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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被嚇得叫喊一聲,宋衡羽也發(fā)現(xiàn)不對,立馬將她拽了出來,卻在她轉身的時候不見姑娘花容月貌……只看見了一個碗底。 是的,一個碗,還是有好幾個豁口的破碗,此時正牢牢吸在凌悠臉上…… 宋衡羽:…… 第19章 難道她要修飯桶道? “什、什么東西!”凌悠被卡得快要窒息了,“師尊,我看不見了!” 宋衡羽從來沒遇到這樣的場面,對著一個嗡嗡說話的碗底愣了片刻,三位師兄亦看傻了眼。 寧慕緊張上前,扒住碗身往后拽:“什么妖器!快從小師妹臉上離開!” “疼疼疼……” 凌悠被拽得一陣哀嚎,嚇得寧慕立刻撒手。他偏頭一看,發(fā)現(xiàn)師尊的臉冷若冰霜,縮著腦袋立馬退到后面。 大師兄符軒沒感應到那碗有吸取凌悠真元的舉動,好奇地打量了半晌道:“能放入藏寶閣內的東西,不太可能是妖器,搞不好,這真是師妹的本命法器?” 雖然但是,這玩意怎么看也就只是個破碗。 “那它卡我臉干嘛?!”凌悠真是要被憋瘋了,雙手去摸臉,“這究竟是啥,圓不隆咚的,怎么屁股還有個帽?” 她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越摸越發(fā)現(xiàn)卡臉上的玩意兒像個碗。 宋衡羽沉默良久,伸了手。 很神奇的,寧慕?jīng)]能拽下來的破碗在他指尖碰觸瞬間,噗地一聲穩(wěn)穩(wěn)落在他手里。 凌悠終于重見天日,還沒來得高興,就看見師尊手里捧了個碗。 凌悠:?? 這就是卡臉的東西? “那我的本命法器呢?”她茫然地問。 宋衡羽緩緩轉動手中的破碗,看見通體烏黑的碗身上還寫了個……‘飯’。 他一滯,凌悠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雙眼正盯著那個飯字,指指碗,指指自己:“飯碗?我、它?本命法器?!” 怎么著,她拿著這破飯碗一頓猛吃,就能提升修為不成?! 人家修無情道、牛逼哄哄道,她要修飯桶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宋衡羽還是點點頭。 眾人:…… 二師兄劉逸塵見到凌悠臉都綠了,忙安慰道:“或許這不是普通的碗?!?/br> 凌悠:“例如……?” 劉逸塵瞬間卡住了。 小師妹對不起,我、我編不出來! 劉逸塵生得唇紅齒白,慚愧得一張玉面快漲得和嘴唇一樣紅,捂臉不敢和她直視。 凌悠嘴一癟,符軒和寧慕也愛莫能助,紛紛低頭看腳下,她只能求助地看向宋衡羽。 宋衡羽似乎還在研究破碗,仔仔細細看了許多遍,最后朝凌悠搖搖頭:“我亦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法器,待我翻翻師祖留下的玉卷,或許能找到記錄?!?/br> 他大概知道這東西來歷,卻一時解釋不清楚,而且這東西有些特殊,如何驅使都需要主人自己悟。他解釋了,萬一和凌悠的心境有出入,指不定是幫倒忙,倒不如先別說了。 總之,這‘飯碗’確實適合她。 凌悠已經(jīng)品不出來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別人法器是長劍、古琴,再不濟也是能叫得上名來的,但她除了一把大錘,還多了個破飯碗! 她抖著雙手去接過碗:“難道真不是師祖覺得我敗光了無極宗,懲罰我的,讓我去要飯去?!” 三位師兄:居然很有道理的樣子,無法反駁?! 宋衡羽終于忍不住笑了,溫潤道:“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或許你再進一次藏寶閣?” 這個誤會簡直像自有天意,根本不給他機會澄清。 凌悠把碗抱在懷里,忽地雙眼一亮,頹喪之色一掃而空,激動道:“我知道了!師祖這是要我努力賺錢!這不是普通的飯碗,是用來化緣的!少吃宗門的糧食!自給自足!” 符軒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宋衡羽也沒想到她居然能夠這樣自我解釋,詭異的是聽起來還合情合理! 凌悠高高捧起破碗,神采飛揚:“師祖,弟子一定不負你所望!” 賺錢這事她可以的! 這下不但是符軒笑得止不住,連帶宋衡羽雙肩都不停抖動。 行吧,她高興就行,一切都是機緣,既然機緣不讓解誤會,或許冥冥中就有指引呢。 “不過,這玩意怎么用?”剛立下宏遠志向的少女又遇到了新問題,“我這就下山?” 宗門沒外人,不能化緣。 宋衡羽拉住她,真怕她跑其他宗門跟前要飯去,提議道:“你先試著和它建立感應。何況你剛筑基,境界不穩(wěn),哪也不能去?!?/br> 說罷,直接把人拽進了自己的院子。 被丟在原地的師兄三人組,你看我,我看你。 符軒:“還沒給師尊匯報清羽宗的事?!?/br> 劉逸塵:“我也沒來得及說韶家的事。” 寧慕摸摸鼻子:“我……好像也想給師尊稟報什么來著?” 忽然記不起來了。 “算了,我們散了吧。師妹剛筑基,師尊也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寧慕擅長斂財,卻最健忘。 只要不入賬本的東西,問啥啥不知。 于是三人頭一扭,飛快離開。 師尊只喜歡和師妹單獨相處,他們是個識趣的人,畢竟……不識趣的都不在了。 ** “凌悠已經(jīng)筑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