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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趕路衣服臟了還能理解,只是那袖口都磨破了,衣服有幾個地方繡了粗糙的花紋,與整個衣服看著格外不搭。 江雨秋給沈安縫補過衣服,也喜歡用一些花樣來將那些破的地方補上,顯然補衣服的人手法不怎么好,顯得整個衣服都有些奇怪。 江雨秋對沈安露出一個笑容,“是表舅和舅媽啊,好不容易來一趟,便多住幾日吧?” “那感情好,咱們就是準備在這兒多住幾日的,我與你婆母自幼關系就好,她還說往后若是去了揚州城那邊,還要給我單獨盤個鋪子給我經營呢?!?/br> 江雨秋臉上笑容一僵,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明顯是客套話,倒也沒想到這三人會這么蹬鼻子上臉。 江雨秋笑容有些僵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安則是直接開口問了:“堂舅,舅媽你們準備住幾日?” 說起來他們都是沒什么親人的,一時間喊表舅和舅媽還真有些別扭,特別是還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沒見過的表弟。 這孩子看著倒是有些可憐,身材瘦弱,忍不住心生憐憫。 只是剛才那兩人話讓江雨秋那一絲同情心都沒有,她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他們兩人絕對是來者不善。 “咱們從隴州一路過來,準備去揚州,但是路上遇到劫匪,把咱們銀子給搶走了,想著能不能在這邊住一段時日,正好我和他娘還有這倆護衛(wèi)一起去做些零工賺銀子。” 江雨秋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前些日子她還與沈安說起,往后要將金玉樓開到哪里哪里去,當時看了地圖,正好想著,隴州那邊可以發(fā)展一下,也記下了位置。 那兒去揚州,若是一定要途徑永安鎮(zhèn),那得繞好大一個圈子。 但凡找個靠譜一些的鏢局,都不會帶著他們這么走。 江雨秋皺了皺眉,心中總有種不安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索性便不再去想,只是說:“咱們這宅子也住不開,不如幫你們去租個?” 沈安又補了一句:“頭一個月咱們幫你們交銀子,也不用還?!?/br> 說起來,他們也沒什么關系,自打沈安有記憶的時候就沒見過這兩人。 是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 那個男人臉色立即就變了,“我與你娘感情那般好,就不能給舅舅一條活路嗎?怎的還把舅舅往外趕?” 沈安不說話了。 他們關系到底好不好,他也不知道。 他只能隱隱感受到這兩人來者不善。 江雨秋苦笑著說:“我馬上就要生產了,回頭要請產婆要添一些仆從,到時候咱們這院子當真是小,回頭沈明還要成親……” 這時候,那年紀有些大的女人一拍大腿,“那感情好,沈明這孩子,剛出生時我還抱過呢,如今都要成親了,這么多年的時間真的是一晃就過去了,還想著小時候呢……” 不過沈明出生時,沈安已經有了記憶,他毫不留情的戳穿,“沈明在大河村長大,我沒見過你們?!?/br> 這…… 這話沒法聊下去了。 江雨秋捂著唇,沒讓他們瞧見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實在是可笑,攀親戚也不帶這樣的。 這兩人面上表情很僵硬,卻也沒有再說什么,江雨秋瞧見了只覺得可笑。 沈安又說:“你們當真是我舅舅?我記得我堂舅小時候出手闊綽,一給就是一袋子金豆,怎的會這般……” 那人表情更僵了,“也是咱們鄭家不比往日,哎,當年的盛況也不知何時才能復現(xiàn)。” 江雨秋明白了,這是家道中落想要過來投奔親戚。 不過江家那些人都沒讓他們占到便宜,怎的能讓他們占到便宜呢? 素未謀面的,一上來就這般語氣,任誰都忍不了。 江雨秋懷孕后,性情有些變化,總之不愿意和這些人這些事糾纏過多。 好在這時候朱元過來了,“咱們家別院多,若是想免費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幫著打掃打掃,總不能讓我家又出宅子又出仆從的……” 江雨秋正欲說什么,朱元似乎有所感覺,直接說:“嫂子讓他們住過去吧,離著外面還有一段距離,不是很近,也擾不了你的清閑,放一萬個心就是。” 好不容易將這群人給請走,江雨秋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朱元瞧見她,欲言又止,便說:“嫂子放心,這些人我會處置妥當的,不然去休息休息,我準備找沈大哥說兩句話。” 江雨秋從來都不多問他們私底下說什么,反正沈安之后都會單獨與他說。 朱元便說:“不是盯著嫂子她二嬸嗎?也不知怎的就遇到了這群人,剛才正好就看見這群人剛才在爭執(zhí),好像還有沈家人?!?/br> 沈明不解,“沈家人?他們怎么會扯上關系,這天南海北的,都沒見過?!?/br> 第99章 等沈安與她提起這事兒的時候,江雨秋卻說:“你們可還記得,之前有人給我們提醒過,說是有幾人鬼鬼祟祟的去找我二叔二嬸?” 沈安皺了皺眉,道:“似乎是聽人說起過,你懷疑那人是我舅舅?” 江雨秋點了點頭。 說實話,她對沈安表舅和舅母印象并不好,總感覺他們這群人來者不善。 若是說過來投奔,偏還帶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wèi),瞧他們穿著便知不富裕,都這樣了,還要養(yǎng)兩個護衛(wèi),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