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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玄霄宗弟子發(fā)現(xiàn)大殿內(nèi)有異,紛紛要往里頭沖,卻被看不見的結(jié)界擋了出去。 司星淵實力較強,在被彈回去的時候瞥見了大殿內(nèi)的景象,觸目驚心! 他被震撼得愣在遠處,四肢冰涼。 “他入魔了!”陸秉君一眼看出了玄清子的狀態(tài)。 他們一直和玄清子接觸,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早已經(jīng)被心魔控制。 凌悠不滿地撇撇嘴:“你們不僅僅沒用,還瞎,他入魔起碼百年了?!?/br> 此言又是讓眾人一凜,慚愧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擺出來,就在被吸取修為的痛苦慘叫。 凌悠耳邊宛如煉獄,修為低一些的掌門長老身體rou眼可見地變得干枯,皺巴巴的皮膚包裹著骨頭,眼眶凹出一個大洞。 她低聲道:“您再不出來,就真要如這個王八蛋的意了?!?/br> 宋衡羽面色平靜,一手去攬了她的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使她不至于太狼狽。 他這一攬,一直沒有動靜的破碗驟然閃爍著白色光芒。 凌蘊的元魂飄蕩在半空,指尖微動,垠星劍長鳴,直刺大陣左下角的方位。 玄清子見到凌蘊的時候一愣,源源不斷的真元也在此時忽然停下輸送,他好不容易到手的陣法居然被凌蘊一招就毀了! “凌蘊!”玄清子面目猙獰嘶吼。 垠星劍懸停在凌蘊頭頂,被點名的男人撩著眼皮看了他一眼:“喊你祖宗干嘛?!?/br> 凌悠:…… “您能不能別撿這種不孝子孫?” 宋衡羽聽這話有些熟悉,想起來她在試煉秘境里亂認兒子,他也說了一句差不多的,沒忍住笑出聲。 不愧是父女倆,一個德行。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這三人嘴一個比一個毒,真應(yīng)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有了凌蘊忽然出現(xiàn),毀壞了陣內(nèi)薄弱的一處,讓眾人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們正想著要如何脫困的時候,一陣凌厲的風勁猛然抽向玄清子。 那是一道黑影,動作快得根本讓他們看不清楚。 玄清子亦沒想到外頭居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在憤怒中猝不及防被拍飛,重重砸在墻面上。 眾人望著攔腰斷裂的玉案以及堅韌地面裂開的紋路,心驚這究竟是什么法寶。 一條通體烏黑的巨蟒盤住了石柱,朝著在灰塵里爬起來的玄清子發(fā)出嘶嘶的威脅。 “——玄青木伴生的玄青莽?!” “小黑干得漂亮。”凌悠和宋衡羽御劍而起。 玄清子被甩飛,外置啟動的陣眼亦被小黑一尾巴砸了個粉碎,眾人都從縛神陣中脫身,心有余悸地御劍飛至半空。 他們低頭望著那足有幾十仗的玄青莽,再次對凌悠等人的實力有了重新的評估。 在千年前的大戰(zhàn)后,玄青木可遇不可求,更別說伴生的玄青莽,還如此龐大的體型,修為恐怕已經(jīng)足夠和化神期修士對抗。 怪不得凌悠和宋衡羽敢應(yīng)約,原來是在外邊放了幫手,同樣的修為只要會隱藏,玄清子根本察覺不到。 凌蘊卻沒有女兒樂觀:“他并不是單純的心魔纏身,不然老子當年就吸干他了?!?/br> 正把注意力都留在父女這邊的眾人:…… 所以當年他們也不是因為凌蘊高抬貴手,才修為無損和撿回一條命? 凌蘊感受到眾人一言難盡的情緒,瞟了他們一眼:“你們蠢得被玄清子利用,我怕吸了你們也染上蠢病。而且我自己創(chuàng)的陣法,當然運用自由,哪里會跟這個拿了假貨的家伙,還以為自己撿了寶。不過解釋了你們可能也不明白,畢竟蠢了那么多年。” 眾人嘴角一抽,紛紛撇開臉,運著真元捂著胸口,生怕自己要被氣吐出一口血。 有著父親的提醒,凌悠亦看出來升至半空的玄清子不對勁。 “在他臉上那個黑色的印記……怎么跟鎮(zhèn)在邱家下那個邪魔喚醒陣法的符文很像?!” 宋衡羽手腕一動,五道劍氣齊出:“不是像,是一模一樣?!?/br> “當年老子就是著了他的道。這玩意的一身修為邪門得很,好不容易找到他打殘了,結(jié)果還是讓他跑了。之后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他居然和玄清子混為一體,怪不得玄清子忽然就突破了化神期?!绷杼N冷冷笑一聲。 當年若不是害怕吸取這個玩意的修為會被奪舍,玄清子早就渣都不剩了。 “這是什么?” 凌悠望著宋衡羽的五道劍氣刮過玄清子,卻都被他身上散發(fā)的濃稠黑氣給吞噬,仿佛是沉入大海的石頭,連浪花都沒有濺起。 她神色變得嚴肅。 凌蘊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這一眼包含了許多情緒,其中便有不忍。 凌悠皺著眉,不知為何想起剛才玄清子說的,她母親就是邪修之一。 “和娘親有關(guān)嗎?當年你們不讓我入道,和這玩意有關(guān)系?” 女人的直覺很準,借住破碗凝成形體的凌悠摸了摸鼻子。 這是他們凌家人的一個壞毛病,在逃避時,就會有這種昭告天下的小動作。 凌悠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的記憶找不回來,父親不愿意提,宋衡羽也不主動提,多半是不好的,或許有痛苦和慘烈。 “殺了他,你們就會告訴我實情嗎?”凌悠手心一翻,笨重的大鐵錘出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