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底線
如果說之前是好奇,甚至帶著一點點的機(jī)緣,現(xiàn)在對于張濤來說則是變成了一種惱怒,三番五次要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看來自己要不真得用點真本事,這群人恐怕也不知道馬王爺?shù)降组L幾只眼了! 于是他手中把柳濤枝竟然隱去,雙手一張,在空中猛地一擊掌。張濤念念有詞,這七八個沖上來的人竟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好像自己所在的位置爆發(fā)了地震一樣,手中的漁網(wǎng)魚叉包括各式樣的工具竟然把持不住! 其實這事兒也簡單,這些所謂的帶有一些元力加持,甚至帶有一些可以捕捉不祥之物妖孽之物的東西,要看在誰手中用了!若是在修行人手中使用自然是事倍功半,可是若在這一群普通人手里用,只能是借助這一點點的功效,但是這只能是遇到一些有抵抗的差不多能對付,碰到這種像張濤如此之高端的人,那簡直就不夠看了! 張濤根本懶得用自己手中的柳濤枝做法寶刷來刷去,干脆就念念有詞,讓他們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陣法,他突然雙手一擺,雙手竟然連續(xù)交叉手的手印,仿佛依著自己為中心,將這七八個人徹底陷在了自己所念的這幅陣型之中,隨后將手慢慢張開,往上一舉,那些工具稀里嘩啦的飛上天了,這七八個人直接都摔在了地上! 此時的張濤,慢慢睜開眼睛,雙眼如電直射對面的年輕人,“你是不說的,我已經(jīng)跟你交代清楚,可惜你一而再再而三,破壞規(guī)矩,斷了所謂的機(jī)緣與福報,那就休怪我無情!” 說著他手上突然出現(xiàn)了柳濤枝,沖著后面就是一甩,柳濤之上金光大盛,元力飛出,只見那荒山之上就好像發(fā)生了一場炮擊一樣,一陣塵土飛揚(yáng)。 這一手讓所有的黑衣人包括年輕人都傻眼了。這一手簡直有改天動地的能力了,幾乎快要把半座山都要消沒了! 張濤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不過他并不想用這一手來震懾這些人。在他看來,之所以動靜鬧得這么大,顯然他并不想把這些人通通教育成什么樣,反而是給那個家族里的內(nèi)jian,包括眼前這個年輕人背后的人,與一個慘痛的教訓(xùn)和深刻的震懾! 但這也不是張濤的目的,說來說去十五六歲的少年還是有些怒氣沖沖的,所以這一手下去之后,張濤自己也有些后悔了,何必要這樣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自己非得要用這種方式來進(jìn)行震懾,恐怕會得不償失! 所以他內(nèi)心感覺有些問題,于是臉色又趨于了平淡,然后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走了,我們也準(zhǔn)備走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給你身后的人帶個話,不要再踏入這里,陽泉鎮(zhèn)渝州都是如此,不然對你們都沒有好處!”,說著他轉(zhuǎn)身看向掌柜的然后說道,“走吧,咱們回陽泉鎮(zhèn)吧!”,所有人還哪里敢阻攔這一老一少了,就連掌柜的走起路來都有些哆嗦,那可叫做小半座荒山,竟然被他用了楊柳枝兒一甩,直接來了個塌方! 這人豈能是隨便惹得起的?! 可是,掌柜的卻感覺這小孩好像有點后悔了,他心中突然泛起一種復(fù)雜的情感,哎呀,這孩子的確是高人,不過他似乎還畢竟是小孩,有些事情處理得還是不太高明,看來有空真得跟這個小孩要多聊聊天,除了向他學(xué)習(xí)討教之外也需要跟他溝通溝通,不過用溝通這詞兒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難道自己還打算教育教育人呢?不被人家教育就不錯了呀! 掌柜的連連的擺頭,把自己這個錯誤的思想甩到了腦后。 兩個人徑直往外走,沒走出多遠(yuǎn),那長發(fā)飄飄的年輕人動了。