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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南兮對嚴炔這簡短的了解,他壓根就不是個會辯解的人,他連討林慧梅的喜歡都不愿做,又何須在世人面前爭那半分的真假清白,贏了或者輸了又能如何? 能散開他那滿臉的烏云嗎? 顯然不能。 “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嚴悸厲聲:“奶奶已經(jīng)處理干凈,是找不到蛛絲馬跡的,不可能會被重提!” “希望如此,我也沒有向誰刻意打聽過。”南兮轉(zhuǎn)身:“可是我卻……嚴炔?” 陽光下,他手里握著一把向日葵,怔怔的站在不遠處。 沒有上前,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靜靜的聽著面前這兩個人議論著他的過去,他的不堪。 他是那般可憐,連表現(xiàn)憤怒都忘記了,就像是聽了一段路人甲乙的故事,充其料,只是有趣罷了。 半晌過后,他才開口—— “回家了,南兮?!?/br> . 南兮木訥的被嚴炔強行塞進車里,偏頭偷偷瞄一眼,看不出異常。 “要看就正兒八經(jīng)的看,你都手持證件了,怎么還跟做賊似的!” “嚴炔?”南兮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說?!?/br> 南兮舔了舔嘴唇,低頭:“對不起?!?/br> 不管如何,在未經(jīng)當事人同意就去肆意的評判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都是不對的。 “聽了半晌,字字句句都是為我,我要是再沖著你發(fā)脾氣不是太不厚道了?” 嚴炔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啪”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南兮嚇的一哆嗦,他真的生氣了。 “南兮,如果你真的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怎么就沒看明白,我跟嚴悸關(guān)系真不怎么樣,往明白了講,那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要是今日里對著路邊一個乞丐說那些話我都能感動的給你掉幾滴眼淚,怎么就偏偏是嚴悸?你跟他很熟嗎,至于這么掏心掏肺?” 南兮像是被吼暈了似的,腦袋“轟”的一聲。 雖然她也清楚,嚴炔必然不是個好脾氣的,可當著她的面,這也是第一次。 “是,你是掏心掏肺了,可你搞明白沒有,嚴悸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可能在笑,笑著說,真好,那要命的游戲果然在吊著那小子的命!” 南兮側(cè)頭怔怔盯著嚴炔,半晌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別看了,這會好看不到哪里!” 南兮舔了舔嘴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嚴炔,其實我覺得,嚴悸他人……挺好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其實說開了也……” “南兮!” 他偏過頭看她,一雙眼睛紅的厲害,不同于任何時候的他,南兮從來都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這么些天相處下來,南兮甚至都覺得嚴炔其實是個好孩子,說不上溫柔,但起碼講理,是媒體們胡編亂造總給他披一層狼的外衣,可現(xiàn)在南兮才明白,不是的,嚴炔原本就不是那樣的。 比如現(xiàn)在,他看上去非常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打人。 南兮屏著氣,沒等到嚴炔對她出手,反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如同一把離弦的箭,不要命的沖了出去,唰唰的超了一路的車。 南兮抓緊了扶手,閉了閉眼:“嚴炔,你瘋了?” “我們打個賭好不好?!眹廊驳男ν嫖队崎L,說:“要是活著到家,我可以不計較?!?/br> “不!誰……誰要跟你打賭?我不答應(yīng)……嚴炔!” 筆直的道路上一輛黑色的卡宴猛然竄了出去,橫沖直撞,搶在每一個紅燈之前,與生命賽跑。 南兮閉了眼,暈天黑地,胃里一陣翻山倒海。 離弦的箭被拴上了韁繩。就在南兮以為今日得跟嚴炔一起殉情的時候,車子猛然打了個急轉(zhuǎn),嚴炔一個急剎,世界安靜。 南兮顧不得其他,一把拉開車門,跌跌撞撞趴在地上一陣猛吐,吐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嚴炔居高臨下看著她吐得死去活來,半晌才開口,語氣倒是溫和了太多—— “你贏了,活著到家了,我原諒……” “啪”的一巴掌,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徹。 南兮起身毫不猶豫一巴掌甩在嚴炔臉上。 她面色慘白如紙。 “嚴炔,你就是個瘋子!” 嚴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怔在了原地,他甚至沒感覺到半點疼痛,只是匪夷所思。 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 他嚴炔的確不是在溫室長大的花朵,雖然過得實在是慘,從小沒爹沒娘,寫出來都是一部苦情劇,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往他臉上放巴掌。 尤其那個人,還睜著大眼睛怒氣沖沖,半點都沒意識到自己錯了。 嚴炔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我本來就是個瘋子,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我嚴炔本就是嚴氏的恥辱,打小就瘋的厲害嗎?” “所以我想救你!”南兮吼:“我想救你嚴炔,你非得這般抗拒嗎?” “你怎么救我?”嚴炔冷笑著問—— “換把鑰匙換把鎖?南兮你看看我,我表皮好得很,可我內(nèi)心早就爛透了!我本身無藥可救,我就是一個爛人!你何必花心思在我身上?嚴肖海處心積慮想要撕爛的一個人,還有救嗎?沒錯,我是殺了他,我殺了自己的父親,我殺了嚴肖海!那又怎樣?我日日夜夜詛咒他,我詛咒嚴家的每一個人,包括林慧梅!你以為我有多愛那老太太,我告訴你,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恨她,我恨她恨不得她死!我恨著的怨著的,一個個都走了,都糟了報應(yīng)了!可你看我……像個贏家嗎?我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