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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時候,嘴嘟了嘟,語氣柔和得像外面的晚風(fēng)。 他站在床邊,擋住了屋內(nèi)的燈光,楊姝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男人沙啞著聲音:好。 楊姝的房間里有個躺椅,陳勁找了一個毛毯,在上面躺下。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楊姝沒多久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楊姝覺得口渴難耐,她剛撐起身子,就聽到男人起身的聲音。 緊接著陳勁迅速過來,蹲在床頭,語氣急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屋里很黑,只有外面微弱的路燈透過窗簾照進(jìn)來。 楊姝看到男人的眼神無比清明,她在想,他是不是根本就沒睡。 這么擔(dān)心我? 她聲音也低低的,帶著些倦意,在這寂靜的夜里更顯得繾綣曖昧。 看到楊姝還能說笑,陳勁放了心:喝水? 楊姝點(diǎn)頭:猜得挺準(zhǔn)。 陳勁擰開一瓶礦泉水,又放了一支吸管進(jìn)去。 他一手拿著礦泉水瓶,一手拿著吸管湊到楊姝嘴邊,動作小心翼翼。 楊姝見過陳勁果敢較量罪犯的時刻,卻怎么也無法想象那樣一個陽剛的男人,也有這么柔情的一面。 想不到你這么會照顧人。 陳勁沒說話,眸色染上了濃黑,這么近的距離,有些危險。 她全程盯著陳勁的眼睛,舌尖伸出來勾了下,然后雙唇張開輕輕含住了吸管。 窗外有蟲鳴聲,男人的呼吸明顯重了。 喝了幾口之后,楊姝也沒說不喝了,就這么咬著吸管,看著他。 陳勁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好了嗎? 沒有。 陳勁無言,擰眉又等了一會兒。 好了嗎?他渾身煩躁,語氣明顯嚴(yán)厲了。 沒有。楊姝依然咬著吸管,目光灼灼。 陳勁呼吸一停,深吸一口氣。 這次他沒再問,而是沒有猶豫地把吸管抽出來,連帶著礦泉水瓶一起甩到一邊,雙手捧起楊姝的臉,吻了下去。 第29章 一只狐貍 礦泉水瓶撞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有水濺到楊姝手上,冰冰涼涼的。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男人guntang的皮膚,明明是泛著涼氣的夜,他的手卻像是個溫暖的熔爐,傳遞過來無窮無盡的熱量。 陳勁壓抑了太久,像是蓄滿水的堤壩,一旦稍有縫隙,就是無法遏制的噴涌。 在這個靜謐漆黑的夜,她的雙唇就是這個縫隙,而此刻的陳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他的吻極有侵略性,攻城略地,楊姝覺得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搶走了。 男人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線,然后敲開她的唇,舔舐任何可以觸碰到的地方,用力吮吸她的呼吸,勾走她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 男人掌心的薄繭摩擦在她滑嫩的臉上,粗糲的質(zhì)感讓楊姝快感迭起,渾身的血液沖向腦頂,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了陳勁的脖頸。 時間仿佛停止,周圍的空氣也開始變得粘稠曖昧,絲絲縷縷的情愫在發(fā)酵。 連外面的蟲鳴聲都小了,只剩下他們越來越快的喘息聲和令人遐想的液體聲。 女人在他的懷里化成了一灘春水,嬌羞的呻|吟聲傳出來,像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種,點(diǎn)燃了陳勁心中的草原。 漸漸地,楊姝完全把自己交給了他。 她感受著陳勁的吻,從嘴角蔓延到臉頰。 濕潤的觸感一直到她的耳根,順著耳廓一直吻下來,最后毫不猶豫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那一刻,楊姝只覺得一股酥麻的電流傳遍身體,嗓子深處泛出輕吟,最后一道防線也跟著崩潰。 感受到懷里人的戰(zhàn)栗,陳勁眼神更深,含著她的耳垂,舌尖撥弄,牙齒輕咬,怎么都親不夠,怎么也停不下來。 陳勁只想將她吞食入腹,卻又舍不得傷害她分毫。 不知道什么時候,陳勁的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大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眼睛和脖頸。 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睡衣,領(lǐng)口本來就低,再加上剛才的動作,最上面的兩個扣子也散開。 陳勁的手在她鎖骨處摩挲著,嘴唇還停留在她的耳邊。 她的皮膚太嫩了,有種淡淡的花香,勾人魂魄。 男人早就感受到了她的兩團(tuán)柔軟,雄性的本能讓他想不管不顧,就地得到她。 突然,他的舌尖觸碰到了什么,在她的耳洞里,橡膠質(zhì)感。 那一瞬間,陳勁才感覺自己稍稍回到現(xiàn)實(shí)。 不用看,他就知道,那是一個耳內(nèi)助聽器。 陳勁的左手上移,摸到了她右耳的耳廓位置,他回憶著那道疤痕的位置,手指輕輕撫摸。 一定很疼吧,這么柔軟的位置。 陳勁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被他叫到路邊,張揚(yáng)艷麗,而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個神秘魅惑的黑玫瑰耳掛。 她是個堅強(qiáng)的人,再多的傷痕,她都要掩藏起來。 不僅要修復(fù)好傷疤,她還要在傷疤上長出玫瑰,綻放精彩。 陳勁的腦中,思緒紛亂復(fù)雜。 馮華、龔三、魏隊長當(dāng)然還有楊姝的父親,鐘忱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