他有些急了,他忍不住高聲吶喊,“張濤,我這件事兒絕對不會完事兒的!我若不帶個厲害的來找你,我就不姓方??!” 張濤則頭也不回的把手一揚(yáng),“方公子請回吧,請善待一下那位出租司機(jī),那也是我們渝州的人!” 說著他和掌柜的消失在了這長發(fā)飄飄年輕人的眼前。一干黑衣人不得不湊到長發(fā)飄飄年輕人的跟前,壓低聲音說道,“大佬,怎么辦?”,年輕人咬著嘴唇咬牙切齒半天沒有說什么,只好狠狠的說道,“撤!” 張濤和掌柜的淡然的往前走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眼看就走出了這座荒山,馬上就要走進(jìn)村里,掌柜的一拍大腿,“哎呦,還不如讓他把那出租司機(jī)給放出來,咱倆再坐出租車,過不上半個小時就到陽泉鎮(zhèn)了,這兩條腿走得走到啥時候去?!” 張濤有些無奈的看著掌柜的,心想著剛出了所謂的險地,你就開始抱怨不成,他搖了搖頭說道,“村里總有拖拉機(jī)吧,坐拖拉機(jī)回去不也一樣嗎?” 掌柜的有些嘆息,也不知道他是嘆息這么回去太慢,還是嘆息剛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太過于魔幻了。 進(jìn)了村子里,掌柜的央求村里的人,好不容易還真是碰上了一輛可以趕往陽泉鎮(zhèn)的拖拉機(jī),在這上面踢突突的往前開著,掌柜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他心里充滿了好奇,但是他不想問這個小孩,除了好奇之外就是巨大的敬佩,甚至有著一絲畏懼,全然沒有之前認(rèn)識小孩,包括在醫(yī)院里那種賭注式的想法了! 所以這種幾番復(fù)雜的情緒之下,竟然讓掌柜的無話可說,就算是看見小孩不時回頭瞅他一眼,他都覺得有些慚愧,張濤并非不同人情,但是他畢竟是山村來的,消息閉塞,而且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山野少年,竟然望著掌柜的一言不發(fā)。 張濤懶得說點什么,主要的是他比較懊悔,剛才一時沖動,竟然將荒山的一半兒炸了個口子,雖然震懾了那群人,甚至讓那群人很有可能知難而退,可是以后怎么辦?會不會給老大人惹麻煩?會不會給這座城市包括陽泉鎮(zhèn)惹來麻煩?包括眼前的這個掌柜的,萬一將來真要出點兒事兒,因為自己所連累,實在就有些對不起了! 自己個倒也無所謂,現(xiàn)在無非就是一個嫂子,哪怕背在背上,一溜煙兒跑到這天涯海角,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都可以,可是其他人呢,這就不好說了呀,所以他確實有些懊悔,這種懊悔還來自于對于修為上的一些顧慮,玉簡九書實力強(qiáng)大如斯,竟然讓自己還沒有突破煉氣,就可以掌握到如此奧秘之程度! 難道就不會讓一些修真之人產(chǎn)生覬覦,甚至前來搶奪不成?這對于張濤似乎也為招蜂引蝶,引來更大的野心,更大的覬覦所擔(dān)心,所以琢磨來琢磨去,張濤更想回去了,一方面擔(dān)心嫂子的安危,一方面還真想和同道的道友,也就是那個大鯢,比自己年長100多歲的老家伙聊聊天兒,解一解自己的困惑! 兩個人就這么對著坐在拖拉機(jī)上竟然一言不發(fā),沉默了好久。 拖拉機(jī)搖搖晃晃,折騰到下午3點多總算開進(jìn)了陽泉鎮(zhèn),望著陽泉鎮(zhèn),老掌柜的眼淚差點沒下來,真是夠嚇人的,差一點命就沒了! 要不是眼前這個小孩能力大的驚人,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件事總算是平穩(wěn)落地,回到渝州自己還要想辦法和老大人,東家那邊匯報一番。 估計老大人也應(yīng)該過一陣會來陽泉鎮(zhèn)吧,包括東家也會,到那個時候,陽泉鎮(zhèn)和渝州市都要做好相應(yīng)的保安保全工作,自己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會越來越多,于是兩個人攙扶著,下了拖拉機(jī)之后,老掌柜也有了另一番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