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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正好呢,大伙兒都有一句沒一句的開著玩笑,誰知這時候進來了一個小廝,是朱元身邊的人,“少爺,我們的人瞧見老板娘那黑心肝的嬸子和二叔了,模樣鬼鬼祟祟的,懷里還揣著東西……” 江雨秋聽完后,皺著眉,“莫不是又在給我們找什么麻煩?” 那人繼續(xù)道:“他們兩人還嘀咕,說什么過個年花了不少銀子,正好把那兩本書賣了,咱們這邊有人聽說他們從老板娘那兒得到了不少好處,想著這書許是老板娘爹娘留下的,便把人扣下了。” 沈安道:“我們先過去瞧瞧,雖說兩本書不值幾個銀子,到底是你爹娘留下來的東西?!?/br> 他們也不著急吃東西,直接就去了朱家那個別院。 那別院不是他們自家人住的,只是瞧著不錯便買了下來,一直空著,只有幾個仆從打掃。 里面干凈整潔,只是有點小。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劉桂花尖細的聲音,“你們到底是誰!還有沒有王法了!竟然私自將我們扣住,你們知道我侄女是誰嗎?金玉樓老板娘!快把我放出去,不然……” 里面看守的護衛(wèi)面無表情,任由她鬧,根本就不帶搭理她的。 江雨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是問:“那兩本書呢?” 這時候立馬就有人過去將放在桌上的兩本書拿過來。 上面只寫這兩個字:宋記。 劉桂花也看見了她,“秋丫頭,你怎么在這?快救我出去,他們簡直……”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興旺給拉了一把。 劉桂花這才冷靜下來,看見那些護衛(wèi)對江雨秋畢恭畢敬,身旁除了沈安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劉桂花臉色一變,“難不成……” 江雨秋被沈安扶著,她一手扶著肚子,臉上沒有平日里的笑容,只是看著她:“這兩本書是我爹娘留下來的吧?” 劉桂花正準備沖上來對她動手,一旁的護衛(wèi)立馬將腰間的刀拔出來。 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寒芒,也不知怎的,劉桂花心里一慌,也不敢再一次上前。 江雨秋再一次問:“這書是我爹留下來的吧?” 他們夫妻兩人瞧著這架勢,相互看了一眼,才說:“是你爹留下來的,我們準備帶過來還給你們?!?/br> 江雨秋將書收下來了,冷著臉說:“我爹留下的銀錢也就罷了,你們用也就用了,我不與你們計較,若是有旁的什么你們敢拿去變賣,當(dāng)心我翻臉不認人。” 劉桂花他們頭回見到江雨秋這般模樣,哪里有往日里的溫吞模樣? 江興旺連忙道:“你爹娘留下來的東西我自是不會占為己有,只是你也知道咱們老江家是個什么樣的,有不少東西都堆在一間屋子里面,多是你爺奶留下的東西,沒準里面就放了些你爹娘留下的,若是有空,回頭去清點清點?” 江雨秋狐疑的看向他們,當(dāng)真有這么老實? 不他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再一直將人扣下,便說:“行,我們得了空便回去?!?/br> 說著就準備離開,讓朱元將他們放回去。 這時候,劉桂花笑著說,“秋丫頭,你看我和你二叔兩人來一趟不容易,你家又是有馬車的,能派個人將咱們送回去么?” 沈安沒有接話,道:“我家娘子身子不適,先回去了?!?/br> 朱元雖是個溫和的性子,可對上劉桂花一家也是沒什么好臉色,早就知道他們有多過分,冷笑一聲,“可是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那些護衛(wèi)身體一個個壯得很,長得兇神惡煞的,腰間還佩戴長刀。 江興旺只瞧了一眼,便說:“我們自己回去就是,不勞煩你們了。” 朱元這才離開。 走出朱家別院時,劉桂花和江興旺腿還在打顫。 也是永安鎮(zhèn)這一塊不比旁的鎮(zhèn)子,很多像朱家這般家底的人,出個紈绔無惡不作,欺男霸女也不罕見,旁人是大氣不敢出。 特別是遇到官商勾結(jié)的,吃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去官方也沒法,也就是永安鎮(zhèn)的父母官為人剛直,再加上這些富戶也不是那么難相處的,永安鎮(zhèn)百姓日子過得還不錯。 江興旺他們還是頭回見著這么個陣仗,差點被嚇得當(dāng)街尿褲子。 …… 另一邊,江雨秋她們回到金玉樓后,她閑得無聊,將這兩本書翻出來瞧瞧,不看還沒將這事兒當(dāng)成大事,一看不得了。 這兩本書竟然是食譜! 上面寫著批注,不過江雨秋認得,這不是他爹的字。 她很明白,江家祖上三代都是莊戶人家,她娘也是普通的小戶人家,也就是她爹爭氣,考中了秀才,回來在鄉(xiāng)里面開了個私塾。 那段時間他們家日子雖好過,可也不像是能買得起這種食譜的。 這時候,沈安正好上來雅間,江雨秋便問:“你瞧瞧,這本書你可認識?我瞧著不像是我爹娘留下來的?!?/br> 沈安看了一眼,“看著像是我娘的字?!?/br> 兩人翻了翻,瞧著有不少菜江雨秋都比較熟悉,有的是小時候吃過的,有的是沈安給她做過的。 比如糯米藕,比如牛rou煲。 沈安道:“還好這食譜沒讓他們賣出去,不然咱們酒樓的生意怕是會被影響?!?/br> 江雨秋翻看了一下,酒樓里有不少菜式都能按照這食譜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