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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抬眼看去,陳方?從沒有哪刻她看到陳方這張臉這般高興。她憋了好久,欣喜:“謝天謝地,你沒死!” 陳方的神色復雜的朝這兩人看了一眼,略帶疑問的問:“認識?” “不認識?!蹦侨死涞馈?/br> 陳方一聽才稍稍放松下來,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朝南兮伸過來,大罵:“我沒死你還不開心了是吧,瘋女人,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等等……”身后又是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 陳方很是不滿的轉身:“不是不認識嗎?” 他笑:“忘了說,剛剛認識。” 第3章 偏偏 “別問,問就是沒愛過?!薄?/br> “韻雅酒館”從外觀去看談不上多高大上,甚至可以說是破破舊舊,在一條巷子的最深處,像是刻意藏起來的一般,藏的很是穩(wěn)妥。 俗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這未免也太深了點,馬翔怎么都想不通,出了天價讓他去跟蹤調查一個女人的雇主會把他約在這里見面。 酒館一側搭了個臺子,眼下卻沒有駐唱在,誰人都能上臺去吼兩嗓子,他從門口往里走這短短兩三分鐘里,歌唱的類型就從七八十年代久遠的情歌到現(xiàn)下正流行的說唱,再到一兩聲尖刺的秦腔聲破曉而來—— 馬翔手動捂了捂耳朵,怎么說,都不在調上,鬼哭狼嚎的像是剛死了爹,差點沒一嗓子把這小馬哥給吼過去了。 小馬哥,原名馬翔,圈子里小有名氣的拍客,往更直白了來講,就是個情報源頭,更高級別的狗仔,不光拍名人明星,只要錢出的到位,拍條狗都行。 按照事先約好的地點位置,馬翔一路找過去,便看到偏角落的椅子上躺著一個人,臉上蓋著一本翻到正中頁的書,翹著二郎腿,一動不動。 難道是睡著了? 能在這地方安然睡覺的人也不是個一般人。 馬翔有些局促的乖乖坐在了他對面,大氣都不敢出,主要是因為這人太奇葩了。 不管是何人,一開始在聯(lián)系他調查某個人的時候總會百般試探,試探你能不能完成任務,試探你是不是個拿了錢就跑路的混球,試探完了也不打錢。 但這個人就很不一樣。 他一來二話不說先轉了一筆巨款,甚至,都不問問你是不是馬翔本人。 馬翔當時手都哆嗦了,這錢的分量,估摸著是要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抹了那人的脖子,還不讓見血的那種。 他抖抖索索的問:“老板,您看這錢是不是有點多了?” 老板回:“沒事,她貴。” 于是,馬翔去查了查老板口中的她,是個小角色,兩天前紅過,兩天后被公關撤了熱搜,已然透明化,沒什么特色,要說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單純的長的還可以。 馬翔雖然沒見過沉魚落雁究竟是什么美色,但這個貴顯然貴的有點離譜。 因為實在是金錢的分量太足,他萬不敢馬虎,幾乎晝夜不屑的跟了兩天,直到陳方住進了醫(yī)院,據(jù)說頭上縫了將近有十針。 可僅僅這么點小新聞還不夠。 他交不了差,于是一路刨根問底,刨到了前不久剛結束的一檔選秀節(jié)目,這一挖,挖出了不得了的新聞。 可偏偏,那新聞卻跟南兮半點關系都沒有,說到底,她就是個炮灰。 馬翔依舊交不了差。 他顯得有點局促—— “說?!?/br> 那椅子上躺尸的男人突然動了,沒一點預兆,聲音很沉,像是從地底剛刨出來似的,嚇的馬翔差點從凳子上一骨碌翻下去。 他手把著桌子角勉強坐的端正,只見那人吝嗇的說了一個字又沒動靜了。 馬翔吞了吞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南兮自那晚從酒吧出來之后就跟消失了一樣,幾天都沒有再出過門,也沒有特殊的什么嗜好,唯一跟她有接觸的是一個叫關琳的女人,這個關琳倒是很有來頭,她有她自己的一張網(wǎng),人脈很強大,專門給那些生意人提供……” “我支付給你錢是要你去跟蹤關琳?” 光聽語氣,就知道他極其不耐煩。 馬翔適時的閉了嘴,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南兮還有別的要匯報嗎?”那人問。 “有。”馬翔坐的端端正正,說:“她那晚出現(xiàn)在酒吧是應陳方的約,這個陳方嘛,大家都知道,男女通吃,極其好色,仗著手里有半點資源無法無天,南兮跟他應該也是做了某種交易,不過我猜測應該是交易沒談攏,最后打起來了,哎呦,那可了不得——” 不知為何,馬翔手心有點出汗,他順著褲縫摸了兩把,繼續(xù)道:“你猜怎么著,一百八十斤的陳方竟然沒打得過一個九十斤的姑娘?!?/br> 馬翔隱約看到隱匿于半本書下面的那張唇微微上揚了些許,他好像……突然笑了? 馬翔正納悶,突然,那人伸手一巴掌將自己臉上的一本書給拍在了地上,騰的一下翻身起來,瞇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說:“拍的東西呢,拿來我看?!?/br> 馬翔立馬起身屁顛屁顛的將包里的小型攝像機交到那人的手里,他猶豫了半晌,終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理性,問:“老板,您沒休息好?” 主要是因為他總是瞇著眼,帶著一股你忽視不得的倦意。 他們這一行管出錢的人都叫老板,畢竟調查旁人怎么都不是一個多能上得了臺面的事情,不會有人愿意透露姓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