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來人了
這股虛,別人聽不出來,只有張濤能聽得出來,眉頭就是一皺,這是什么情況? 聽到這句話,秦曉瑤就是一凜,來人了!,而那個身著迷彩的家伙,一下子額頭就冒了汗,看樣子大人物來了!不過他看了一眼前面這三個人,卻意外發(fā)現(xiàn)三個人都是迷惑不解的樣子,顯然這三個人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他趕緊俯身抓起那個被張濤踢翻了的大砍刀,保持了一定的防御狀態(tài),做最后的護衛(wèi)動作。 草叢中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還有雜亂的腳步聲,顯然不只是一個人。只是其中有一個人,雖然老驥伏櫪,但是走路已經(jīng)很蹣跚了,身后明顯有人在準備攙扶他,他卻不肯。 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從遠遠的張濤的方位能看出,有人拄著一根濤杈子往前走,看來這是當了拐杖,張濤點了點頭,眼前身著迷彩的家伙要砍的這個拐杖就應該是給這個人,這人年紀很大,需要一根拐杖倒也平常。 張濤想了想,這件事情弄到現(xiàn)在,打了小的就要出來老的把事情擺平,但是無論如何自己是要占理的!山村少年的淳樸,讓他覺得再怎么著也要幫老人一個忙,剛才被他奪了那個鐵濤的濤杈就在他的手里,對方拿走了大砍刀,張濤拿著鐵濤杈也無所謂,順手就把這個濤杈多余的枝葉,還有包括濤枝,竟然徒手就掰了下來。 這個動作很隨意,蘇陌和秦曉瑤都沒有看到,最主要是他們的方向都看向了前面那草叢中走來的人,而正對著的他們的那個身著迷彩的家伙卻看得一清二楚,額頭上的汗更加的往外冒了??! 這種濤的濤杈拿大砍刀往死命的砍,都未必能砍得下來,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三下并作兩下,用手指就將這些濤杈掰了下來,而且還不斷的磨平這些濤杈上的疤節(jié)。 那個警員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眼前這個小孩恐怕真是自己招惹不起了,很快草叢中一位蹣跚的老者走了出來,此人頭發(fā)眉毛甚至連胡須盡白!看歲數(shù)也接近七八十了,不過皮膚倒是不錯,顯然保養(yǎng)得很好,有著一點點鶴發(fā)童顏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或許是因為太過勞累,走的時間有點長,還是因為體力有些不支,總之皮膚雖然很好,但是非常的發(fā)白,顯示著一種非常發(fā)虛的狀態(tài)! 張濤上下打量了一下,眉毛擰了一下,如果說在之前與李醫(yī)生學習中草藥的時候,那時張濤只是加強了自己的功力,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馬上就要接近突破練氣了,身體的條件雖然沒有得到明顯改善,但是望氣的功夫已經(jīng)養(yǎng)成! 這個時候的張濤,他眼中看到的一些人體結構,包括一些藥草包括一些物品,似乎都和常人不太一樣,仿佛是一種透視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如果看向人應該是可以看到這個人的經(jīng)脈,包括氣血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張濤在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之后,又反復查驗了玉簡九書,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算是中西里的望聞問切的一點“望”,通過觀察病人的身體情況,就可以發(fā)現(xiàn)對方的氣脈和血脈達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望聞問切,前三者就是以望為主,而最厲害的就是切,切的時候那就會更加準確的判斷對方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病癥,不過這對于張濤來說還是缺乏更多的系統(tǒng)學習和經(jīng)驗。 