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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 二回接觸秘境,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這么多門道,有些后悔在宗門沒多看幾本書了。 “凌師妹,你往北邊來,我們在北邊花園假山后。這處還算安全?!?/br> 司星淵邀請她加入,她略思索,運轉(zhuǎn)真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假山。 剛落地,司星淵就將她納入芥子內(nèi),笑著跟她點點頭:“幾日不見,凌師妹筑基境界已鞏固,實在叫人佩服。” 凌悠沒把夸獎當回事,客套地笑笑,然后就看見了司星淵身后還站著個薛嘉譽,再有一個居然是路嶸! 玄霄宗可能是被她師尊氣的,居然丟個還沒引氣入體的薛嘉譽跟進來,想反向表示他們即便人少也有實力? 至于路嶸,歸元門掌門說生死有命,既然能遇上秘境就是路嶸的機緣,就那么把徒弟也丟進來了。 她不想理會薛嘉譽,朝路嶸點頭打招呼。 司星淵知道她和薛嘉譽不對付,笑著緩解氣氛:“凌師妹剛才看清老者去的方位嗎,或許那個男孩就被關(guān)里頭,有芥子的保護,我們現(xiàn)在可以先去探探。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我們離開此處休整,商議商議,再來闖這府邸?!?/br> 芥子運轉(zhuǎn)需要真元支持,司星淵是謹慎的人,絕不會在危險的地方多消耗一絲真元。 凌悠如今要受照拂,當然沒意見,指出方向后,一切行動都聽司星淵的。 四人很順利的就找到關(guān)押男孩的地方。 此處雕梁畫棟,富麗堂皇,根本不像個關(guān)押人的地方。 凌悠打量四周,神識小心翼翼地往屋內(nèi)打探,一聲凄厲的慘叫驟然響起,聽得她一哆嗦。 “這里!”路嶸快速閃身上了房頂。 三人緊隨而至,在他揭開的瓦片下方看到剛才男孩兒就被困屋里,而他身下有一個復(fù)雜的陣法。 陣法正在運轉(zhuǎn),發(fā)出詭異的光,亮起的符文不停飛入男孩體內(nèi),然后化成一道、兩道……足足四道鎖鏈,纏繞著男孩,不斷往外拉扯。 像是要把男孩的骨和rou硬生生剝離,這種痛苦,令男孩慘叫陣陣。 凌悠看得毛骨悚然:“這是什么狠毒的刑罰?!” 司星淵在古書上見過這種陣法,冷聲道:“這是剝離靈根的法陣,而且他應(yīng)該是五靈根,要剝下四靈根,只留下其一?!?/br> 薛嘉譽在邊上抿緊了唇,凌悠震驚抬頭,想起宋衡羽在試煉秘境里說過世家都會給嫡系養(yǎng)靈根一事。 所以這個木家?是世家之一?! 她再去看無比痛苦的男孩,指尖冰涼,卻忽然掃見屋里還有另外一個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不停地發(fā)抖。 她剛想和其他人說,就看見另外那個身影也是個男孩,那個男孩和陣法里的小男孩有著同樣一張臉…… 第26章 師尊,你要用愛感化她 雙生子?! 凌悠見到兩張一樣的臉, 還以為是眼花,再仔仔細細看一遍,發(fā)現(xiàn)兩個小男孩就是長得一模一樣! “他們是一對雙生子?!?/br> 在凌悠觀察的時候, 路嶸說話了, 他聲線是冬日的那種冷, 帶著利刃出鞘的干凈利落。 她抿著唇, 發(fā)現(xiàn)被剝離靈根的小男孩已經(jīng)疼得奄奄一息,小腦袋耷拉著, 似乎是昏厥過去了。 但陣法還在運轉(zhuǎn),不知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走!”司星淵此時察覺到有人鎖定他們, 二話不說喚出青色的長劍, 拽上凌悠就要騰空而起。 可他手剛伸出去, 身邊的少女便不見了。 司星淵驚疑不定循著氣息看過去。 烏云下,一襲玄衣的男子正攬著少女的腰。 ——宋衡羽! 司星淵略微一怔, 反手又去拽上薛嘉譽, 御劍離開。 而路嶸也不太熟練的御劍跟著離去。 “師尊,我們是不是也要走?”凌悠望著空無一人的屋頂,明白盯上他們的并不是宋衡羽。 宋衡羽目光越過她, 眺望方才她所在的屋頂, 不用釋放神識,他亦能知道屋內(nèi)的孩子在承受怎么樣的痛苦。 凌悠發(fā)現(xiàn)他注意力在鎖人的小屋內(nèi), 心思一動,召喚出了大鐵錘,直接凌空砸下。 瓦片四濺,被真元吹動的鐵錘將半個屋子都砸成了廢墟。 “誰敢在我木家撒野!” 洪亮的聲音又如同雷聲轟隆隆的在府邸上空響起。 凌悠拽著宋衡羽袖子:“師尊,快!偷人呀!” 宋衡羽的神思被打斷,瞥她一眼:“悠悠當著我的面, 都敢偷人了?!?/br> 他話剛落,兩人腳下就出現(xiàn)一道光鏈,閃動著紫色的光,靈蛇一般要纏了上來。 凌悠:…… 都這個時候了,您先別犯相思啊! 她偷人的意思,是那個偷人的意思嗎?! 就在她吐槽的時候,宋衡羽已經(jīng)徒手甩出幾道劍氣,粉碎了陣法,將兩個孩子都用真元一卷,擁著她一塊迅速離開了木家范圍。 在兩人身后有雷鳴聲不斷,還有那個古怪老者歇斯底里的叫喊。 雪撲面而來,涼得讓人打顫,宋衡羽將她擁得更為緊密,在木家后方那片深林落地。 兩個孩子沒了真元的托持,骨碌滾進草地。 醒著的那個滿臉驚恐望著兩人,閉眼那個臉色蒼白,幾乎聽聞不到他的呼吸聲。 凌悠忙不迭跑過去,將他抱到懷里,摸到他渾身冰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