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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鎮(zhèn)上人聽說江雨秋在江家過的什么日子,都覺得劉桂花是個黑心腸的,這會兒都幫著罵。 沈安瞧著差不多了,便說,“她嫁給了我,往后便是我沈家的人,我自會照顧好她,不勞你費心。” 江雨秋或許會礙于情面喊她一聲嬸子,可沈安不給她這個面子。 劉桂花變了臉色,“這是準備與我家斷了來往?你做得這般絕,日后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一旁看熱鬧的都被劉桂花給逗樂了, “哎,我怎么打聽到,原本就是你們江家早已與人斷了關(guān)系,只是眼瞧著沈老板家里的生意越做越紅火,這才又湊上來?” “咱們都不是蠢的,這親戚不要也罷,留著給自己招不痛快么?大伙兒且說說,誰會戳沈老板的脊梁骨?” 沈安瞧著她這副被氣到半死的模樣,心里頭還琢磨著,是不是該把江雨秋也喊出來一起瞧瞧?一準解氣! 這時候,劉桂花也說,“你把她喊出來,怎么說我也是她嬸子,我們當(dāng)面說道說道。” 她便是拿準了沈安沒有江雨秋好糊弄,只需等人出來,她再賣賣慘,以江雨秋的性子,沒準還能撈到些好處。 第41章 這時候,江雨秋出來了。 瞧見了大伙的態(tài)度,她便覺得沒必要做面子功夫,索性往后與她一刀兩斷,省的劉桂花日日來煩。 劉桂花見她出來,便拉著她的衣袖道:“秋丫頭,你可知你家男人,說什么要與我斷絕關(guān)系,怎么說我與你二叔都……” 江雨秋眉頭微微皺起,這話她都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怎的,貪了她爹娘留下來的銀子,飯都不管飽,也算養(yǎng)育之恩? 江雨秋道:“嬸子,往日我不過是一個孤女,寄人籬下,許多話不好說,如今我與你說清楚,免得往后讓我夫君為難?!?/br> “當(dāng)年爺奶本沒準備將我與阿楓過繼到你家名下,是你對著咱們江家祖宗牌位起誓說日后會待我如親閨女,斷然不會讓我受了委屈,爺奶這才同意,我爹娘留下來的銀子,你當(dāng)日也說,會留給我與阿楓成親時給我們當(dāng)做嫁妝聘禮,可如今怕是分文不剩了……” 見劉桂花表情鐵青,江雨秋頓了頓。 她在想,該如何說。 沈安便直接道:“莫不是想她一輩子都給你江家做牛做馬?” 劉桂花全然沒想到,江雨秋會說出這番話。 當(dāng)年她的確這么說過,可,哪家的姑娘不是像她這么過來的? 可眾人指責(zé)的目光,已經(jīng)小聲議論,說她黑心肝,像是一個個巴掌抽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江雨秋道:“嬸子,如今我已經(jīng)嫁給沈安了,在鎮(zhèn)上租好了宅子,不比往日在村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后便不要來往了?!?/br> 劉桂花面色鐵青,“你這白眼狼!” 江雨秋眉頭微微皺起,繼續(xù)道:“嬸子,我自認在江家時,家里頭的活計都是我做的,不說我爹娘留下來的銀子,只當(dāng)我這些年給你家做活換口飯吃。” 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不少人幫著江雨秋說話。 “你這黑心腸的,還有臉罵人家白眼狼?別說你拿了人家爹娘的銀子,就算是侄女也沒的讓人做牛做馬的道理?!?/br> “快滾回去吧,別在這礙著沈老板做生意,我瞧著這親戚斷的好,當(dāng)真沒臉沒皮的?!?/br> “也就老板娘這般心善的,才會容忍你至今,換做我家婆娘,早就抄起家伙趕人了!” 劉桂花被眾人這般指責(zé),也沒法子繼續(xù)待下去,任她臉皮厚,也抵不過眾人準備抄家伙動手。 江雨秋見她回去,可算是松了口氣。 想來今日有這么一出,往后任她臉皮子厚,也不會再過來給她們找麻煩。 等人走后,江雨秋還說,“我瞧著如今兩樁大事都解決好了,明日讓沈明搬來吧。” 沈安應(yīng)了一聲,只說,“一會兒我去打聽打聽鎮(zhèn)上的學(xué)堂如何能進?!?/br> 這時候一旁的人聽見他們說話,便問道:“怎的打聽學(xué)堂的事兒?可是家里頭有人要準備科考?” 江雨秋點頭應(yīng)了一聲,“可不是,我小叔子日日在家里頭苦讀,我想著還是來鎮(zhèn)上找先生教要好些?!?/br> 那人道:“橫豎咱們鎮(zhèn)上也就一個教書先生,倒是不用怎么打聽,聽說教的不錯,早些年考中了秀才在咱們鎮(zhèn)上教了十幾年,講的挺清楚,不會讓人聽了云里霧里,只是能不能考上就看自己的造化?!?/br> 江雨秋道:“離咱們家進么?” 那人道:“近的很,在杏林巷另一個巷口。” 江雨秋謝過后,琢磨著,到時候筆墨紙硯又是一筆開銷,沒的旁人都用好紙,沈明還用劣筆和黃麻紙。 不過這些銀子是該花的,省的讓旁的事情影響沈明。 若是不出意外,他今年秋闈便能考中秀才。 正午,江雨秋與劉玉鳳兩人正在燒火做飯,誰知劉鐵柱來了。 劉鐵柱摸了一把額頭的汗,一進來便說:“我今日賣醬rou餅時,聽人說有個人來打聽我,看著像是你嬸子?!?/br> 江雨秋將今日的事兒說了一遍,劉鐵柱這才松了口氣。 “妹子如今日子越過越紅火,可不能被她影響了,沒事便好?!?/br> 江雨秋又說起,“我們家住鎮(zhèn)上,倒是方便,只是你們住村里,時常要見面的,若是她找上去……” --