地上,單手撐地的同時有一股力隱隱護著她才沒有摔倒。 韓易冷冷地看著她,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看起來并沒有生氣,但現(xiàn)在也好像不太好說話的樣子。 云容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泥,眨眨眼,扯著嘴角,“誒,不好意思啊韓掌門,好像不行,我突然想起方才吃飯的時候,我東西落下了,晚了被人撿走了或者丟了就麻煩了?!?/br> 說完還無辜地聳了聳肩。 韓易深吸一口氣,“什么東西?” “我忘了,但就是落了東西了。” 云容回答得很快,眼帶笑意,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韓易冷了臉。 兩人僵持著,云容吐出一口氣,笑著道,“算了,這是你的地盤,公平一點,咱們用拳頭說話,誰贏聽誰的?!?/br> 話音剛落,韓易臉色一變,瞇了瞇眼,衣袖一揮,一道天橋出現(xiàn)在南嶺與鐘嶺之間,相互連接。做完這些他就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這一次,云容沒再攔著他。 她單手負在身后,往橋那邊走去。 這橋是透明的,是韓易的靈力所化,能看到下方的風景,橋那邊鐘嶺廣場上,眾人都又聚了出來,一同觀看這常年不出來,主動斷開南嶺與鐘嶺連接的掌門又為何今日再次連接鐘嶺。 只見一白衣女子步伐輕松,一邊看景色一邊慢悠悠得從橋上走過來。 “今日上午掌門好像御劍帶著個女子游點衡派了,是她嗎?” 一眾弟子們都聚在一起八卦著。 “就是她,中午掌門還帶她來食堂吃飯了,我近距離看到了的?!?/br> “那現(xiàn)在掌門還給她造橋連接南嶺與鐘嶺,她穿的是雪合宮弟子的衣裳吧?哇大八卦!我要去和她認識認識挖點消息!” 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裳,面容有些年輕的小姑娘坐在比武臺邊上,晃蕩著兩條腿,說完話便撐著臺子跳下來,蹦蹦跳跳地朝著云容去。 云容走在橋上也看見了一個小姑娘面上帶笑地朝自己蹦過來。 一路上還很新奇的四處摸摸,到處看看,好像今日的景色都與往日不同一般。 “你好!我叫秦蔚,你是今年新招進來的弟子嗎?”她聲音也十分甜美,與她可愛外表一致。 她笑容甜美,看起來很真誠,讓人不忍拒絕。 云容朝她笑著點點頭,“我叫云容,但我不是新招的弟子,只是韓掌門特允進來修行的。” 韓易說得很清楚,沒有收她進點衡派做弟子,只是單純允許她來學習。 秦蔚瞪大眼睛,有些詫異。 “不是弟子?”她頓了頓,悄悄湊近了問,“那掌門為什么會允許你進來修行?” 云容聳聳肩,搖搖頭。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 秦蔚嘟著嘴點了點頭,“行吧,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帶你去,我進來也有七八年了?!?/br> 她兩眼彎著,月牙兒一樣,好看極了。 云容想了想點點頭。 “現(xiàn)在有長老在上課嗎?我想去看看?!?/br> 秦蔚重重點頭,自然而然走到她身側(cè),笑瞇瞇道, “我?guī)闳ィF(xiàn)在屈何長老正在講課,他平時好相處說話也好玩,但他講課不好玩,大家都不喜歡上他的課,先去看看,講課最好玩的是陳長老,不過他這幾天出門了,過幾天才回來。” 她領(lǐng)著云容一邊往課室的方向走,一邊跟云容講著點衡派的情況。 比起上午韓易的介紹,是清晰詳細了千百倍。 走上課的無涯殿的時候,云容才發(fā)現(xiàn),這個無涯殿的空地上有一個巨大的圓盤,上面有些亂七八糟沒有規(guī)則的符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