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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瑜舟從帶她去看過許教練后,就放棄了常規(guī)爸爸和女兒那套。 他在瑜路凡面前是比較放松的,這是信任,也是某種依賴。 傅云有句話其實沒說錯——瑜路凡確實是瑜舟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個最親近的人了。 父女二人之間看上去缺乏溝通,實際上什么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然而,程宴并不能感受到,他只覺得這崽子不可理喻:“……我這叫正常人的合理驚訝,懂?” 瑜路凡才多大,就敢單槍匹馬去掏阿斯萊合伙人的狗窩了?? 掏也就算了,問題是還真被她掏出了真材實料。 一個字,絕。 程宴也沒想到一個人的人格能這么扭曲。 害人也就算了,還刻意留下被害者的私人物品,每日看著受害者的臉,看著被他坑到解散的戰(zhàn)隊LOGO,然后在上面寫自己的犯罪日記。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程宴暴言:“如果全世界的親子關系都像你們瑜家父女一樣硬核,這個世界會變得不幸的!” 瑜路凡翻了個白眼道:“個人行為,請勿上升,格局太小了?!?/br> 程宴被噎到,轉而看向發(fā)小控訴道:“瑜舟你看看她!” 瑜舟并沒有給發(fā)小面子,悠悠地說:“程宴,沒想到你和小孩也能杠起來?!?/br> 程宴:“cao?” 瑜路凡:“哼?!?/br> 小破棉襖又鄭重其事地拍了拍老父親的肩膀,鼓勵道:“這個真相雖然遲來,但大家都還在等待,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好起來?!?/br> 當年的事實在過于沉重,瑜舟背負得太多,也是時候卸下這一重擔,喘上一口氣了。 “到時候……”瑜路凡想了想,肯定道:“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不用擔心夜晚,我會保護你的?!?/br> 瑜路凡覺得,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來后,應該挺想好好不管不顧睡上一覺的。 瑜舟一愣,無奈地揉了揉幼崽頭頂:“你啊…爸爸知道了。” 瑜路凡微微低著頭,小聲道:“你不是無堅不摧的神,你只是個人,偶爾也可以選擇向同伴求助的?!?/br> 瑜舟的手一頓,眸里氳起暖意,輕聲答應:“嗯,爸爸知道,等這件事情結束……爸爸會坐下來,和所有人開誠布公地談談,然后,好好睡一覺。” 程宴很快調(diào)整過來,興奮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們的計劃可以加快進程了?!?/br> 原本按照他們的預測,阿斯萊退出后,簡譽程還要死撐一段時間,才會咬上瑜舟在他那下的餌。 現(xiàn)在小崽子陰差陽錯一插足,忽然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簡譽程一慌,指不定就提前上鉤了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瑜路凡開口道:“他應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可能正在思考是誰盜走了他的秘密,有自亂陣腳的可能?!?/br> “因為我接觸過簡譽洋,他說不定狗急跳墻,選擇從我這入手,”她冷靜分析:“因為帶走一個小孩,作為威脅你的籌碼,無論抓對抓錯,自己是否判斷失誤,都是他目前能付出最小代價做到的事?!?/br> 瑜路凡有了計劃,看向瑜舟躍躍欲試道:“我可以跟他走,這一波我們試試里應外……唔!” 瑜舟忽然伸手捏了捏小崽子的臉,搖頭道:“飯飯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爸爸處理,可以嗎?” 程宴忍不住咂舌:“瑜舟,野是你們瑜家的祖?zhèn)骰騿???/br> 這哪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能說出來的恐怖發(fā)言。 瑜路凡啪嘰一下拍掉男人的手,反彈道:“我方應該追求快速、高效?!?/br> “爸爸知道飯飯的意思,”瑜舟不禁笑了幾聲,卻堅定道:“但也不該是飯飯去冒險,飯飯看著爸爸就可以了,乖?!?/br> 瑜路凡撇了撇嘴,但沒有拒絕。 緊接著,瑜路凡忽然想到什么,撓了撓下巴,嚴肅地問:“如果這世上沒有懲罰簡譽程的律法,你抓住他之后,最想對他做什么?” “嗯……”瑜舟垂著眼思索一陣,然后抬眼,指了指自己的頭部,干脆道:“那就先照著這個位置,狠狠給他來一下。” 瑜路凡非常贊同:“嗯嗯!” 瑜舟笑著繼續(xù)說:“如果他能順便出個車禍,那就更好了?!?/br> “嗯嗯嗯!” 父女二人達成思想同調(diào)。 程宴聽著父女兩的對話,卻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這是要在沉默中變態(tài)的節(jié)奏啊。 簡譽程,危! . 簡譽程最近過得很難受。 方方面面都很難受。 自從阿斯萊那邊資金鏈出現(xiàn)問題,忽然撤資,簡譽程名下的公司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畢竟他就是靠和阿斯萊合作,從中享受便利,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凡事有利有弊,簡譽程依賴阿斯萊飛速發(fā)展,也導致公司根基不牢,立不住。如空中樓閣,外表光鮮罷了。 所以最大的金主憑空消失,簡譽程名下公司的流動資金鏈直接斷了一半還多。 他連TGG的決賽都沒能看完,便急匆匆趕回國,焦頭爛額地想要補起這一資金漏洞。 一直忙到今天,情況才稍微穩(wěn)住,沒有繼續(xù)墜機式下降。 簡譽程終于抽出時間,打算和阿斯萊那邊的代理聯(lián)系一番,問問情況,順便結清這一賽季的合約款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