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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勁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她,表情開始變得嚴峻:你說什么。 楊姝不知怎的,莫名有些憷他,但還是硬著語氣,底氣不足地重復了一遍: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她似乎覺得話說重了,于是緩和著接著說:我只是覺得,你這人對待什么事情,都有些磨嘰哎 楊姝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陳勁朝自己這邊大跨一步,逼近她。 背后就是長滿雜草的山體,楊姝來的時候就看到上面爬滿了各種蟲子,所以她現(xiàn)在也不敢輕易就后退靠上去。 陳勁看出了她的顧慮,反倒低聲笑了。 只是他就這樣看著她,依然沒有任何行動。 我說你這個人辦案的時候不是挺果斷的么,怎么對待感情這么猶豫。她還在控訴。 陳勁看著她的眼睛,手突然抬起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的手指粗糲,一陣電流穿透身體,楊姝屏住一口氣,瞳孔輕微放大盯著他。 嫌我猶豫? 楊姝感覺臉燒了:難道不是嗎? 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是不猶豫? 男人的臉就在眼前幾厘米的位置,楊姝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表情不怎么嚴肅,但眼神卻濃黑深邃。 楊姝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不猶豫就是唔 這句話又沒說完,她的后腦勺就感受到一個大手,緊接著她被那手帶著向前,然后男人濕潤的唇就落了下來。 第23章 眼神迷離 楊姝睜著眼。 二人嘴唇相碰的那一剎那,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所有的精神和注意都集中到了他濕潤溫熱的唇上。 陳勁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強勢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雙唇大力吮吸著,舌尖在她的唇齒間游走,把她所有的氣息都帶走了。 楊姝只覺得嘴唇一陣發(fā)麻,頭有些缺氧,呼吸困難,耳膜開始有微微的嘶嘶聲。 她雙手抬起,緊緊抓著陳勁腰部的衣服,身體軟下來,意識也漸遠。 可能是壓抑了太久,當陳勁勾住她小巧濕軟的舌尖時,他才找回一點理智,強壓住了體內(nèi)的沖動。 楊姝嘴唇濕潤,紅得像山間的野果,眼神也迷離著。 這算不算不猶豫? 陳勁的嗓音非常低,音調(diào)也跟平時不太一樣。 楊姝沒說話。 陳勁抬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怎么不說話,傻了? 楊姝白了他一眼,說了句違心的話:吻技一般。 陳勁被她這句噎得說不出話,但也沒再說什么,他看了看天,沉聲:不早了,走吧。 回去的路上楊姝一句話都沒有多講,很安靜,陳勁還真就有點兒不適應,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專心護著她。 他知道楊姝說那些話是在激他,可當時的環(huán)境那樣靜謐,山谷里空無一人,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讓楊姝影響自己太多了。 陳勁抬頭看著楊姝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眉心皺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后,眾人繼續(xù)前行,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李雯看到楊姝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楊姝姐,你嘴怎么這么紅??? 紅嗎? 紅的,就跟我剛買的那個口紅色號一樣的。 楊姝隨口問:什么色號? 初吻。 楊姝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父親的照片,想起了那個山谷里的吻,臉上蕩出了層層甜蜜。 她莞爾一笑:那你這色號還挺準。 她說完就朝前走了。 ?? 李雯在原地有些犯傻:什么意思?什么叫準?發(fā)生了什么? 王媛看到了陳勁嘴角的口紅,只有一點點,雖然陳勁擦得快,但她還是看到了。 她不敢想象在山谷里發(fā)生了什么,看著楊姝的背影,愈發(fā)氣憤了。 中途眾人經(jīng)過了一個穿山甲飼養(yǎng)基地,是森寶公司旗下資助的基地之一。 依舊是鐵門緊閉,里面沒有一個人,看樣子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過了。 張浩用力踹了一下鐵門:又是一個空的! 又?楊姝問。 張浩:對,我們前幾天去過幾個森寶公司官方說的地點,都是空的! 楊姝看了看身邊的陳勁,問他:所以你懷疑森寶用的是走私的穿山甲? 陳勁良久沒說話:我多么希望不是。 楊姝以為陳勁會憤怒地說是,會火冒三丈,然而男人只是簡單地一句我多么希望不是。 是啊,抓再多走私犯的成就感都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捕殺。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想辦法爭奪。 這就是人性的貪婪。 你覺得跟龔三有關系嗎? 楊姝又問。 陳勁搖搖頭:不知道。 那什么時候查處森寶? 還不急,再等等。 楊姝沒再多問,她隱約知道陳勁應該是在等森寶引出它背后的走私組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