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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看過墓地受到驚嚇,這會兒一瓶酒落肚,她就睡著了。 酒杯從指間滑落,掉在地上,輕輕晃動了兩下,而后徹底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李敏覺得熱,整個人似乎被什么包圍住,不怎么能動。 她掙了掙,眉頭皺了起來,啞聲道:別抱那么緊。 阿敏,你喝醉了?別怕,我陪著你。 聲音在耳側(cè)響起。 李敏喝多了,本就迷糊,即便如此,她依然還是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出身后的人是傅寒生。 她想著反抗,卻也只是腦子想著。 房里的燈不知什么時候關(guān)上的,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他身上帶著沐浴液的香,應(yīng)是洗過澡了。 強勢中帶著憐惜,瘋狂里帶著愛意。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任何事,在這種事,也非常強勢。 當(dāng)她失去理智,情不自禁的時候,他仍然能用瘋狂的眼神看著她,看著她意亂情迷。 她抗拒,哼聲說:就是你讓我害怕,離我遠點! 他扣住她亂動的手,為什么害怕我?我這么愛你…… 輕點! 反抗的聲音漸漸淹沒,連帶著她的意志一起,徹底沉淪。 都說他是個百分百的丈夫,各方面都是。 …… 云雨過后。 傅寒生開了燈,他換上干凈的衣服,簡單套了一下。 而后,抱著她進衛(wèi)生間。 結(jié)婚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他在她面前坦誠,那令人噴血的勁爆身材……這會兒穿了衣服還是那么帥。 李敏這會懶得去想這些,很累,頭也暈暈的,一根腳趾頭都不想動。 傅寒生幫她清洗好,幫她穿好衣服,蓋上被子。 做完一切,他起身,似是要走。 李敏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眼睛微微睜著,看著他,你要去哪兒? 去沖個澡。 然后呢? 然后回來睡覺。 哦。 她松開一點,又下意識的握住,抿了下唇,然后徹底松開。 傅寒生沒有立刻就走,你有什么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改正,并做到最好。 李敏咯咯的笑起來,抓了抓腦門,閉上了眼睛,說:沒什么不滿,就是覺得有點虧,我都沒談過正經(jīng)的戀愛,就嫁給你了。 她裹緊了被子,翻了個身,我要睡覺,你輕點,走的時候,給我把門關(guān)好。晚安。 白天被那個魔鬼上司薛焱壓榨勞動力,下班之后終于可以輕松點吧,一回家誰知老公就找上來了。 心累啊,自己像個待宰的小綿羊,遲早被薅禿! 這兩個男人原來早就認識,果然一丘之貉,都不是善茬。 肚子餓的咕嚕叫。 算了,不想這么多了,填飽肚子要緊。 晚餐吃啥? 華燈初上,李敏終于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于是起身去找吃的。 先路過廣場一樓的賣童裝用品的某店,李敏一起興起進去逛了逛。 看見一款淡藍色的嬰兒床十分可愛,柜員來介紹了一下,什么名牌什么進口什么全實木什么安全設(shè)計。 標價快五萬——嘆了一口氣,李敏拿了傅寒生的卡刷了。 又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裝回去。 路過一家湯鍋店,她在門口站站,一個人走了進去,點了一大桌菜。 服務(wù)員再三確認她只有一個人,又和她強調(diào)點了吃不完可不能退的—— 很快一大桌菜上來,滿滿當(dāng)當(dāng)。 李敏慢悠悠的撿了幾片綠色葉子燙了吃了,滿意的發(fā)現(xiàn)味道還不錯。 慢慢的把葉子燙到第14根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她看看來電顯示,嘆了一口氣,接了起來。 那邊的男人在問,“阿敏,你在哪里?” 傅寒生進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美男養(yǎng)眼,大家都想多看幾眼——服務(wù)員迎了上去。 正準備問他幾位,他卻自己左顧右盼,又對著一個角落笑了起來,徑直走到女人對面坐下。 “給我拿副碗筷。”他對跟過來的服務(wù)員說。 “你不是吃過飯了?”李敏問,一般他公司應(yīng)酬不會沒吃。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看出來她的表情是高興還是生氣,“沒怎么吃,都說話去了。” 他看她在慢慢的燙青菜吃,就拿著筷子幫她燙了起來。 李敏慢慢的吃了兩碗青菜,搖搖頭不吃了。 傅寒生喊服務(wù)員來結(jié)賬。 “我們這個吃不完是不退的——”服務(wù)員早看了他們半天了,這一桌子菜大半沒動。 “買單?!蹦腥擞终f了一次。 金錢就是用來揮霍的,資源就是用來浪費的。 他的女人,字典里就不需要有節(jié)約兩個字——她不可勁造,他掙的錢可怎么花的完? 李敏是他可以共享一切的女人。 是他的血rou。 和他密不可分。 人和人,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 天生就分三六九等。 像他們這樣的人,天生就該占用更多資源。哪怕浪費掉也無所謂。 其他的人就算了。餓死光了也和他沒關(guān)系—— 哦不對,餓死光了肯定不行。 他們死光了,誰努力工作,貢獻自己的剩余價值給他薅羊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