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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楊姝沒聽清。 沒什么。高宇文尷尬一笑。 到了值班室,楊姝才看到是兩個大紙箱,她問管理員:請問有推車可以借一個嗎? 一般樓里都有小型推車,以前楊姝網(wǎng)購家具都是這么運上去的。 不好意思啊,楊小姐,我們這里的推車全部都壞了,新的要后天才能到。真是不好意思! 楊姝無奈,看著這兩大箱子,頭疼。 高宇文直接上前就抱起一個箱子:我?guī)湍惆嵘先ァ?/br> 太沉了。楊姝說。 沒關系。高宇文已經(jīng)搬起一個朝電梯口走去了。 楊姝只能跟上。 到了公寓門口,高宇文把箱子放到楊姝玄關門口:你不用下去了,我去搬另外一個。 高宇文到一樓的時候才想起了自己手機落在了車上,于是先去車里拿手機。 他剛轉身就又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陳勁。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還是什么,高宇文鎖了車,慢慢走向陳勁。 陳隊長來江城辦事?高宇文問得冠冕堂皇。 陳勁沒回。 高宇文不知怎的開始有些怒氣,只要一想到楊姝看上了眼前的男人,他就無法平靜。 他抽出一支煙點燃,然后看向楊姝公寓的方向:當初楊姝要買這里的公寓,還是我找人幫她看的。 高宇文說著往事,仿佛這樣就體現(xiàn)出了自己比陳勁的優(yōu)越。 她是個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人,高宇文吐出一口煙,又看向陳勁,也包括你。 停不停留是她的事情,誰也干涉不了。 陳勁終于開口說了這句話。 高宇文夾著煙的手僵了僵。 他忍著被陳勁挑起的怒氣,外表仍然不動聲色。 對了,最近我去浦城,和陳氏企業(yè)做了不少生意。 聽到陳氏企業(yè)四個字,陳勁難得地換了表情,但只一瞬就過去了。 據(jù)說陳總唯一的兒子早年離開家庭,要追求自己的理想,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高宇文彈了彈煙灰,不知道陳隊長怎么看這件事。 高宇文上次去浦城跟陳氏談項目,聽了些傳言,他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 如果陳勁是陳氏獨子,那之前他查不到陳勁的背景也情有可原。 可是高宇文有一點不明白,陳勁放著那么大的家業(yè)不要,非要跑到個偏遠山區(qū)做基層警察,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高宇文雖然不知道那原因是什么,但他有種直覺,這個原因對陳勁很重要,甚至難以啟齒。 所以他才這么激陳勁。 陳勁沒說話,還是那副不動聲色的表情。 行,高宇文又說,對了,我會向楊姝提出聯(lián)姻,到時候陳隊長記得來喝我們的喜酒啊。 高宇文搬著另一個箱子上來的時候,楊姝給他拿了瓶礦泉水。 他見楊姝有些心神不寧:怎么了? 沒什么,有些累。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關上了門,楊姝走到窗邊去開窗戶,隨后就看到遠處一個背影閃過。 高大健碩,極其熟悉,像極了陳勁。 她晃晃腦袋,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里什么都沒有了。 一天幾次產(chǎn)生幻覺,楊姝都覺得自己好笑。 又過了幾天,她跟顧梓欣聊起自己的經(jīng)歷,顧梓欣卻非常感興趣。 幻覺? 對。 哎呦喂,我們楊大記者真的動心了啊。顧梓欣開她玩笑。 楊姝白了她一眼:正經(jīng)點兒。 我說真的啊,你說你對那磐石總放不下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總拒絕你??? 楊姝咬了口三明治: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看你,外貌出眾、事業(yè)有成,從來都是別人追求你,你拒絕。顧梓欣放下手里的奶茶,認真說,突然遇到這么一個男人,你第一次動心,看上他了,結果他沒看上你,你什么感覺? 你說明白點兒。 顧梓欣無語了,這還不夠明白嗎:我的意思是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 對啊,不甘心,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可能就是不甘心他居然對你沒感覺? 楊姝看著窗外車水馬龍,高大的寫字樓門口進進出出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不甘心嗎? 她還真不確定。 不過有一點顧梓欣說對了,那就是她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 她長這么大,從小就是同齡人關注的對象,也不缺少追求者,可從沒有一個異性讓她有過不一樣的觸動。 可是陳勁不一樣,自從那天她坐在寶馬車里,抬頭看向窗外他的臉時,楊姝就被他吸引。 后來的相處中,即使陳勁一直是拒絕的姿態(tài),她也從未想要退縮。 反而跟陳勁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她這些年最刺激也最踏實的時光。 喂,顧梓欣在她臉前晃了晃手,還在想你的幻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