但即便學會了望,張濤對這種情況也非常的耐心研究琢磨,他沒事兒就看看自己的嫂子,又看看秦曉瑤,查驗的范圍都不同,剛才他發(fā)現(xiàn),對面身著迷彩的家伙,拿著一根拐杖就有些奇怪,這小子似乎并沒有氣血不足,干嘛要用拐杖呢? 但是他隨后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身體似乎有些特殊,由于雙方的沖突他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看來,這個身著迷彩的家伙顯然是后面那個老頭的保鏢,既然是這種情況啊,這個拐杖也就是老頭的了,一個老年人需要拐杖在所難免了。 可是當老者站定之后,看一下這個小孩,眼神中卻說不清楚,充滿了一種親切的目光,談不上慈愛,但總比那個身著迷彩家伙的眼神兒關愛的很多。 身著迷彩的家伙沖著老頭一施禮,“先生,打攪您了,我這給您做拐杖,還沒有做完……”,老頭兒一擺手,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張濤說道,“你說的對呀,你要回家,何必再返回山路,從這個小路走就可以了,哎,我的身體不太好,他們太緊張了,你就不要再指責他們好不好?!” 顯然這老爺子并沒有聽到前面那一段,但是最后那一段聽得清清楚楚,人家說的理由當然正當而且不過分,而自己的保鏢們顯然也是憂心自己的健康,才做出這種嚴格的舉動,這種事情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如果自己不在,這事兒也就該怎么著就怎么著;既然自己已經(jīng)遇到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他巴不得和老鄉(xiāng),哪怕是小孩,婦女聊聊天也是好的,用這種口吻介意打個招呼,拉家常,這是老爺子的真實用意! 所以他把手一擺,不讓那個身著迷彩的家伙繼續(xù)說話,然后說道,“你看,這路還是挺寬的嘛,該走你們就走吧!不過,我也是多少年沒回到家鄉(xiāng),挺想跟家鄉(xiāng)的人聊聊天,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聊聊天行嗎?” 他說這話,實際上額頭也開始在冒汗,這種汗實際上是一種冷汗和熱汗的混合。別人不知道,但是張濤卻看了一個滿眼,老頭邀請他們往里頭去,向前蹣跚的邁了一步。 或許是因為自己年齡太小,經(jīng)歷太少,對人家的這種邀請,張濤總覺得好像欠了老頭的一份情似的,最起碼眼前這個身著迷彩的家伙,就是為了弄這個拐棍才和自己起了沖突。老頭手里隨便拿了一個破濤枝顯然不太合適,而自己又把鐵濤杈已經(jīng)處理好,于是,張濤竟然默默的遞了過去,“你拿著吧,拄這個走路會方便一些!” 老爺子看著家鄉(xiāng)的小孩,竟然把一個做好的拐杖遞給自己,大感欣慰,還是家鄉(xiāng)人民善良啊,“好好好!”,老頭兒心情好極了,笑容可掬看著眼前的張濤,“你多大了?哪個村的?叫什么?!” 張濤倒很淡定,“就是前面那個村,德梨村的!我叫張濤,你身體并不太好,雖然醫(yī)生建議鍛煉,但你不能一次走這么遠!” 老頭樂了,因為小孩看見自己額頭上的汗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他隨手擦了擦,有些豪氣的說,“沒關系,呵呵,我不服老!”,不過張濤卻一擺手,很正色的說道,“這跟老不老沒關系!您身體不好是真的,不然你現(xiàn)在也不會一邊出熱汗一邊出冷汗,熱汗是虛,冷汗也是虛,但兩種虛卻不一樣!您這身子一到晚上恐怕就會渾身疼吧?!” 這老頭聽完這句話就是一愣,不僅他愣了,旁邊的秘書還有包括那個身著迷彩的家伙都發(fā)了愣,至于老頭身后的幾個人,甚至還有幾個戴著口罩的人也都愣住了。 顯然老頭身邊的人對于老頭的生活習慣以及老頭的身體是比較了解的,可是眼前這么一個山村少年,淳樸之極,只是跟老頭說了兩句話,看了老頭兩眼竟然就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別人還沒做什么,那個身著迷彩的家伙立刻就站了出來,“你到底是誰?!”,一副看向殺人犯、看向敵人的惡毒的眼光又蹦出來,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敵不過眼前的這個小孩,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