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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剛睜眼就看到了陳勁也正側(cè)著身看她,眼睛一眨不眨。 她不知道陳勁已經(jīng)這樣看了她很久了。 楊姝瞬間坐起來下床,來到陳勁床邊,問:你醒了?什么時候醒的?我去叫醫(yī)生。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她感到手上一股力,拉住她。 別走。男人的聲音不大,醫(yī)生來過了。 楊姝扭頭:醫(yī)生來過了? 她怎么不知道,她睡這么熟嗎。 坐,陳勁松開她的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楊姝坐下,看著陳勁。 清晨的陽光灑進病房,所有的事物的線條都被柔化,像帶著光暈。 那晚的驚心動魄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是雨過天晴。 二人對視著,有幾秒鐘誰也沒說話。 對不起。 對不起。 他們同時開口。 陳勁:你不用對不起,你沒有錯。 為什么要救我?她問,我不值得你為我冒這么大險。 陳勁看著她,擲地有聲:值不值得那得問我。 是我說了算的,我認為值得就是值得。 而且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原因,有些事只是想做,僅此而已。 你昨天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 楊姝記得她的對講機被吳灘他們弄壞了,就算里面有定位,也是沒用的。 陳勁聽了,眉心一皺:我要是告訴你原因,你不許生氣。 楊姝有些意外,她感覺陳勁像個小孩子一樣:好我不生氣。 我在你的車底下放了個定位器。 楊姝一聽,無奈地笑了,要是平時,她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是侵犯別人的隱私。 我需要去救援,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方位,起碼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找到你。陳勁坦白,雖然我還是到晚了。 楊姝搖搖頭:沒到晚。 此時醫(yī)生巡房,看到陳勁醒了很驚訝: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感覺還好嗎?一會兒還要做些檢查。 楊姝起身,聽了醫(yī)生的話,也疑惑地看向陳勁。 明明是他說醫(yī)生已經(jīng)來過了啊。 陳勁看出了她的意思,小聲求饒似的說:想跟你先說會兒話。 這一上午,護士來來回回一直沒停,做了不少檢查。 醫(yī)生說:所有的檢查都正常,術(shù)后恢復(fù)肯定需要一些時間,別急著執(zhí)行任務(wù),你真是福大命大,要是傷著脊椎,可能下半輩子就只能坐輪椅了。 陳勁說了聲謝謝。 別客氣,醫(yī)生看向一旁的楊姝,你是他女朋友吧,記得注意傷口附近的清潔,別感染了。 楊姝本想澄清,但看醫(yī)生很忙碌的樣子,就沒說什么,答應(yīng)了下來。 醫(yī)生護士走了之后,陳勁問:為什么不解釋? 他問她為什么不解釋他們的關(guān)系。 楊姝不知道說什么,陳勁也不想為難她,也就沒再問下去。 下午隊里的人來了一趟,簡單匯報了吳灘的抓捕情況,就又去忙了。 過了一天,陳勁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后背傷口還是時不時得疼。 第二天,楊姝想起來醫(yī)生的叮囑,她拿了毛巾:我給你擦擦后背吧。 陳勁馬上拒絕:給杜偉打電話,讓他來吧。 算了吧,他們應(yīng)該在忙。 你這手太嫩了。陳勁說,這活兒不是你干的。 楊姝看陳勁一會兒,突然反過味了:你不會是害羞吧? 陳勁尷尬一笑:我一大老爺們兒害什么羞。 就是,再說了,以前又不是沒看到過。 他們剛認識那會兒,楊姝在樹林里已經(jīng)把他的上身欣賞了個遍。 這不一樣 楊姝懶得聽陳勁啰嗦,徑直去了洗手間,端了盆溫水。 回來的時候,陳勁已經(jīng)坐到了床邊。 楊姝走到床的另一邊,看著陳勁的背脊,說:脫吧。 她說完,總覺得這話聽著那么別扭。 陳勁乖乖聽話,解開扣子,把病號服脫了下來。 男人健碩的后背展露面前,紗布幾乎覆蓋了整個背部,這道傷口很長,比陳勁原來的那道傷口還要長。 楊姝深吸一口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凡人軀體,眼前的這個男人這般傷痕累累,卻仍舊不肯倒下,一直往第一線沖。 他承受了太多。 溫?zé)岬孛聿吝^身體,女人纖細的手指偶爾擦過陳勁的皮膚。 陳勁只覺得那觸碰絲絲點點的,像火星子似的,讓他燥熱難耐。 本來是擔心做這事兒為難了楊姝,結(jié)果沒想到最受折磨的竟是自己。 傷口的紗布一直包扎到陳勁腰的前側(cè),楊姝擦完后背,又繞到他前面擦腰腹的地方。 即使是坐著的姿勢,男人的腹肌仍然很分明,十分性感。 兩天后,張浩匯報,吳灘一行人已經(jīng)落網(wǎng),陳勁想回隊里,問過醫(yī)生之后,醫(yī)生囑咐他,只能做輕微工作,一定不能出任務(w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