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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業(yè)一開始還不太愿意給他們看監(jiān)控,但是被宋景時三言兩語給解決了。 監(jiān)控上樓道里一直是空的,快進到沈枝回家的那一段視頻里面,沈枝走回來的步子很快。 宋景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分神看了一眼沈枝,沈枝此時正揪著手指緊張地看著監(jiān)控。 沈枝關上門之后不久,樓道里面就多出來一個身影,看身形是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衣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遮得嚴實,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年齡長相。 一開始不太愿意的物業(y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露出驚訝地表情。 他們這個地方屬于水城市中心上好的地段,房子更是不用說,所以整個安保系統(tǒng)做得很好,幾乎就沒有出過什么事情。 這會兒居然混進來了一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她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好在這兩個人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對不起宋先生、沈小姐,我們這安保一直都做得很好,所以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蔽飿I(yè)連忙道歉。 宋景時沒說話,繼續(xù)看著監(jiān)控視頻,沈枝這會兒也無暇開口,她臉色有點兒發(fā)白,明顯是被嚇到了。 監(jiān)控中的男人在沈枝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之后敲了幾下門,然后就離開了。晚上的時候,還是同樣的打扮,男子又來了,還是同樣的方式。 宋景時臉色也不太好。 監(jiān)控室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有監(jiān)控上的畫面還在繼續(xù)。 宋景時沒有先跟物業(yè)說話,而是撥通了報警電話,將這里的情況講了之后,他才看向物業(yè):“我要看看其他地方的監(jiān)控?!?/br> 正如物業(yè)所說,他們這個地方,一般外人根本進不來。 那個人中途離開了半天去哪兒了?這都是問題。 物業(yè)這會兒哪里還敢不答應,忙調出宋景時要看的電梯的監(jiān)控和其他地方的。 但是那人很狡猾,根本沒有乘坐電梯,其他地方的監(jiān)控有死角,所以他判斷不出來那人到底去了哪里。 他懷疑那人很大概率就是這個小區(qū)里的人。 晚上去警局做完了筆錄,等再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了。 沈枝一開始是挺害怕的,折騰了一晚上,她一開始的害怕也消退了一點。 當然,這其中宋景時的作用很大。 “謝謝你,宋叔叔?!鄙蛑φ驹陔娞堇锏臅r候對宋景時誠懇道。 “客氣?!彼尉皶r自然地抬手,在空中停了一會兒,然后才如常一般在沈枝腦后的頭發(fā)上揉了一下,動作溫柔,帶著安慰。 沈枝也愣了下,這是宋景時以前安慰她慣用的方法。 后來宋景時跟趙纖走得越來越近,便也再沒有這樣安慰過她。 盡管沈枝知道他是為了不讓自己未來的未婚妻多想,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但是她還是難過。 現(xiàn)在這個動作,一下子就將沈枝拉回了從前。 兩人到了樓上,宋景時剛才給沈枝帶的晚飯都已經(jīng)徹底涼了。 宋景時將那袋子提了起來:“過來,給你做晚飯。” 沈枝內心幾乎掙扎多久,就答應了宋景時的提議。 她這會兒是真的不敢再回自己的房間。 宋景時雖然沒有直接提剛才的事情,但是她這會兒貿貿然提出這件事情就是有安慰沈枝的意思。 沈枝知道他在安慰人這一方面從來不動聲色,所以也就默默承了這一份難得的溫柔。 從宋家出來的那一天沈枝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又一次來到宋景時的住處。 她剛剛受了驚嚇,加上心態(tài)變化這會兒也沒有打量的心思。 宋景時說要給她煮粥,她就安心地在沙發(fā)上坐著,真把自己當成了客人一樣。 宋景時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見沈枝當真端坐在沙發(fā)上,知道她是真的被那人給嚇到了。 他正想著要怎么安慰一下小姑娘,結果就見沈枝抬眼朝他看著:“宋叔叔,你今天晚上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送晚飯?” “不然呢?”宋景時淡淡反問,語氣理所當然。 他似乎是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分別三年,早已經(jīng)沒有從前的親近。 沈枝沒忘,她覺得有些莫名。 宋景時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她不知道宋景時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即便是三年前,宋景時雖然照顧著她,對她也是頗多嫌棄,他們兩個之間的叔侄情誼遠沒有那么深重。 那會兒的沈枝時常懷疑宋景時只當她是個累贅的小孩兒。 當然,一開始宋景時確實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 后來時間長了,宋景時不提了,沈枝卻覺得他只是不提了。 只是眼下宋景時這么說沈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答,索性便沉默了。 她覺得宋景時有些奇怪。 宋景時沒跟沈枝說一會兒話,就又去了廚房。 沈枝看著宋景時離開的背影。 宋景時生得一身落拓風骨,放在古代合該是一位浪跡天涯的賢士。 可在家里做飯的宋景時像是卸掉了在外的瀟灑,廚房里的煙火氣沿玻璃蔓延。 但此時,他不是羈旅的風客。 宋景時做好飯端了出來,他只給沈枝做了飯,自己剛才已經(jīng)吃過了。 沈枝從前被宋景時照顧慣了,也沒有多和他客氣,當即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