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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揚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追著陳歷禾問:“陳哥這是經(jīng)驗之談?” 陳歷禾打斷江揚的話,克他:“書上說的。” – 紀燃他們從西北抵達長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經(jīng)過一頓飯的時間,已經(jīng)臨近八點。節(jié)目組安排了一場話劇,《長情》,晚上八點到十點的夜場。 劇院中的燈除了聚攏在舞臺,臺下一片漆黑。 劇情講的是八零年代,在祖國發(fā)展的關(guān)鍵時期,一對青年男女在愛情萌芽時期,各自選了前途。 男主角離婚之后,時隔一年,他重新遇見了少年時期的摯愛。展開一段充滿克制,理性的難以割舍,破鏡走向重圓的故事。 直到話劇將近結(jié)束,蔣岑岑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熟悉的薄荷味兒傳來,蔣岑岑盯著舞臺的視線一頓,朝著身側(cè)的人低聲,“怎么了?” 下一瞬,紀燃的手扣著她后腦勺,往前一帶,唇上覆上柔軟。 蔣岑岑的眼睛倏然瞪大,她的呼吸凝滯,呆愣著看向面前的紀燃,可是身處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耳邊發(fā)癢,呼吸的熱浪噴灑在她的側(cè)臉,只聽紀燃低聲說:“想好了。” “我的女朋友。” 第42章 散發(fā)光 以后,一本一本慢慢算 蔣岑岑想過以紀燃的性格會回應(yīng)她的十多種答案,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紀燃會用這種方式回應(yīng)她的告白。她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還有些發(fā)懵。 哪有人一上來就親的。 紀燃的手還停留在她后腦勺, 他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低, 像是電流一樣酥酥麻麻地沁人心, 蔣岑岑的手下意識地摸在自己的胸口, 心臟像是將要從胸腔跳出來。 紀燃的手在她頭頂揉了下,前傾的身體跟著往后一仰, 注視舞臺。蔣岑岑屏住呼吸,身體靠在座椅上, 緊緊貼合, 嘴唇似乎還殘留著他的余溫。 蔣岑岑藏在燈光的背面, 莫名地,眼眶有些濕。 她曾在一無所有的時候離開生她養(yǎng)她的城市, 一路走過, 又恍然發(fā)覺,原來,活的自信張揚的女孩子面對世界的糟糕和處理愛的能力她一樣都沒有。 而每當她撐不下去的時候, 她總會不自覺地想起紀燃。即使, 她一路都在碰壁,想要的東西一樣都沒得到, 可是,對于紀燃,她還想奢求一次。 總要走出來,走到陰暗的背面,走到他身邊。現(xiàn)在回過頭,蔣岑岑驚覺, 紀燃驚艷的何止是她的青春,他也撐住了她一半人生。 還好,他還在,他也還是他。 直到話劇結(jié)束,紀燃和蔣岑岑一前一后走出劇院。周圍的光線逐漸變得強烈,傅時矜“咦”了一聲,湊近蔣岑岑,“岑岑,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俊?/br> 轉(zhuǎn)而,傅時矜皺了皺眉,打量了蔣岑岑一下,頓了聲:“怎么眼睛也是紅的?” 蔣岑岑鴉羽一般卷翹的睫毛飛快閃過,一本正經(jīng)地扯謊:“話劇很感動啊?!?/br> “哦。”傅時矜回憶了一遍話劇內(nèi)容:“那可能是我淚點太高了?!?/br> 坐上回民宿的車,紀燃和蔣岑岑選了同一輛車。晚風從車窗吹進,長發(fā)打在蔣岑岑臉上,她抬手將頭發(fā)別在耳后。 直到回到民宿,車內(nèi)鏡頭的素材拍完,跟拍的攝影老師離開。 紀燃走在蔣岑岑身邊,倏然抬起手,拽著她離開,“真是因為話劇哭的?” “嗯?!?/br> “嬌氣包還是那個嬌氣包。”紀燃無奈地扯了聲笑,他抬手捏了下蔣岑岑的臉,“那這次,還是不能告訴我是為什么?” 蔣岑岑頓了下,抬眸盯著紀燃,眼睛亮閃閃的。紀燃看到蔣岑岑看著他的眼神,忽地笑了聲:“不想說就算了。不過,跟小爺在一起,還能讓你哭,那——” 紀燃頓了下,一字一句道:“我還挺沒本事的?!?/br> “不是!” 蔣岑岑急忙打斷紀燃,紀燃抬眸看向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將蔣岑岑往角落里拽了一下,“不是?” “真的是因為話劇哭的?!?/br> 紀燃抬手,用一根手指頭戳著蔣岑岑的腦門心,“蔣岑岑,咱倆的賬,以后,一本一本慢慢算?!?/br> – 蔣岑岑一直沒弄明白,紀燃最后跟她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直到袁曉枚給她發(fā)了一個信息,打斷了她的思緒。 「蔣天仙!速度夠快啊!」附帶了一張贊的表情包。 蔣岑岑:“你有透視眼嗎?” 蔣岑岑剛想要問袁曉枚是怎么知道的,隨即收到了一張截圖。截圖中,紀燃發(fā)了一條朋友圈,文案是談了個戀愛,認了個孫子。 袁曉枚認為,文字難以表達她此時此刻八卦又激動的心情,一通微信視頻電話打了過去,“蔣小姐,我采訪一下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泡到了自己十四年心心念念的男神,是什么感覺?” 蔣岑岑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心情不錯。” 袁曉枚愣了一下,看著手機屏幕上笑的開花的女人,嘖了聲:“我可都還記得,某人當初那副愛而不得的小可憐樣!” 蔣岑岑躺在床上,胳膊伸得筆直,仰頭盯著手機看,一邊退出去看紀燃的朋友圈,一邊和袁曉枚聊:“那我現(xiàn)在不可憐了?!?/br> 紀燃公開戀愛的方式,蔣岑岑只能說獨具一格。這文案,她是想不出來。緊接著,蔣岑岑戳了紀燃的頭像,「孫子是誰?。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